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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力道太过庞大,竟是生生撕裂了伊川大人虎口。鲜血淋漓!
“唔——”
伊川大人身躯骤然斜滑,堪堪卸掉那磅礴到难以抵挡的凶猛一击。但转瞬之间,楚河身形再度逼近,那闪烁着白光的骨剑悍然而至。朝他心窝刺去!
咻!
骨剑如长虹贯日,剑意横生,竟是将那飘荡而起的落叶尽数荡开。释放出惊天动地的杀意。整片林子也以他为中心,形成一股浓密的风暴。极为可怕!
这便是规则强者边缘的楚河所拥有的真正实力。这便是但凡没能踏入规则强者行列,均无法轻松破解的惊天一击!
楚河气势如虹。浑身是血的他竟给人一种天神下凡,天下无双的错觉。而事实上,一招落后招招败北的伊川大人的确不敢正面迎接楚河这惊天动地的一剑。也在瞬间处于了下风!
扑哧!
剑锋骤然而至,登时戳在伊川大人右臂。吃痛之下,他手腕亦是微微一松,若非反应极快地握住刀锋;
。必然刀锋脱手,跌落在地。
于老一辈来说,与年轻强者对决最忌讳刀锋落手。纵使最后能成功击败年轻强者,这一战也等同输了。
伊川大人不会让这样的情况发生。可楚河又如何会让他好过?
一剑之后,楚河手腕一抖,再刺他面门。
嗡嗡嗡!
骨剑仿佛感受到主人的强烈战意,竟是光芒覆灭之后再度盛起。如一道白光激射而出,迅猛无双地刺向那萧太后口中的卑鄙之人。
叮!
伊川大人精准地挡住楚河刀锋。却见楚河十分巧妙地手腕一转,那骨剑登时脱手。绕着弯刀一个旋转,竟是狠狠地劈在了措不及防的伊川大人肩头。
扑哧!
鲜血飞溅,吃痛的伊川大人脚下踉跄之下疯狂后退。急速与楚河保持距离。那脱力的骨剑亦是铿地一声刺入地面。发出嗡嗡地激荡之声。
“呼呼——”
连番躲避抵挡的伊川大人面色苍白。双眸之中透出浓烈的不可置信。
他——竟然如此强大!
竟能以负伤之身将自己逼入绝境,甚至是将自己击伤——
伊川大人内心生出一丝微妙的畏惧。对这早已沦为血人,更是强弩之末的楚河分外吃惊。
他是如何做到的?
他又到底拥有多么可怕的潜力?
“偷袭玩的的确不错。”不肯服输的伊川大人口头攻击道。“年轻一辈像你这等阴险狡猾之人倒也并不多见。”
楚河那受伤左臂因甫一挪动便会牵动掌心那触目惊心的口子。便是十分紧绷地负于身后。右手之中剑锋微微上扬,淡漠道:“偷袭?”
“难道不是?”肩头冒出血水的伊川大人沉声嘲弄。“于我背后出剑,难不成还光明正大?”
“你出刀击杀一名手无缚鸡之力的女子。又何以算得上光明磊落?”楚河似乎并不愿与此人逞口舌之争,剑锋倏然一转,傲然道。“来吧!”
来吧!
这二字气势雄浑,仿佛来自九天之上。竟是震得伊川大人头皮发麻,伤口更是剧痛难当。他甫一沉凝,却又傲慢道:“今日一战我已知晓你是个何等小人。不战也罢。来日我定亲自将你斩杀与大刀之下。咱们后会有期!”
他此番说,实在是拿捏不住楚河究竟还有几成力量。更怀疑楚河是否故作伤痛麻痹自己,其实是要与自己拼命?
