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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在地。
“宝妃娘娘。”似乎刚要离开的狄琨等人,碰到了额吉娜。紧接着就是额吉娜的声音:“狄大人辛苦了,我来看看皇上可安好。”
“臣帮娘娘通报,皇上没事,在帐内。”
“劳烦狄大人了。”
几乎已经消散的神智登时又找回了些许,何依落奋力在他怀里推拒起来,奈何他还是不放开。
“皇上,宝妃娘娘求见。”
“朕歇了……你们都退下吧。”
“皇上是我,额吉娜想来看看您……”
眼看他还要来吻,何依落羞恼交加,只想拼尽最后一点力气夺门而出,可刚甩开他的手臂,迈出了半步,就被他拦腰抱起,一个凌空,直跌落在了床铺之上。差点叫出声的嘴巴立即被他一口封住了。
“皇上……”
“朕安然无恙,爱妃无须挂心,明日朕去看你便是。”
何依落一拳砸在他胸口,却换来他邪魅无比的一笑,继而更加放肆的吻铺天盖地而来。
何依落不知道额吉娜和狄琨他们怎么走的,只知道她的嘴巴终于得以喘息的时候,外面已经完全静了下来。而他的吻,竟然直落入她的颈窝里。
“嗯……你、你干嘛……”何依落压抑地叫出声,执拗地扭动躲闪着他的压迫,却叫他压得更重了。而他的声音也异常的低哑,“我的落妃娘娘……朕要你——**。”
何依落倒吸一口冷气,混混沌沌地看着他变得越发汹涌的墨黑**眸,那里面似乎点起了两团火,顿时烧得她一瞬间也浑身发烫起来。
肖奕扬看着她惊慌失措的小脸,那脸庞之上烧起的两朵红云,是那么诱~人、可爱,那被他狂吻过后又红又肿的唇瓣,娇艳得似乎要滴出水儿来。
小落落……我的小宝贝,你不知道我有多想你……想你那副在我怀里妖~娆滚烫、战~栗惊喘的模样。我要你今天好好看着我……好好感受我……好好地给我……
“皇上不好啦!落妃娘娘不见了!”一声诈尸般的尖声惊叫伴着飞跑的小喜子,几乎是连滚带爬地直接冲进了帐营,一头栽倒在了床铺边上。
何依落“啊”地叫了一声,直揪着几乎半散的衣衫滚落进了床铺里。肖奕扬冷眉一蹙,横向床铺下扑倒的人,而那小喜子这时才抬起头看了个清楚,顿时,那满头的汗“唰”地就下来了。
就在这个当间,何依落已经完全清醒了。简直不需一眨眼的功夫,她就跳下了床,拽着衣裙捂着脸就跑得没了人影。
肖奕扬微喘……闷喘……重喘……急喘……深深一口长喘……眼看就要开腔,小喜子已经“扑通”一声,端端跪在了床跟前,“皇上赎罪,皇上赎罪……这这、小喜子不知道这、这……小喜子该死、罪该万死……小喜子这就去、这就去找娘娘回来。”
说罢他还当真就跌跌撞撞往外跑,被肖奕扬喝住了,“我说我的喜爷爷诶……你还真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第一六七章 是想女人
何依落赤红着脸七零八落地一直跑出去了好远,总算到了一处火光不那么通明的帐子背后,才停了下来,捂着胸口急喘连连。
满脑子都是刚刚那糊里糊涂的画面——他燃火的眸子……他滚烫的唇舌……他喉间的喘息、他胸膛的起伏……他那轻解她衣衫的纤长手指……而自己呢?那阵儿根本什么都想不起来了,更好像胸口有一团什么样烫得她想大叫又只剩急喘的东西,只恨不得让他帮她点释放解脱……恍然记得,他去拉扯她腰间束带时,她竟微微挺起了腰身只想他能更顺手……
啊!要死了要死了!
