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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这时,出现在眼前的另一番景象,惊得她一下子失去了所有思考的能力。
如果说刚才睁开眼时所发现的一切足以令她魂飞魄散,可是,跟她现在看到的一比,根本就不算什么!
因为她发现被她挣掉的被子底下,居然露出了自己一丝不挂的身体!还有还有搂在她腰间的那双手臂,也是同样赤裸着的!
她被眼前的状况吓得傻了,除了狠狠挣开那人的手臂,并用被子将自己牢牢包住之外,已经什么都不知道了!
她瑟缩着挪向床角,面前突然出现了身后那个男人近在咫尺的面孔。
他是程竣!竟然是程竣!
而且,他宽阔的肩膀就敞开在她的面前,浅古铜色肌肉纠结的胸膛让她忽略了男人一脸的不解和关切,只想弄明白,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为什么一觉醒来,一切的一切就都变了!
难道难道自己的最后一场梦境竟不是做梦,而是真的?
不!这怎么可能!这怎么可以!
裘真呆楞地瞪视着程竣,她看着他的目光就像看着魔鬼一般,令程竣的眉头有些不悦地纠结起来。
泪水从她一眨不眨的眼睛里一滴滴打落,让他忍不住伸手想替她擦拭,却换来她更为害怕的躲闪和瑟缩。
“不要!不要碰我!程竣”
裘真在心底里哀求着,忍不住向后萎动着身体,恨不得找个洞口钻进去,好消失在他面前。
无意中拉动的下肢,突然传来一丝刺痛,这种特别的感觉令她一下子认清了眼前的一切!
是真的!都是真的!
眼前飞速闪过的一串串暧昧缠绵的画面令她恨不得立刻死去!
她竟然,在知道了程竣是她叔叔以后,还与他做出了如此不齿、如此肮脏的事情!
禁锢!以爱的名义(6)
她竟然,在知道了程竣是她叔叔以后,还与他做出了如此不齿、如此肮脏的事情!
老天!她真的要崩溃了!为什么不让她直接死掉?还要留她清醒地看到这些!
“真真,你怎么了!是不是又做噩梦了?”
程竣试图上前搂过女孩因痛哭而不停颤抖的身体。她如惊弓小鸟般的眼神和充满抗拒的动作,令他的心仿佛被狠狠剜了一刀,疼痛不已。
他不顾一切用蛮力将裘真连人带被子一并抱进怀中,用脸颊紧贴着她布满泪水的冰凉小脸,柔声哄慰着:
“好了!好了!都过去了!宝贝。我是程竣,我就在你的身边,再也不离开你了,再也不会丢下你一个人,好吗?宝贝,别哭,别哭呵!你哭得我心都要碎了!”
她一直在他的怀里挣扎着,用一双小小的拳头捶打着他的胸膛。能觉得出她花费了很大的力气,但毕竟大病初愈,反映在他身上的感觉像在挠痒,令他唇边的弧度又禁不住有些上扬。
他的宝贝,总能让他感觉水里火里,哭笑不得。
任她“折腾”了许久,程竣终于忍不住将大掌伸到被子中,摸索到她的一双小手,并牢牢攥住:“好了!真真,别再闹了!累到了你自己,我可是会心疼的。”
他放松了手臂的钳制,用另一只手挑起女孩的下颚,想亲吻下她的脸颊,没想到,裘真蓦然抬头后的目光,竟凄厉厉地活像一把刀子,令他尚未完全放柔的眸光又一次紧紧敛起。
裘真狠狠地盯视着眼前的男人,她眼中的他突然变得好陌生、好可怕!
如果说昨夜的自己是在半睡半醒之中犯下了大错,那么眼前的这个男人便是处心积虑、明知故犯!
他是怎么趁她昏迷之时将她带来这里,又是怎样与她发生了那些不知廉耻、罔顾伦理的行为她不得而知,但她知道的是,他竟然还毫无悔意地抱她吻她,他的脸上竟还带着那么不以为然的轻笑。
他是她的叔叔呀!这个男人究竟想要做什么!