惜命如山的伊川大人可不会跟这个不要命的年轻小子死磕到底。他拖延到此刻方才出手,无非是要力求楚河失去大半战斗力,好为他所谓的弟弟报仇,更向那帮小瞧自己的家伙证明——能杀了伊川流苏的高手,照样被自己宰杀了;
可是。他终究还是低估了楚河的实力。也高估了自己的勇气。
说罢。他忽地一个弹射,迅速消失在这片被鲜血染红的林子之中。没了踪迹。
楚河气势雄浑地站在原地,如那古代剑侠悍然而立。浑身透着一股不可侵犯的神圣气息。
萧太后见他这般凛然,心中却也是生出几分疑惑。
莫非他之前的假象是迷惑伊川大人的?
他本身并没有达到心力交瘁的地步?
纵使聪明如萧太后,此刻也有些恍惚。不明楚河是否真的还这般强大。
但不论如何,楚河的伤终究摆在这里,她心急如焚地快步上前,担忧道:“你还好吗?”
“哈哈哈。姑姑你看我又击败一个老一辈强者。能不好吗?”楚河放肆狂笑。仿佛极为得意。
萧太后更显莫名,不曾踏入武道的她不知赢了一个强者会是怎样的感觉。但她仍然觉得楚河此刻的这番姿态有些做作。还有些——
忽地。一阵微妙的簌簌声自远处草丛中传出。遂又迅速陷入了沉寂之中。没了动静。
直至此刻。楚河那笔挺的腰身方才忽地一萎,铿锵一声骨剑落地,剧烈地咳嗽起来。仿佛要将那疲劳不堪的肺部给咳出来。
扑哧!
一道鲜血激射而出,楚河身子猛地一晃,竟是摇摇欲坠。
萧太后眼见如此,迅速伸出那双修长雪白的玉手,紧紧抱住了楚河的腰身,柔声关切道:“傻小子。你知道他还在?”
萎靡不振的楚河气若游丝,轻轻倚着姑姑那柔软的香肩,喃喃道:“他太狡猾了”
伊川大人的确太狡猾了。纵使到了如此负伤之地,仍是不肯放弃击杀楚河的机会。竟是悄然躲在远处观察,防止楚河是故意诈他。直至彻底死心离去,楚河方才终于支撑不住,软软倒在了姑姑那柔软温香的怀中。精神松懈。
萧太后见楚河精神萎靡,心头极为焦虑地搀扶住楚河,道:“我送你去医院。”
“姑姑”
楚河忽地紧紧抱住萧太后的身子,那憔悴的面颊上浮现一抹尴尬与心虚,低声呓语:“刚才在车厢中事发突然。你不会怪我吧?”
萧太后闻言却是娇躯一颤,那一直素雅淡然的玉容之上不由自主地掠过一丝温柔之色,轻轻握住楚河那染满鲜血的手心:“傻瓜。姑姑怎会舍得怪你?”
————
贴身强兵第一卷 第三百三十九章 本来就很好!
若说外地人乃至于外国人要在负伤之后在纽约这座国际大都会找一家医疗素质极高的医院那定然是极为艰难的。但对萧太后这种在华夏呼风唤雨乃至于在全世界均有一定影响力的女人而言,却并非难事。楚河很快被送进一家备受褒奖的先进医院进行治疗。这位遇事冷静且十分睿智的奇女子则是坐在走廊的条凳上神情复杂,那双清冷深邃的眼眸深处则是流露出浓浓的自责与黯然。
他不该来的——
自己也不该心神紊乱之中要求他前往纽约。
若他出了丝毫的意外,自己该如何是好?
他是萧爷的亲外孙,是萧山别墅的唯一继承人。更是——
萧太后那清冷素洁的峨眉深深锁起,陷入沉重的懊恼之中;
叮咚!
当病房大门推开之时,坐立难安的萧太后迅速起身,挪步走向门口。
“医生。怎么样?”萧太后用那比楚河还要字正腔圆的英语询问。
“请放心。他只是皮外伤,并没有大碍。在医院调养一段时间就能出院。”那医生极具职业操守地回答萧太后。
得到这个消息,萧太后精神顿时为之松懈。
“我现在能进去看看嘛?”萧太后轻缓地问道。
“可以。”医生轻轻点头。“但病人身子有些虚弱,最好不要耽误他的休息。”
“明白。”
当医生护士尽数离开之后,萧太后反手锁上房门,缓步行至床边。见楚河正笑眯眯地盯着自己,心中没来由得一阵悸动,遂又佯装呵责道:“傻笑什么?”
