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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镇上的中巴上如同昨天一样拥挤。卢荻秋没有像昨天那样幸运坐到位置,他抓着扶手随着汽车的行径而摇晃着身体。听到车门边有女人说‘你往哪里摸’这样的话,他的脑海里便想起了昨天那个浓妆的女人,还有那个给了他嫌弃眼神的女子。“是她!”脑子里一下子有了些重叠的印象,于是下意识地在车里试着寻找她的影子。
看到程溪烫了头发已经让王艺意外,如今看她坐在对面一杯又一杯的跟啤酒干上了,却半口菜都没吃。
“吃点菜,别光喝酒。”
王艺往程溪碗里夹了些菜。锅里热腾腾地冒着气,映得二人的脸有些红红的。程溪一句话也没说,只是笑着喝了一杯又一杯。王艺有点坐不住了,便抓住了她的酒杯,不让再喝。
“程溪,只是失恋而已,又不会要命。别再喝了。”
“你们怎么说的一样。”
“谁们?还有谁说了?”
程溪摇摇头,有些醉了的样子。她竖起食指,弄得王艺不知道她什么意思。
“一个,有一个男人。不,是大叔!”
“大叔?元斌?”王艺愣愣地问了一句。
程溪拍起了巴掌,笑得有些合不拢嘴。王艺‘呸’了一声,她好像有点韩剧入迷了。
“什么大叔?怎么回事?”
“我掉了东西,他好心送给我。还帮我捡钱呢,可是他不知道,那些钱没意义!”
说着这样的话,程溪醉倒在了饭桌上。王艺拍了拍她的手,完全没有反应。多少年的朋友,从不曾见过她这个样子。王艺独自吃着火锅,还真有些不是滋味。
夜色迷濛,卢荻秋站在阳台上抽烟。母亲在屋里亲切地唤他进来,说是阳台上冷,别冻着了。一瞬间,卢荻秋的心里涌出些激动来。家,始终是好的,温暖的,因为有母亲在。
跟老太太说做手术的事,开始老太太不同意。说是快七十的人了,就算是看不见了,也没什么可惜的。卢荻秋看了看父亲,卢校长在旁边没有说话。他已经劝过很多回老伴了,可是老伴的固执也是他没办法的。
“妈,你要是看不见了,以后怎么帮我看孩子。”
老太太一听这话,那叫一个激动。
“秋儿,你有对象啦?什么时候结婚?还是已经有啦?几个月啦?怎么不带回家来。”老太太一连串的问题连口气也没喘。眼看儿子都四十岁了,又坐过几年牢,这谁家的女儿愿意跟他呀。原本老太太就一直忧心这事,如今听儿子说带孙子,那还不是喜上眉梢。
卢校长也挺激动,不过他板着脸没有表现出来。虽然儿子不争气,但好歹是自己的呀,总归是想让他有一个好的结果。
“妈,医院我已经帮你联系好了。我希望你能在我离家之前做手术,那样我也能安心地回去工作。”
“那媳妇的事呢?”