只觉得一股莫名的热~浪又冲将上来,直让她此刻连想去找一面墙撞死算了。没脸见人了,真没脸见人了啊……
“落妃还没歇着啊。”柔柔的一声轻唤,透着丝丝凉意,从帐后另一侧的黑暗中传来。何依落慌慌张张地看过去——竟是额吉娜。
额吉娜悠悠的,走出了阴影,远处的火光映着她的面孔并不明朗,唯有那蓝色水眸微微闪着光。
何依落真不想自己这时候去见人,尤其还是她。别别扭扭地抹了抹自己尚未平整的襟口,转身就想走,岂料她开口就说到:“这么就从皇上那儿走了啊?”
何依落暗暗惊了一下,竟心虚了起来。可、可她什么意思?难道自己去皇上那儿还跟做贼似的吗?于是她强撑着自己转过身来对着她:“明儿还要启程,皇上还要惦记着将盗贼送官的事儿,更要追问一下地方官管辖的失职,事儿多着呢。”哼,这些你都不知道吧,一般人儿,没资格知道。
何依落自顾自地小得意,也分不清是想故意气气她还是真要给自己找优越感。可是额吉娜显然无动于衷,反而走上前两步,伸手颇显亲热地帮她摆了摆歪斜的领口,好不妩媚地盈盈一笑,“真劳烦落妃了,伺候皇上到这阵儿。”
“呃?”
“都赖我这几日葵水来了,没法子给皇上**。才害得落妃你如此体弱着还要去伺候皇上,真是辛苦你了。”
何依落眨眨眼睛,竟有些茫然。而额吉娜已经莞尔一笑侧身而走,嘴里还似有似无地念叨着:“皇上不愧是真龙天子,这龙精虎猛的身子……一日没了女人便不行啊……呵呵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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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娘、娘娘……我的好娘娘啊,求您卖小喜子个面子吧,不然小喜子我就得在皇上面前一头撞死了。”
这第二日天一亮,侍卫随从们都在拔营整理装车准备出发时,小喜子就前前后后追在何依落脚后跟不停地求起来。
虽然昨儿个皇上并没一气之下把他拉出去打板子,可也再没跟他说一句话。小喜子战战兢兢伺候在帐外,只听得里面一会儿坐起了,一会儿又躺下,想是呕了一肚子的闷火无处发。这滋味,小喜子还不如让他凑自己一顿呢。
“娘娘啊,昨儿都赖小喜子莽撞,您就权当我……我是个屁,别往眼里去啊。”
这可真是见什么人说什么话,听着何依落满口屎尿屁惯了,小喜子也张口就来。何依落闷着脸孔只管走,压根不想提昨晚的事。可她越这样,小喜子越着急,只觉得自己果真如皇上说的那样“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眼看着这俩人就冰释前嫌了,被他一头全搅乱,而且连想挽救一下,都难上加难。
“娘娘,您不知道昨儿皇上可是彻夜难眠,肯定都是想您给想的。娘娘您就再去看看皇上吧,要不今儿启程小喜子伺候您去皇上马车里坐着,那儿宽敞。”
“他那不是想我,是想女人。”何依落甩下一句话,一把接过老师傅手里的马缰,翻身上马,策着“红豆”就狂奔而出,后面的牵马师傅和保护着的侍卫急急跟了上去。小喜子看着那背影,真真的是想死的心都有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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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行了半日的路程,便来到了沉州城内。这里自然不如京城繁华,也不如一路而来的各个大城镇气派,但看上去也颇为井然。
先行的人马已经通报了沉州知府,那知府大人诚恐万状,却因为提前知会了不可声张,所以便带着大小官吏,都身着常服毕恭毕敬地迎在了府衙两侧。
人马队伍端端地在府衙门前停稳当,小喜子打开车门,挑起帐幔,肖奕扬却只是倚坐在了边上。那知府大人领着众人便要跪拜,他一抬手止了,“沉州知府吴大人吧。”
年过半百的吴大人弓着腰上前忙拜见,“臣正是。”
“不是说我只是来歇歇脚吗,何必劳各位大驾。”
“这……这……”
小喜子忙上前递话:“吴大人,我们杨公子路经此地特来拜访,不劳烦其他大人了,都请回了吧。”
“是、是。”吴知府应着,忙吩咐了下去,那些还没摸清来人何种状况的大小官吏很就都退走了,他才又恭敬地垂首立在一边听候吩咐。
这时,肖奕扬才跨步而出,走上前两步抬头看看门额上的金字牌匾——“沉州府衙”便停住了,似乎并没有这就进府的打算,只是转过身来悠悠地对着知府大人:“如果朕没记错,吴大人是前朝毅宗五年考取的功名,为朝廷效力至今已是十七载。而宣毅元年更被朕钦点至沉州为地方父母官,至今也四年有余了,对吗?”