“没什么。”楚河俊美的脸上仍挂着淡淡的惨白,徐徐说道。“只是以前在白城打架斗殴进医院,从来只有方逸他们来看我。我不敢跟家里说,姑姑也从没来过医院。所以有些得意。”
得意?
萧太后心思颇为复杂,抿唇呵斥道:“受伤了还得意?”
河重重点头。又黑又大的眼睛里盈满笑意。十分纯真。
“傻子。”萧太后轻轻坐在他身边,又很自然地为他紧了紧被褥,话锋微微变得柔软,轻声道。“还疼吗?”
“不疼。”楚河摇头。
“真不疼?”萧太后偏执地问道。
“有一点——”楚河为难地说道。
怎么可能不疼?
后背被捅了好几刀,加上战至力竭,楚河又不是铁人,如何会不疼?
萧太后见这个年轻的小家伙承认疼痛,眼中却是盈满了温柔之色,轻轻道:“知道疼就好。以后不要再这么拼命。不值得。”
“我是为姑姑拼命。”楚河倔强地反驳。“怎么不值得。”
“姑姑也不值得你拼命。”萧太后轻轻摇头,口吻倏然变得沉稳。“萧家只剩你一个后代。你若出了什么意外。我如何向老太爷交代?”
“交代什么?”
在这个问题上,楚河丝毫不肯退步,认真道:“姑姑为萧家奉献了一辈子。我若连这点事儿也不肯为姑姑做。那也未免太不讲究了。”
见楚河说得真诚,萧太后眉眼间泛起淡淡的悸动,抿唇道:“姑姑不希望你拼命;
。”
楚河闻言,却仿佛戳中软肋一般陷入微妙的沉默。
姑姑不希望你拼命。
这句话的潜台词便是,姑姑心疼你,姑姑希望你好好的。不论任何时候,姑姑都不愿意看见你受伤狼狈的样子。
机器人姑姑一直是楚河内心最为微妙的一个女人。
他曾讨厌她。因为她的不守诺言,因为她的冷酷无情,还因为她不如柳月姐温柔和蔼。但随着年纪逐渐变大,他却发现机器人姑姑对自己的疼爱丝毫不弱于柳月姐。她只是不善言辞,她只是默默地关心着自己。只是——从来不会将自己的关心表露出来。
这便是被人称作无情的萧太后。
也许她的确对旁人无情,但从没对楚河真的无情过。
楚河轻轻从被褥中探出那颇有些脱力的右手,轻轻握住萧太后那整理被褥的柔润手心,喃喃道:“姑姑,你真好。”
手心被这个小家伙握住,萧太后心头已有些微微地悸动。耳畔又听闻小家伙这番感人肺腑的倾述,她那张万年不变的冰寒面颊上泛起一抹淡淡的笑意,娇媚道:“姑姑本就很好。”
“什么?楚河被袭击了?”
白秋霍然而起,目光震惊地望向站在对面的陈长青。后者见他意外,却是有些无可奈何地说道:“准确来说,被袭击的不是楚河。”
“萧绾青?”白秋立时反应过来。“谁干的?”
“两帮人。”陈长青微微蹙眉道。“第一帮是在西方让人谈虎色变的血侍卫。”
白秋眉头皱得更深,喃喃道:“居然出动这级别的精英刺客。看来神会是要给我们一个大大的下马威啊。”略一停顿,白秋又是困惑道。“除了血侍卫,还有另外一帮人?”
“是一个人。”陈长青摇头解释。
“一个人?”白秋沉凝道。“谭庆子被击杀后,神会已没了名声在外的老一辈下属。年轻一辈的帝林不应该在这个节骨眼亲自出手。至于帝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