“媳妇会有的,也肯定会让你抱上孙子。所以,妈要赶快把眼睛治好。不然就看不见媳妇,也看不见孙子了。”
卢校长几次想插嘴问问,但话到嘴边又给咽了回去。儿子出狱后就没有回过家,这几年也不知道他在外面干什么。老太太倒是会跟儿子通通电话,可老太太也不知道儿子到底在外面干什么。想来做过牢的人也不会有什么好工作,怕是也辛苦得很。所以,有很多次老太太想问的时候,想到儿可能的艰辛便又不敢问了。
晚上,卢荻秋侍候母亲睡下。离开父母房间的时候,卢校长闷闷地说了一句:“你可得对人家好。”卢荻秋假装没听见,如果家里不是还有母亲在,或许他就一辈子不回来了。他恨父亲,即便是儿子再怎么错,怎么能在他人生最不堪的时候跟他断绝父子关系。那般绝决,好像自己就不是父亲的亲生儿子一般。
那一夜,程溪睡在王艺家里,睡着睡着又哭了起来,任王艺怎么叫都不醒。而卢荻秋一直抽着烟,久久无法入睡。妹妹告诉他前年冬天在县城里偶然遇见过前妻,说是穿了身貂皮大衣,好像过得很好的样子。两人聊了几句,知道自己已经出狱,只是应了句‘是吗’,便没有下文了。据说儿子出国留学了,是澳洲还是美国,妹妹没有细问,前妻也没有细说。
脱外套的时候发现了包里那一叠现金,加起来近两万块。卢荻秋猜测着那信封里本来装了两万块,只是后来有几张钱不知道飘到哪里,找不到了。他大概回忆了昨天程溪下车的地方,是快进小镇的路口。想来,她家应该就住那附近。等母亲做完手术,他还有时间的话,就去那附近问问看能不能找到她。爱情没有了,但没必要跟钱过不去。
第二天程溪拖着疲惫的身体回了家。母亲正在洗衣服,见到女儿回来便放下手中的活,问她中午想吃什么。一瞬间,程溪便哭了起来。
------题外话------
常常在想,人在失恋的时候觉得那般痛不欲生,到底是没有那个人活不下去,还是没有了爱情活不下去。但或许都不是,可能只是在那一刻对自己所付出的感情觉得不值得。一生里,能遇到一个值得我们爱的人不容易。他可能不是最帅的,也不是最有钱的,更不是最理想的人,但应该是最适合自己的。因为遇见了那样的人,所以才牵手走了一辈子。
第5章 最伤痛的回忆
给母亲讲述自己这段爱情,程溪是希望在他与张桐有好结果的时候,并不是现在这样哭着鼻子。可是,刚才她就是没忍住。母亲是个没多少文化的人,她心疼女儿,更憎恨那个甩了女儿的男人。可是,这都改变不了什么。
“程溪,以后可别再那么傻了。”母亲抱着女儿只说了这么一句。她不知道如何安慰女儿受伤的心,但她相信会有更好的人等着自己的女儿。
“你爸下午回来,可别让他知道,没准他会去找那个什么张桐的。”
程溪立马擦干眼泪。父亲一向最疼她,即便她不是父母亲生的。二十多年前,父亲干活回来在溪边发现在襁褓中的她,然后便把她抱回家了。从此,她便叫程溪,成了程家的第二个孩子。哥哥程颂比她大两岁,从小到大什么好吃的都先给她,父母也对她相当疼爱,所以她从来没有因为不是这家的亲生女儿遗憾过。
母亲让女儿回屋去休息,她自己去继续洗衣服。冬天的水很冰凉,十指泡在水里冰冷刺骨,但是,那都不及心疼女儿受伤的心。
晚餐是在程颂家吃的。父亲回来了,一大家子聚在一起热闹得很。程溪给侄女买了好多新衣服,嫂子倒是高兴得紧,倒是哥哥程颂在一边说她乱花钱。
“你在外边挣钱也不容易,以后别买了。”哥哥把程溪叫到一边,然后又说,“我们家小姑娘长大了,漂亮了!”