一时间,裘真突然觉得好恨好恨面前这张脸!
她不是已经和他将一切都说清楚了吗?不是已经离开他的身边了吗?为什么他还要不断地纠缠折磨着她,陷她于不伦不贞的境地,将她拖入万劫不复的地狱深渊!
“真真,别这样。乖!过来让我抱一下!”程竣的脸上又显出些笑意,手臂同时向她张开。
“啪!”地一声脆响,令相对的二人同时静止。许久许久,那余音还萦绕在房间里,消散不去。
裘真一手紧紧地拉住围绕在胸口以上的被子,另一只手像被什么烫到一样迅速缩回胸前,并不住地颤抖着,不知该摆到哪里。
她居然掴了他!狠狠地掴在了他的脸上!
裘真盯视着程竣那阴云笼罩的面孔,身子抖地就像一片寒风中的树叶,她紧咬着嘴唇,根本没发现自己的下唇已经渗出了血。
禁锢!以爱的名义(7)
裘真盯视着程竣那阴云笼罩的面孔,身子抖地就像一片寒风中的树叶,她紧咬着嘴唇,根本没发现自己的下唇已经渗出了血。
程竣的一张脸紧绷着,在一瞬间转变了数次颜色。额头上的青筋根根突起,眼底的火焰似要将这女孩灼成灰烬。
裘真突如其来的那一巴掌并不疼,却似一盆冰水当头浇下,灭了他所有的热情和幻想。
昨夜的她,曾带给他那么多惊喜。这是他根本不敢去奢望的。因此,他深信自己所舍弃的一切都是值得的,深信他的真真一定会与他同样不顾世俗、不被羁绊,只为了爱情,只为了彼此而活!
可他万万不曾料想的是,当他醒来后她就像完全变了一个人!
她眼睛里的讶异、惊恐,甚至恨意,都在提醒着他,他错了!
他的执着、他的坚持、他的不顾一切都是错的!
他正在做的这些,她根本不能认可!
这一认知令程竣突然间开始颓丧、开始愤怒,他忍不住地想要爆发,想要放弃,可就在这时,瑟缩在他面前的女孩,突然用一只冰冷的小手慌乱地摸索着他的脸颊。
柔若无骨的小手划过他错愕的眼睛,然后抚摸着他的鼻梁,他的双唇,那动作不像是帮他抚摸痛处,更像是战战兢兢地在替他擦拭。
他的心突然间又软化了下来。
是啊!她才刚刚知道他们两人之间的关系,还没来得及消化、还没来得及深思。他又凭什么要求她现在就做出一个决定。
昨夜的一切也许只是她无意识的反应,是他该死的想太多了,是他太过敏感了,是吗!
他抬头猛地抓过她的手,并将它贴在自己脸上反复摩挲着,目光柔和地注视着裘真的眼睛:“对不起,宝贝,是我错了。我该死!我该打!随你怎么惩罚我!只要你别再哭了,别再生气了,好吗?”
可裘真却对他的柔情视而不见,只是重新抽出手来,继续擦拭着他的脸,他的手。目光卑微地就像看着一尊圣物。
“真真!你在做什么!”他皱眉,不解、不悦。
许久许久,她才停止了“工作”,将两只小手合在一起无意识地打着手语:
“不能弄脏你的,你是我叔叔。”
“什么?你在说什么?”程竣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一股比方才更炙的怒火,在看到她手语中的“叔叔”二字时开始氤氲。
裘真当然看到了他脸上迅速密布的乌云,这种表情比他挨打之后的样子还要令她心疼。
裘真知道程竣真的爱惨了她。不然以他如此尊贵的身份怎会任由一个女人去打。
她在引诱了他之后却又亲手去伤害他,突然之间,她就觉得自己好脏、好无耻。对他的恨意反而在不知不觉间消失了。
所以,她管不住自己的手,迫切想要抚摸他的脸颊。但理智却在提醒着她,和他之间的错误,绝不能再次发生了。
她必须做要冷静无情的那一个。
禁锢!以爱的名义(8)
想到这儿,裘真的神态越发淡定,手语的动作也比任何时候都更加清晰:
“你是程竣啊!你是我的叔叔。所以,就让我一个人承担所有的罪过,就让我一个人肮脏好了。你,不可以不干净。”
**
裘真知道自己的话,一定会令程竣崩溃,进而妥协,对她放手。
但她错了!
