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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看的人多买的人少,因为,那手工的确不敢恭维。
后来,这店里便一边儿卖着各种西域特色的器物玩意儿,一边引了各方过往的人在里面听一个珠圆玉润的小男子说书听。
那说书的男子不知哪儿来的,也没有任何规律性。只是这里店面宽敞舒适,又有免费茶水点心供应,恰逢说书人在了,听上两段,还真讲得新鲜逗趣,绘声绘色,于是来的人越来越多,那西域玩意儿和手工玩偶的销量也日渐好起来。
不过,这说书男子的身份仍旧让人猜不透,更猜不透怎么会有人拿这样的闲钱闲时间做赔本的买卖,还乐此不疲。
这天天麻麻亮,一袭月白丝锦男装,怀里揣着金龙匕首,腰间挂着飞天索的人影就奔进了店,直冲柜台而去。
“诶,老大,今儿怎么这么早?”站在柜台后面正准备开张的小白招呼道,“是不是还惦记着昨个‘大战巫山峡谷’的段子讲了一半的事儿?”
“今儿有人来要听了,你们随便谁接着讲吧,我要出城!”
“啊?”小白还诧异着,就见何依落已经拉开了柜台的抽屉翻找起来。
“银子呢?这个月赚的钱才这么点吗?”
“没赚着钱啊,老大,就你那几只布娃娃卖的不够茶水钱。诶,诶,这是要干什么啊?”小白拦住揣着钱就要往外跑的何依落,“老大你真要出城?你出城哪儿去啊?这又是怎么啦?”
“问我去哪儿?还想给他告密啊?你们一个个都胳膊肘往外拐,哼!”
“别啊老大。”小白说话间,后堂的另外几个小子也闻声出来了,一个个都拦在了门口追问:“老大,这不会又是要逃跑吧?”
小白过去压低了声音道:“是不是……又惹皇上生气了?”
“什、什么叫我惹他生气?”
“哦,哦,是皇上是不是又欺负你了?”
何依落白了他一眼,恨恨地说:“反正老娘这次再不要回去那个鬼地方了!要是你们要告密就去告吧,顺便告诉他——我何依落祝他新婚大吉,早生贵子!”
顿时,几个人都冒了一头冷汗。而何依落已经一闪身头也不回地跑出去了。
“得,该不会是又有人要给后宫塞女人了吧。”小白赶忙使了使眼色,众人会意,兵分两路,两个人去宫里报信,两个人追着何依落的方向就追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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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京城外的官道上,人迹尚稀少,何依落策马狂奔。
回同州老家?肯定马上就会被找着的。云游四海?不行,盘缠不够啊。要不……叶城算了!爹爹的“振国大将军”雕像筑起了那么许久,自己才好不容易被肖奕扬带着去看了一次。那叶城当时的繁华程度不比京城差,没事还能出去别国玩一玩。实在没钱混不下去了,就找千尘叙叙旧去,呵,就那里吧!
主意打定,何依落挥起马鞭直朝西而去。
可是,还未奔出两里路,官道就被一辆马车端端挡住了。
何依落人未走近,先嚷了起来:“前面让一让,哪有这么挡路的?”
可是……那马车纹丝未动,车头的马儿悠闲地扬扬脖子,脖颈间的金铃当啷一声,好不悦耳。
何依落愣了,手下松了劲儿,马儿也停了下来。
只见马车后面闪出来的人可不是喜公公吗?而那车帘挑起,里面倚着靠枕好一副慵懒神情的肖奕扬正好整以暇地瞥着自己。
何依落登时气红了脸,咬着唇狠狠剐了他一眼,调转马头想抄条小路,反正不能这么容易地就被捉回去吧,还没跑出去两柱香功夫呢!
谁知这一转身间,后面也拦住了一匹棕红色的马儿,身材不大,却精悍健硕。马背上一袭穿着樱红丝绒镶金袍的小娃娃,不过五六岁年纪,一双明眸善睐,鼻骨高挺煞有一番英气。
何依落顿时泄了气,嘟着嘴巴看过去,小声嘀咕着:“不好好念书去,骑着‘红豆’瞎跑,只知道跟你爹一个鼻孔出气。”
那小娃娃摇摇头,悠悠叹了一口气,没有对着她,反倒是远眺她身后的马车,“父皇,果然是‘唯小人与女子难养也’。我们跑出来找娘,娘还说我们一个鼻孔出气,怎么办?”
“皇儿说呢?”
“罚娘十日不许出宫咯。”
“梓霖果然心善。要我说,此次比往次都跑得远,竟然出了城了。所以,不能轻饶……罚一个月吧。”
“肖奕扬!”这算是什么,两个人把自己夹在中间,讨论得不亦乐乎的,全不把自己当一回事了啊?而且……不许出宫?十天不够还一个月?不如杀了她算了!