“不是老了吗?”程溪笑着问。
“哥哥都没老,你怎么会老。得找个好妹夫,不然哥哥不敢把你嫁出去。”
听到哥哥这样说,程溪鼻子有些酸。一下子又想起了张桐,便笑得有些不自然。
“怎么啦?”程颂看出了妹妹的不自然。
“没有。就是突然觉得有哥哥真好。”
兄妹俩相视一笑。从小一起长大的感情,即便没有血缘关系,但他们一起生活、成长的经历早已经超越了血缘,成了真正的兄妹。
程溪的父亲这些年都在外地做焊工。如今这年纪也大了,在外奔波似乎已经不适合他这个年纪。而且做焊工也很辛苦,冬天冷,夏天温度高又热得死人。虽然挣的工资高,但着实太辛苦。所以过完年他便打算不再出去打工了,老两口在家一起种点菜,过点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的田野日子。
晚餐桌上,父亲发了红包。程溪和侄女都有。已经快二十七岁的人了,居然还从父亲手里拿过年红包,程溪怎么也不愿意拿。但是父亲说,只要还没结婚,那就还是孩子,不管多少年纪。程颂倒是乐呵呵地让妹妹拿着,而坐在一边的嫂子倒是笑言父亲太偏心,只顾着妹妹。
一家人的团聚热热闹闹,虽然程溪暂时还无法走出失恋的伤。而卢家的夜晚总是那般冷清。卢校长一个人坐在客厅里,电视机里放着些热闹的节目。他的心里忧心着老伴。今天儿子带老伴去县城最好的医院做完了检查,如果没有什么意外,明天上午就可以手术了。卢荻秋在房间里陪着母亲说话。他没有问母亲为什么不告诉自己眼睛的事,因为他自己也有做得不好的。早应该回来看望母亲的,却因为各种各样的理由一直没能回家。
“秋儿,别恨你爸。他这些年其实心里一直惦记你。好多时候,他都拿着你照片,独自流泪。卢校长那么要强的一个人,他好像更恨自己没能做好父亲。”
“妈,我跟爸爸,你就别操心了。又不是头一天认识卢校长了,他可死要面子的。”
“秋儿”
“妈,你先睡吧。我去阳台抽口烟。”
母亲叹了口气。父子俩的嫌隙很多年了,哪里能是她几句话就能释怀的。虽然她也恨老伴在儿子被抓后与之断绝父子关系,但她更清楚,老伴不仅仅是因为面子,而是恨铁不成钢。
原本卢荻秋中专毕业后分配在事业单位工作。那时候工作稳定,而且也没什么压力。后来,卢荻秋认识了一个做小生意的女孩,两人很快陷入热恋。卢荻秋更是不顾父母的反对,坚持跟那女孩结了婚。婚后,二人生活得也很幸福。上世纪九十年代末,很多人下海经商,卢荻秋在老婆的劝说下也辞职下了海。夫妻二人租了铺面做建材生意,而且越做越火红。没两年,二人就在城里买了房子和商铺,日子过得相当惬意。
那时候卢荻秋每天在铺子里忙,早出晚归。老婆在家照顾儿子,原本也是其乐融融的。后来,不知道从哪里开始流传说他老婆跟某某男人的绯闻来。这一绯闻越传越厉,最后终于传进了卢荻秋的耳朵。他是不信这些传言的,他甚至认为那就是眼红他生意做得好的同行恶意的打击。但是,有一天早晨,他去铺子开门做生意的时候,隔壁店铺的几个人围在一起瞎聊,他原本也没在意。后来自家铺子里的伙计也在背后窃窃私语,他才知道,隔壁老板说头一晚亲眼看到他老婆打扮得花枝招展的跟一男人挎着膀子从某个西餐厅出来。而且隔壁老板还发誓赌咒地说,如果那两人没奸情,他把眼珠子给挖出来。这些许传到卢荻秋耳朵里最终就导致了流血事件。卢荻秋当时火冒三丈的找到隔壁家的老板,随手操起一个家伙就朝人家一阵猛打。最终导致对方重伤,而卢荻秋也被刑拘。后来,法院以故意伤害罪判处卢荻秋有期徒刑五年,并赔偿受害人医药费六万多元。
卢荻秋在牢里没有待满五年,他因为表现好,提前半年出狱了。但是,家已经没了。曾经挣下的财产,离婚时前妻只给他留下了最初买的那套不到七十平米的房子。这几年房子一直是妹妹在帮他打理。每月租出去多少还有些收入。出狱之后,他第一件事就是回到县城卖掉了那套房子。原本留给他很多美好回忆的家,那时候却成了他最深的痛。
第6章 年三十的插曲
老婆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