他一声不吭地披衣下床,离开房间。
一个多小时后又折回来时,她发现他赤裸着上身,发丝凌乱。他的全身都被不知是冷水还是汗水的潮湿染遍,双手的掌关节上满是血肉模糊的腥红。
他的样子像一只无助而又疲惫的困兽,将她吓了一跳。
他直直地走向她,把她逼到床角。一双肌肉纠结的手臂将她困在他的胸膛和床板之间,一丝也无法动弹。
“裘真!”他第一次如此严肃地叫她全名:“别以为这样说就可以激我将你放走。从我们相遇的那天起,就已经注定了我们谁都别想逃开谁!错已经错了,脏也已经脏了!现在你想抽身,已经太晚了!”
他微眯的双眼严峻而犀利,令她的心脏紧紧收缩,变幻出急速的心跳。但她依旧别过脸,故意忽略他的话,故意忽略他眼中的急切。
“程竣叔叔!”她又一次故意这么叫着他:“我累了,想休息。”
“看着我!裘真。”他将她不断向下瑟缩的身子紧紧抓牢,并挑起她的下颌:“不许你再叫我叔叔!我们一个姓裘,一个姓程,凭什么为了他们钟家那该死的血缘关系而妥协?我,程竣,一辈子都不会承认你是我的侄女!你只能是我的女人,知道吗!”
裘真的一颗心因他的一字一句而震撼,她承认有那么几秒已经被他的话说服了。但从小到大存于心中的那些牢不可破的道德观念,令她迅速遏制了自己的动摇:
“对不起,叔叔,你说的我都不想知道。我只想睡觉。”说着,她将身子向下埋进被子里,不去理睬他。
然后他们开始冷战,开始对峙。而且整整持续了72个小时。
在这期间,他不间断地照料着她的生活,不间断地为她提供着她喜欢的食物和必须的药品。
作为一个病人,她一切都很配合。包括一日三次喝光那些难以下咽的中药,一日数次吃完那些山珍海味的补品。甚至还包括每天夜里被他强行抱在怀里,与他同塌而眠。
但他一次都没有去亲吻她的唇,一次都没有带着情欲地抚摸过她,也没有再跟她说过一句话。只是盯视着她的目光每每让她如坐针毡,倍受煎熬。
裘真从来都不曾想过,她跟程竣也会有这样的一天。同在一个屋檐之下却仿佛相隔着千山万水。
她知道他在坚持着什么,她也知道他一定在等着她,等着她自动妥协,自动投进他的怀抱。
他其实是在给她时间,让她自己想通一切。
同时也是在宣告着他的决心。
禁锢!以爱的名义(9)
但是,她却越来越不敢正视他的眼睛。尤其是在渐渐发现了他为自己所付出的那些之后。
傍晚,裘真斜靠在古朴的木栏边,凝望着远处的层层梯田。
连绵起伏的远山轻托着一轮即将下沉的红日,那璀璨的余晖将周遭的一切都渲染得那么宁静、安详。
眼前的景色一如记忆中那般真实,但直到现在她还不敢相信,程竣竟然趁她熟睡时将她带到了这里——这个令她一直魂牵梦萦的迷人山村。
夏天随他来此度假时,她只是随意告诉他,很想留在这个与世无争的地方,远离都市的喧嚣。他当时也就是淡淡地应着,说“记下了”。没想到几个月的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