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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也未必比我快乐。”
“我?为什么?”
程溪看着卢荻秋,像是要看透他眼眸背后深藏的那些忧伤。
“有多爱,就会有多恨。所以你才为此坐了牢。”
简单的一句话,扎中了卢荻秋的痛处。他的脸色有些难看,程溪预感到老板这回要发火了。但是,她却并不害怕。借着几分未褪的酒劲,这下终于报了一回仇。每次都被他扎中死穴,这回以其人之道还制其人之身,让他也知道那些爱情的伤是不能拿来调侃的。
卢荻秋一把捏住了程溪的脖子,这种粗暴的动作还是超出了程溪的预料。现在卢荻秋的眼神冷冽得像一把锋利的刀子,吓得程溪有点腿软。无人的大街上,连往来的汽车也不知道躲到哪里。程溪心跳得猛烈,喉咙里一阵阵喘不过气来。
------题外话------
每个人的心底或多或少都有些伤。有些伤是致命的,别人提不得,也碰不得。但是,不提不碰是不是就真的没事呢?
第20章 爱的后遗症
卢荻秋捏着程溪的脖子有那么一会儿,他的愤怒可想而知。原本以为过了那么久,那件事不足以再让他激动。但是今夜,这个女孩简简单单的一句话就撕裂了他内心的防线。他,始终是无法忘记那个女人的。不对,应该说他没忘记爱过那个女人。
放开手,程溪便跌坐到了地上一连咳了几声。没有再说一句话,那个男人头也不回地消失在夜色中。地上很冷,程溪像是吓傻了,身子一直抖着。若是刚才,他再使点劲,没准能把自己活活掐死。想想之前自己还不要命地跟他斗嘴,这个男人狠的时候真让人毛骨悚然。
回到家,卢荻秋想起刚才对程溪的过激行为,他有些后悔。她不过是说了句实话,不过是揭了自己的伤疤,而自己差一点就掐死她了。这样想着,卢荻秋想给程溪打个电话,想表达一下自己刚才太过激动的抱歉。但是,手机却一直无人接听。
程溪回到阁楼,连洗漱都省了,直接上了床。她把被子盖得厚厚的,可还是觉得冷。想想刚才的情况,一阵阵的后怕让她背脊发凉。看到卢荻秋打来的电话,她不敢接,也不敢挂掉,甚至连关机都不敢。下意识地一直咬着手指头,却没发现手指都给咬红了。
那一夜,程溪没有睡着。闹钟在早上七点准时响起。两只眼睛看着天花板,从昨晚回来她就在想,还要不要再去上班,想到天亮都没有答案。
“程姐,今天不上班吗?”
起来上厕所的欧阳敲了下门,程溪懒懒地应了一声。
时间,一分一秒地流逝。
卢荻秋早早地走进了公司。程溪还没来,他下意识地在程溪的位置旁边站了一会。
“卢总!”卫珊笑盈盈地走过来。
“早。昨晚,大家都安全回去了吧?”
“嗯。”
两人正说着,陆续地有同事进来,看到卢荻秋都礼貌地打招呼。程溪还是没来,而卫珊似乎也注意到了。
“程溪怎么搞,是昨晚睡太晚,今天早上爬不起来了。”
卫珊这样说着,就看到程溪打门口进来。卢荻秋也瞄见了,于是转身先回了自己办公室。
“程溪,这都几点啦?”卫珊指了指自己的表,心想现在的年轻人还真是让人不放心,这一会不盯着就有毛病了。
“卫姐,不好意思,我睡过头了。”
“你现在还在试用期,搞不清楚自己的状况。这老板都进办公室了,你这个当秘书的比老板还来得晚。搞什么?”
“对不起,对不起,卫姐。”
“现在赶快去老板办公室,看看今天有什么工作安排。”
卫珊把程溪训了一通,旁边做事的同事都没吭声。背后大家都说卫珊有点拿自己当老板娘了,该管不该管的都要管。但是,因为程溪新来,所以这些话没有传进她的耳朵里。
程溪一副上断送台的样子,在卢荻秋办公室门口一再犹豫。这时,同事在背后拉了拉她。
“程溪,卢总没生气,也就卫姐一副大惊小怪的样子。你放心啦,没有迟到,不过是今天卢总来得太早了。平时,卢总不会这么早来公司的。”
“是嘛?”程溪心里直打鼓。
同事拍了拍肩,让她安心,不会有事的。但程溪还是踌躇了又踌躇才敲开了卢荻秋的门。
“卢总!”
卢荻秋背对着程溪坐在窗前。高靠背的老板椅完全挡住了身影,当然也看不到他的表情。
“什么事?”卢荻秋开口了,但并没有转过身来。
“那个,昨晚”
“今天能取车吗?”卢荻秋打断了程溪的话,可见他并不愿意再提昨晚发生的事。程溪很知趣,没有一大早的找不痛快。
“应该可以。我一会打电话问问。”
“下班之前把车取回来。”卢荻秋这才转过身来,然后从抽屉里拿了个信封出来扔给程溪。“这是一万两千块,如果再有发生其它的费用,从你工资里扣。”
程溪犹豫了一下,还是伸手拿过那个信封,然后一点也不客气地在卢荻秋面前数起钱来。
“你什么意思?”
“卢总,钱我得当面点清。”
“什么毛病?”
“我之前干财务,所以在钱上面我是特别仔细的。如果多了,我会当面退给你。若是少了,”程溪没有说下去,但手上可一刻也没停,很快就点完了钱。
“差吗?”
