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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我、我只是猜想……万一是虚惊一场,有人又该摆脸色……”
侯瑛自然知道她说的“有人”指的是谁,上次在榆州,何依落拉着她和侯睿做同伙惹出事端,皇上颇为不高兴,从那儿开始,这两个人就越发地不对路,甚至连侯瑛都开始怀疑皇上心里到底更喜欢谁,难不成自己又看走了眼。而这也让侯瑛更加心疼起她这妹子来,于是也不再多问,点了头就跟她由后门牵了两匹马悄摸摸地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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阳关镇找了一圈,什么也没找到,何依落不死心,便一路和侯瑛出了阳关镇。天亮了,却一片阴云,寒风更加凛冽。阳关镇外一片荒芜,没有一点绿色,干枯的树杈那被风吹得嘎嘎作响,那景象更加叫人觉得凄凉。
“小马倌昨儿个还说今天要好好给红豆清理清理皮毛,不可能一大早就突然消失的。”
“他一个喂马的,敢把马擅自牵到哪儿去?”
“所以我才觉得奇怪啊。小马倌小心翼翼惯了,借他十个胆他也不敢干出什么出格的事。一定是突然有了什么变故。”
“行,那就再往前找找。如果再没有了,咱就先回去。不然皇上发现你不见了,指不定又要担心。”
担心?就连“担心”,怕也不是真的吧。
正在侯瑛想要再叫着何依落回去时,远远的平辽荒漠上,颠簸着出现了一抹暗红影子,渐渐往这边靠近过来。
何依落定睛仔细去看,那真的好像是匹马儿吧……是红豆!何依落一阵欣喜,策马就朝那么跑去,侯瑛急急跟上。
然而,越来越靠近,越来越看得仔细,那马儿的背上,似乎还驮着什么东西,就连走都走得很慢。何依落有了不祥的预感,直到来到红豆跟前,眼前的景象完全令人震惊了。
红豆背上的,不就是小马倌吗!可是小马倌却匍匐在马背上一动不动,衣衫脏污凌乱不说,那浑身的暗红黏腻、那顺着腿脚顺着胳膊滴滴往下流淌着的……竟是血吗?
“小马倌!”何依落差点从高马上摔落下来,大叫着扑了过去。“小马倌!小马倌你醒醒啊!你到底出了什么事?”
侯瑛过来跟着何依落将小马倌扶下马,那具血染的身子重如石块,毫无意识。两个人除了抹了两手鲜血,便是触到的冰冷。
“小马倌!你醒醒。”何依落控制不住地哭了出来,任凭她想象着小马倌失踪得奇怪,怕出了什么事,也绝没预料到他会招致杀身之祸啊!
不知道是不是何依落的叫唤真起了作用,小马倌真的张了张嘴巴,做出了反应。何依落忙扶紧了他的脑袋,“小马倌你坚持住,我这就带你回去看太医,没事的没事的,你坚持一下。”
他的眼皮颤了颤,似乎没有力气睁开,可是听到了何依落的声音,他的嘴巴一翕一张嘶哑地发出了声音:“别去……皇上别去……”
“别去哪里?皇上别去哪里?”