“正是,皇上字字句句都没错。”
“吴大人自觉得管理得如何?”
“这……臣有愧,虽每日殚精竭虑,不敢辜负朝廷给予的重任,更不敢枉费了皇上一片苦心。沉州城内百姓安居乐业一片祥和,奈何沉州因为地理位置的缘故,城内面积小,城外所辖范围却颇为辽阔,又多为山地,因而总有些深山腹地管理无暇,滋生了些刁匪恶霸,实在扰人心神。”
第一六八章 有些小激动
“好,吴知府能说出这一番话来,朕深感安慰。刁匪虽在深山,如果滋长猖獗得不到必要的震慑,早晚会蔓延出来,侵噬到这片祥和。看来不是吴知府不懂得,而是不得法。朕倒有个建议——化整为零,逐一攻破。不要等着刁匪来扰,而是我们去扰刁匪,让他们没有了能滋长的土壤,自行灭亡。”
“这……”
“沉州城不是面积小吗,那吴知府何不将沉州多建出些城来。山地多,却不会荒无人烟,那么以山为单位,将山民山寨集结为一座座山中之城。火光多了,黑暗就少了。自古只有鬼怪怕日光,哪有日光怕鬼怪之说。”
吴知府听着听着就连连点头,那嘴边的胡须都激动得打起颤来,“皇上说得极是,极是啊。”
“有那每年出兵剿匪的银钱花费,尽可以多用在集结建寨之上,如此,才是一个良性的循环往复。”
吴知府连连称是,那泛着皱纹的脸上顿时红亮亮的好像得了糖果宝贝的孩童。何依落早坐在了马车边沿看得起劲,心里不由得也跟着有些小激动,就听肖奕扬话锋一转,朝后面看过去,“朕远道而来,也没带什么好东西。本来呢,这些怕是要作为责罚的证据,现在呢,朕就当礼物送吴知府了。”
吴知府顺着肖奕扬的目光一直看到了人马队伍的最后面,只见一排侍卫齐齐地押了一帮被捆绑着的盗匪。
“这二十三个刁匪就交给吴大人关押发落了吧。”
“是是,臣明白。”说着,吴知府就吩咐府衙的侍卫带人过去接手过那些盗匪往后面大牢关押。那二十几人刚离了这边的侍卫队伍不远,竟有人得空突然就挣开了钳制想要跑。这一人有了动静,其他全都趁机反抗起来,一时间完全混乱。
这突然而来的变故让人措手不及,那吴知府本也没带出更多的侍卫,何况那盗匪人数众多,在这个当口更是玩了命,一个个彪悍无比,甚至有人挣开了绳索就去抢夺侍卫手里的钢刀。
宫里来的侍卫赶忙就去帮忙,那本站在皇上身边的狄琨也是凌空一跃就往那边冲去。何依落登时也震惊了,这时候哪里坐得住,伸手就去摸自己腰间的匕首——没有。反身回马车里翻腾了一圈——也没有。瞧见了一边儿的飞天索,她再不多想,拿起来就跟着跳下了马车。
何依落抬步刚要往那混乱的地方跑,耳边突然一阵冷风,“嗖”的一声,跟着一道绛红色的闪电一滑而过,差点将她带倒在地。
何依落稳了身子定睛看去,那道闪电原是一个穿着一身绛红色精练短打衣袍的人。而那人已经冲入了混战中,交起手来。一腾空、一跳跃、一踢腿、一挥拳,干净利落、飒飒威风。而那人使的兵器更是神奇,就见那人腰间数道绳索,甩手飞出如利剑,砸落时,那绳索一头的一个环形铁镣便紧紧扣住对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