何依落气鼓鼓地瞪了一眼马车里,又转过头看向小皇儿。无疑,这小子发育得好极了。如今还不到六岁,竟已经熟读四书五经,甚至撰文写诗都不在话下。另一边,肖奕扬和狄琨有意无意之间的指点,就已经让他掌握了不少的功夫要诀,甚至何依落曾有心想要在他面前展示一下自己的功夫本事,竟冷不防的被他绊倒在地板上,摔得屁股青了一大块。虽然小娃娃也吓坏了,赶紧一脸无辜地给她赔礼道歉,可是何依落实在迫于面子问题,生生地躺在床上三天三夜不愿见人。
最后,还是被肖奕扬存心故意地在床上“折腾”得她招架不住了,才不得不从床上“逃”开了。从那以后,何依落再不在梓霖面前说关于练功的事,即使心里不服气。
眼看着这娃儿那一日千里的突飞猛进,何依落暗暗喜在心里。再看他越发像着自己的水灵的眼睛,和越发像着肖奕扬的常常让人捉摸不透又出乎意料的行事作为,她又是恨不得天天把他抱在怀里。
这要是真一个人跑离皇宫了,也不知道这小子会不会想念她这个娘。
何依落这么一思量间,就见那小娃儿懒洋洋地在马背上伸了一个长长的懒腰,打着哈欠道:“娘亲啊,人家都还没睡够呢。别闹了,咱回宫去好让我再睡个回笼觉。”
“你们回去好了,我才不要回去。小石生你回去乖乖的知道吗,等你爹爹给你找的新娘亲来了,要听人家的教诲。”
“哎……”那小娃儿竟无奈地搔搔耳朵,叹出一句:“女人啊,真麻烦。”
何依落瞪着眼睛正欲发作,就见他对着后面的马车说了句:“父皇,孩儿搞不定了,你来吧。”说罢,调转马头就往回率先走了。
何依落正愣在一旁,就听身后的马车“噔噔噔”地靠近过来,还没待她躲闪,整个身子就一个失衡,竟是被肖奕扬一把揽住了腰际,从马背上直接捞进了马车车厢里。
何依落大叫着,马车门已经“啪”地关死,马车也轻快地奔跑了起来。而自己,则被死死箍在了他怀里。
“你放开放开!光天化日你强抢民女……”
“呵,有你这么当了人家老婆七八年了,儿子都要六岁了的‘民女’吗?”
这一听,何依落更是委屈地大叫起来:“我就知道你嫌弃我了,所以我很自觉地躲得远远的让你去找新鲜的啊,你放开我放开我。”
“臭丫头,谁说我要找新鲜的了?”肖奕扬箍紧了她的身子,故意双手放肆地在她的腰身上下抚摸一周,直让她要命地一个战~栗,他才邪邪地笑道:“就这一个我还没新鲜够呢,每次感觉都不一样,还真怪了。”
何依落脸蛋刹那就红了。多少年了,她还是听不得他那无赖般的调侃。这次听来,眼眶也跟着红了两圈,水汪汪地看着他一脸的没正经,心口也觉得闷痛起来,好一会儿才说出口:“其实我知道……大臣们都是好意的。”
“什么?”
“哪朝哪代的皇上不是枝繁叶茂,儿孙满堂。可是我……”
她正说了半截的话被他张嘴堵在了口中,顺势一个亲密的吮~吻让她再说不出话来,眼泪却咕噜滚下一串珍珠。
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薛太医一时言语不慎还是被何依落知道了自己再不能孕育的事实。从那以后,她对大臣们总是打着给后宫送妃子的主意不再那么厉声反对了,而是每每都采取了逃跑的行为。虽然通常跑不出皇宫就被他捉了回去,这一次才算是跑得最远的。
肖奕扬颇有心疼地捻起她的小下巴轻轻揉~捏着,看着她泪蒙蒙的双眼,“小傻瓜,我哪次真的让什么女人进过后宫了?我哪次觉得需要别的女人我给生什么皇子公主了?”
“可是……这次是国父大人指婚的,所有人都说是真的要来……连国父大人都觉得你应该多多地为皇家传播龙脉……”
“那不是正好。”
“嗯?”
“这次连国父大人都拒绝了,以后就再不会有人打这样的主意了不是吗?”
“可、可是你只有一个皇儿……”
“一个有什么不好?我们的梓霖青出于蓝,完全可以肩负起天启的未来。而且……也不再会有让人不堪的自相残杀,是不是?”
何依落心里知道他是在安慰自己,不由得心里更加难过,“皇上……其实、其实我说的我怕生孩子太痛,不要再给你生了,都不是真的……是很痛,可是……可是我还是想生多多的,多多的肖奕扬和何依落的宝宝……我想要小石生有很多的弟弟、妹妹陪着他玩,想要整个皇宫里都是孩子们开心的笑声……是真的想。”
“我知道。傻瓜。”肖奕扬抹去她颊上的泪痕,想要她最快地从失落的情绪中解脱出来,唯有给她最缠~绵的热~吻,即使在穿行在朝阳升起的金灿灿的京城街道上,他也不吝用自己最最热情的吻,叫她瞬间丢盔弃甲。
何依落每每碰到他突如其来的亲密,总是掩盖不了慌乱,感觉到他一边吻着,一边在解她身上的男装外衫,她登时就凌乱了。揪着已经散开的襟口想要从他怀里躲开,却忘了这马车空间有限,“嘭”的一声巨响便撞到了一侧的马车壁上,引起好一个震荡。
跟在马车旁骑着红豆的梓霖被吓了一跳,淡淡扫过一眼还在不停摇晃的马车车厢,很有些好奇。赶着马车的小喜子抽抽嘴角,伸出手掌“啪”地拍在红豆的马屁股上,红豆扬蹄快步跑在了前面,直往巍峨的宫门而去。
非礼勿视,非礼勿听……小喜子见识得次数多了,可不能让小小的小太子耳濡目染得太早啊……
而车厢又是一个震颤,车窗被突然推开来,何依落顾不得衣衫不整,捂着嘴巴朝外爆发出一阵干呕——这怎么回事?呵,恐怕只有天知道。
【完结】
PS:谢谢一路跟随月月半年多的各位亲们!大家辛苦了!今天终于大结局,希望没有让大家失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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