“宝妃……陷阱……”最后吐出了几个字,一口浓血自口角溢出,再没有了生息。
侯瑛抬手摸了摸他的颈子,摇了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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阳关镇的小别院,小喜子慌里慌张地直奔肖奕扬房内,说话间满是战战兢兢,“皇上、皇上不好了……落妃娘娘……又、又没了。”
第一九四章 假装对我好
阳关镇的小别院,小喜子慌里慌张地直奔肖奕扬房内,说话间满是战战兢兢,“皇上、皇上不好了……落妃娘娘……又、又没了。”
肖奕扬几乎是对这句话已经做足了心理准备,可是让他无法准备的是,自己胸口竟还是疼得难以忍受。因为即使他吩咐小喜子不用管那个丫头想干什么,却还是不由自主地猜测着一种可能性——戚子俊一大早就离开回新叶城,那丫头有没有这个胆,敢偷偷跟着跑了。
不、不会的,他不信她舍得下——那么,就赌一次。如果他的落落敢有这个念头……他放手——用余下的时间让自己永远忘了,这世上还有一个何依落。
可原来……这一点也不好做到。
小喜子是做好了他要大发雷霆的准备的,甚至硬着头皮等着自己是不是会被他一怒之下挥掌打飞出去丢掉半条命。然而,看到他竟一句话不说,看不出任何波澜壮阔的表情,只是握着掌心压抑地微颤,小喜子才知道,被打并不是最可怕的。
“皇、皇上……可能,可能娘娘是去哪儿遛弯去了。昨个儿夜里,她在戚将军房里说了一会儿话就回房了。而且……而且清早的时候,戚将军是一个人离开的,小喜子看得清清楚楚,娘娘她没跟着……”
果然所有人都会想到她是有可能跟着戚子俊跑的……何依落……何依落……
突然外面传来一声通报:“禀报皇上,落妃娘娘刚冲到宝妃娘娘房里打起来了。”
“落妃娘娘!”小喜子惊喜地大叫:“皇上皇上!原来娘娘还在!”
肖奕扬甚至听得到自己心口轰然放下的一个巨响,腾地起身就冲出房门去。
侧园里,何依落已经揪着额吉娜从屋里交手打到了屋外,肖奕扬还未走近,就看出了那丫头一副拼尽性命的架势,而那衣袂竟还沾染着斑斑血迹!
旁边护卫们想插手不知道该怎么拉,侯瑛则也在一旁却只是护在何依落身后叫道:“别打了,走,交给皇上定夺。”
“定夺有个屁用!他只会护着这个杀人凶手!”
何依落招招都想要攻其要害,而额吉娜却显然只是略作抵挡,否则,那丫头根本不是对手。
肖奕扬话不多说,过去伸手就插在了她们中间,长臂一揽,就将何依落拦腰扛在了肩上。
何依落大叫着拼命挣扎,却已经被他就那么一直扛着往主屋去了。小喜子眼亮,拦住了想要跟上的所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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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依落双眼红肿着,脸上还挂着风干的泪痕,肖奕扬蹙眉左右拉过她的手,眼看着她手掌上已经凝结的血渍还有浑身上下沾染的血迹斑斑,“有受伤吗?给我看看。”
“放开!放开我!”
“我问你话呢。”
一串泪珠蓦然滚落,何依落哽咽控诉起来:“小马倌死了!浑身是血,他在外面被人杀死了……”
肖奕扬神色一怔,那眸子闪过一道犀利的光,随即沉沉一黯,淡淡地开口:“一个看马的,至于你这样……”
“肖奕扬!你凭什么看不上一个看马的?看马的也是人啊!他是被人杀害了的!不是别人,就是额吉娜!一定是小马倌发现了额吉娜的秘密,才被灭口的!”
“无凭无据,又是你胡乱猜的吧。”
“呵,瞧,我说的一点儿都没错。我是无凭无据,因为我自己就是证据,还有侯姐姐,我们亲耳听到小马倌说的最后几句话,他说这是宝妃的阴谋陷阱。你不信?我就知道你不信,肖奕扬你要是觉得我诬赖你最好现在就将我杀了,不然我总有一天要杀了额吉娜为小马倌报仇的!”
“就凭你?如果你说的真有其事,那小马倌的死也有你自己的一半责任。”
“呃?”
“倘若真是这样,小马倌就是被你的自不量力害死的。”
“我自不量力?我自不量力起码不是坐以待毙。肖奕扬,其实最该死的是你!是你!”何依落发了疯般的拳打脚踢,只是想挣脱他的控制,却还是被他强硬地抵制在了墙壁上。
“何依落你给我听好了,收敛一些你的小性子,我早告诉过你,有些事情不是你能管得上的,你只要管好你自己。”
“我不管,我倒是可以什么都不管,那你干嘛要带我在跟前?你是想要‘监视’我还是想要‘藏匿’我?你在我身上打的主意还没打够吗?”