“正好。那我先出去了,有事您再叫我。”
从卢荻秋办公室出来,程溪差不多是大喘了一口气。想想他昨晚发狠的样子,又看看刚才的风平浪静,简直就是两个人。
卢荻秋似乎也松了口气。他有想过直接让程溪走人,一方面是因为在这个城市里,没有人知道他坐过牢;另一方面,突然被人提及的前妻,似乎是心底更疼的伤。但是,最终还是没有那样做。他也在想,留下程溪到底值不值得。
程溪很小心。干活半点不敢开小差。虽然潘辰发了好几个短信来,她也一直没敢在位置上回个消息。直到下午三点多,汽修厂来电话说车已经弄好,程溪才一溜烟地跑了出去。
在前台结账的时候,程溪一项项地又审核了一遍,即便之前讲过价,此刻她也不遗余力地想再便宜点。
“我说程姐,你这都让我们没法活了。”业务员又开始卖苦了。“就为你这车,兄弟们昨晚加班到半夜两点。这大冷的天,你就算不念在多年同事的情谊,也要看在兄弟们辛苦的份上,都不应该再讲价了。”
程溪笑了起来。哎,还真是处的角度不同了。从前客户修车结账的时候,不少人也叫嚷着再打点折什么的。那时候她总是想,能开得起那么好的车,总不能差那一百二百的。其实,就是站的角度不同。如今自己也是客户,看来这心态是一样的。
“我说,这车可是我们老板的。为了这一万多块钱的修理费,我都被骂得狗血淋头了。如果这车开出去几天又犯老毛病,那你们真是害死我了。”
“放心,这车我们都试了。咱们厂里情况你又不是不知道,师傅的手艺绝对是信得过的。”
程溪现在心里还真没底。从前在汽修厂工作的时候也遇到过几次客户大修发动机后,出门还没十分钟就在路上熄火让去救急的。她可别那么倒霉,最近的坏事已经够多了。
准备开车走的时候,程溪才想起了潘辰。两人通了电话,约了晚上吃饭的地点和时间。原本老同学来青岛是件高兴的事,可现在好像也高兴不起来。
第21章 与老同学的聚会
卢荻秋下午都不在办公室。准确地说是吃过午饭后就没有回来。眼看到了下班时间,程溪犹豫着是把车钥匙留在公司,还是自己带着。正不知如何是好时,卢荻秋来了电话。
“卢总。”
“车,取回来了吗?”
“下午就取回来了。我停在公司楼下。”
“我现在市区,晚一点你开车来市里接我。”
听到这话,程溪头皮都绷紧了。
“卢总,晚一点,大概是什么时候。”
“十点左右吧。”
听到这句话,程溪稍稍松了口气。本来也约了潘辰在市里吃饭,好歹也算顺路,而且时间也比较充裕。
程溪开车往市里走的时候,天色已经暗了下来。虽然慢慢到了春天,但青岛因为地处中国的东部,所以太阳下山得早,天也黑得更早些。三月的春风是最烈的,完全没有微风拂面的轻揉。潘辰来了电话,问她还有多久,说是早知道那么远就不让她去市里了。
在约定的地点见到了潘辰,那家伙无论在哪里,都一副他是主人的样子。这些年混得有模有样,还很绅士地帮程溪拉开椅子坐下。
“我开始不知道有那么远。本来我下午也没事,你应该让我过去的。”
“没关系。咱们点菜吧!”
跟潘辰始终还是不熟,所以程溪还是有些客套。
“这次过来待多久啊?”
“下周一就得走。”
“那么急?”
“周末这边有个活动,我们做完这个活动就得赶去烟台。烟台那边下周末也有活动,所以没法多待。”
“你还真挺忙的。”
“还好。你呢?干财务应该挺清闲些。”
“我刚换了工作。现在每天是手忙脚乱,也没个准点的下班时间。这不,一会跟你吃完饭,还有活儿呢。”
“晚上还要加班?”
“差不多吧。老板在城里应酬,晚一点我还得去接他。所以,今天就没法陪你喝酒了。”
“没关系,等我从烟台回来再喝也行。”潘辰笑得很灿烂。程溪想着他从前的样子,那张肥肥的脸怎么都无法跟现在的样子比。
“现在做什么工作?老总助理?秘书?”
“差不多吧。其实也就是一打杂的,什么都干。前两天,为给老板修车,我是没少挨骂,还弄得两头不是人。”
程溪说起修车这事,还真是一肚子苦水。因为没有人可以诉苦,今天遇着潘辰,那话匣子打开了,就完全关不住。潘辰一直笑着,印象中的程溪不是现在这个样子。上学时候,她是比较安静的那一类,总是跟王艺一起。或许是王艺那时候就很漂亮,也很活跃,而且成绩还不错。所以,更多的人似乎都能记住王艺,而不太能记住常跟王艺一起的程溪。有人说,女大十八变,别人怎么样潘辰不知道,但程溪那天在婚礼上的出现的确让他很惊艳。
两人相谈甚欢。时间在不知不觉中流逝。
潘辰此次来青岛是为一个家居联盟做‘砍价会’的。每年,他都在全国的家居市场上跑,一场又一场的活动做下来,虽然有很多成功的,但总还是有些活动并不成功。但是,潘辰乐于在这条路上走下去,他也相信他和他的团队会越做越好。
两人回忆从前学校的往事时,程溪的闹钟响了起来。九点半了,也就意味着她和老同学的相聚要在此时划上句号。
“周日过来看看吧,反正你现在也在家居建材这个行当里了。没准以后你们老板也会做这样的活动。”分手的时候潘辰这样说。程溪点了点头。潘辰又叮嘱了程溪开车小心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