肖奕扬的眉心蹙得更紧,那副貌似疑惑的样子更加让何依落难以忍受地大叫起来:“混蛋肖奕扬!你别再装了,从一开始,你假装对我与众不同,假装对我恩宠有加,你那么耐着性子假装对我好,很累吧?呵,到现在你终于装不下去了就开始想要控制我。混蛋你还不如直接问我宝藏在哪里,也不用浪费这么久的时间!”
何依落每说一个字,肖奕扬的眸光就凄厉一分,直到“宝藏”两个字从她嘴巴里吐出来,他甚至浑身一个微颤,连目光都明显尖锐了起来。何依落也感觉到了,而这个感觉只是更加向自己证实了她认为的事实。原来真的是这样……所以的好,都是假的。
忍着欲夺眶而出的泪水,何依落不想自己将此刻那疼痛欲裂的心口展露出来显得自己有多么狼狈,唯一能防卫自己的只有更加冰冷,她咬着唇甚至带着冷笑直直看着他:“肖奕扬你听清楚了,那什么‘宝藏’的事情,我一点也不知道,你想要从我这里找出宝藏的秘密是打错主意了。那么,我现在在你身边根本已经失去了利用价值,你是想杀了我,还是想好心放了我去找我师兄,可能也不是我自己能选择的,悉听尊便吧。”
说罢,何依落就紧闭上眼睛,一副凌然赴死的神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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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九五章 恨入了骨髓
说罢,何依落就紧闭上眼睛,一副凌然赴死的神情。她只听得到他的呼吸近在咫尺,越来越重,只感觉到他钳制着她双肩的手越来越紧,几乎想要将她捏碎了……她忍着,那疼痛的感觉怎么也不及自己此刻的心口……而他的一只手掌突然就落在了她的脖颈上——他这就要将她掐死吧……好,很好啊……肖奕扬,你怎么知道,我现在真的很想死。
“对你的与众不同是假的……对你恩宠有加是假的……对你好,都是假的,呵……何依落,原来你是这么想的……既然如此,你听好了——我不用再这么累地对你好了,我只需要当你是个肉~**,囚禁你一辈子!”话音刚落,他的唇就狠狠压了下来,带着毫不吝惜的噬~咬攻上了她的双唇。
何依落瞪大了眼睛,怎么也没想到会迎来这样,那唇端的痛是那么清晰,而他掐着她脖颈的大掌更像要让她窒息。
“唔!不……”何依落惊呼出声,双手死命地抵着他的胸膛,捶他打他却无法撼动他的狠绝,他甚至动手开始揪~扯她腰间的束带。何依落发疯般地挣扎着,伸手去抵挡,直到摸到了随身的飞天索,完全出于反射性地攥在手里就向面前挥去……
飞天索的尖利勾爪划出一道弧线直冲他的头脸,就在几乎刺上他眼角时,被他一抬手死死握住了她的手腕。
“何依落,你是想要我的命吗?”
“是!你要是再敢碰我,我就是会要了你的命!”
“好,那你就试试!”说罢他顺势反挽住了她的手腕在她腰后,更一个使力将她整个人揽进怀里,另一只手“刺啦”一下将她的夹袄襟口整个撕~扯了开来,露出了一侧白~嫩的肩头。
何依落怎是一个恼羞了得,简直恨入了骨髓,那死命抵着他的手毫不示弱,抓住飞天索的另一端,趁其不备再朝他攻击过去。
肖奕扬不得不撤身一躲,何依落一招落空却趁机逃开了他的禁锢,执起飞天索防备着对峙在他面前。肖奕扬眸中闪出危险的光芒,偏偏上前还要靠近,何依落只知道自己无论如何也再不要面前这个男人的碰触,便不管不顾地挥起手里的东西,可是……
他的手臂犹如银蛇般灵巧,身形更是敏捷利落,只需要一探一握一转的功夫,竟将她手里的飞天索夺了过来,再精准地一个翻转缠绕,便将她的双腕结结实实捆绑住。何依落完全没有看清楚他是怎么动作的,自己已经被他腾地扔到了床上。
“肖奕扬!放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