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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么”裘真终于不再躲闪,稳稳地看定了他的眼睛:
“我会告诉你,其实我一直都在等着你!我会告诉你,如果失去了你,任何人对于我来说都是一样!我会告诉你,我也可以为了你而不惜一切!我会告诉你,程竣,我好爱你!真的真的好爱你”
没等裘真说完,程竣便一把揽过她的肩膀,将她融化在自己巨浪翻卷般的激切拥吻之中。
立冬的第一场雪(5)
许久许久之后,程竣才给她机会喘息,也给自己时间看着她那微微泛红的小脸,再次确定一遍她给的惊喜和幸福。
“宝贝,你说的都是真的吗?你真的不再排斥我了,不再想着要离开我了,对吗?哪怕,我仍然是你的叔叔?”最后一句,他问得小心,生怕得到的是相反的答案,但却又不得不去再三确认。因他真的不想再承受一次希望落空的煎熬。
裘真认真地看着他,几乎没有考虑便用力地点了头。
她的回应令程竣终于露出了久违的俊朗微笑,他猛一用力将她打横抱在怀中,接着迈开大步走至沙发跟前,把怀中的宝贝小心地抱坐在自己膝上,又一次迫不及待地吻下。
这时刻,除了尽情地吻她,他真的不知该如何来表达自己膨胀到已经满溢的激动和喜悦。
无尽的甜蜜过后,程竣才恋恋不舍地离开裘真那甜美的唇瓣。
他的吻就像最美的毒药一般,令裘真晕晕忽忽,整个人就像飘在了云端,意识也开始渐渐朦胧起来。除了觉得好爱好爱面前这个男人,一颗心已没有了任何的空间来容纳其他。
“程竣”她无力地依靠在他温暖的怀抱里,无意识地抬手比划着:“程竣,你真的是我的叔叔吗?是吗?”
能这样吻她、这样爱她、这样对她的男人,怎么会是她的亲生叔父呢?
她一脸酡红的抬头看他,并没有认为他会回答。
她的问题令程竣深情温柔的目光中突然闪过一丝错愕,抱着她的双手也蓦地一紧,不过就只有短短的一瞬,便立刻恢复到之前的微笑凝视,令裘真不得不以为,刚刚所看到的只是她的错觉。
“宝贝,”他宠溺地唤着只属于他的爱称,低沉的嗓音如同天籁:
“天知道我有多么希望自己不是你的叔叔、不是你的亲人、甚至不是你的任何人。我就只想做那个在电梯里与你偶遇的男人,做那个在台下看着你表演的男人这样我们便可以将一切重新来过。我可以重新追你、重新爱你、重新拥有你。没有曾经的遗憾、没有曾经的伤害、也没有”
女孩柔软的手指突然覆上他的唇角,阻止他继续再讲下去:
“不!程竣,我不要这样。”清丽的眸子已缓缓淌下泪水,与他同样有些泛红的眼睛紧紧纠结:
“我情愿你还是你,我还是我,情愿与你一起面对所有的难题、承受所有的痛苦,也不愿从前那些美好的记忆被消除抹去。”
“好!都听你的。”程竣低首吻去她脸颊的泪珠,幽黑的眸光里有着深深的动容:“就让我们永远不忘,然后,再用以后的每一天,来弥补彼此,可好?”
“”裘真无言地望着他,用力地点头,接着将脸颊深深埋入他的怀中,尽情呼吸着他身上独有的味道。感觉这一刻,就如同身在天堂般美好。
幸福,对此时的他们来说,不过如此。
立冬的第一场雪(6)
子夜,找不到月亮。半山的小镇比平时更为寂静。
所有的灯火全数熄灭了,更显得头顶的星光无比璀璨。
“望幽轩”的二楼阳台上,除了闪亮的星芒之外还有时不时拂过衣角的秋风,除了风儿之外,还有一对正流连着夜色、无法成寐的恋人。
今夜,他们已然道尽了许久以来所有的思念,也互诉了满腹的衷肠,如今,所有的误会都已尽释,剩下的只有无穷的甜蜜和对彼此更加深刻的眷恋。
“宝贝,还不想睡吗?”
程竣侧过脸轻吻一下裘真的脖颈,圈住她腰肢的双臂高高抬起,向背对着她的女孩打出手语。
裘真倚在程竣的胸前,两只小手正舒适地搭在阳台的栏杆上,着迷地欣赏着无边的夜色,突然颈边传来一阵轻痒,整个人像被烫了一下般迅速回身,不小心正对上程竣含着笑的深邃目光。
“夜深了,早点上床休息吧!”男人性感的唇边仿佛带着某种魅惑,诱哄地她不得不含羞低头。
“不嘛,我还不困,不想睡。”她撒娇般的轻笑,向从前一样拱进他的怀里,用脸颊磨蹭着他衬衣微敞的胸膛。
程竣顺势搂紧她,脸上的笑意更浓。突然,一个念头自心中闪过,他立刻迫不及待地抬起裘真下颌,有些神秘地看向她:
“反正我们都睡不着,有样东西不妨一起看看,宝贝,赶快去梳洗一下,到床上等着我!”
“你说什么?”裘真的眼睛睁得老大,有点不敢相信自己所看到的唇语。
“听话!我去去就来。”男人自动忽略掉她的好奇宝宝样,强拉着她回到卧室,接着便径自朝楼下轻步走去。剩下裘真一人莫名其妙对着他的背影愣了几秒后,才无奈地轻笑着向盥洗室走去。
没过多久,程竣便从楼下回来,这时裘真已经换上一袭淡粉色的睡裙,像个小妻子一般地整理着被子。
这画面对程竣来说真的好美!他不声不响地伫立凝视着,感觉他们似乎又回到了从前。
尽管在20楼“望幽轩”同住的那段日子十分短暂,但却是他们之间最美好的记忆。
裘真忙完手上的工作,一抬头,被面前的男人吓了一跳。程竣微微一笑,向她款款走来,手上端着的牛奶却令裘真不自觉地皱了眉头。
“程竣,从今天起我可以不要再喝这个了吗?”
前几天由于冷战的缘故,他无论要求她吃什么、喝什么,她都完全配合,只求他放她自己呆着。可现在不一样了,她应该可以对他反应一下自己的合理意愿是吧!
没想到程竣的面孔竟一下子绷了起来,一脸严肃地吐出了三个字:“不可以!”
眼见着她的小脸快要苦得揪成一团,程竣不禁失笑,连忙走上前来轻声哄道:“真真听话!你的病才刚好,这个对你的身体有好处。”
“可是我从来就不喜欢喝牛奶。”小时候还曾经因此而呕过。
“那为什么前些天你都乖乖地喝了?”
立冬的第一场雪(7)
“那为什么前些天你都乖乖地喝了?”
“那是因为我”小手交叉着搓起来,为难地不知该怎么说才好。
“因为你懒得拒绝我是不是?”男人坏坏地接口,斜睨着她的样子仿佛在说:小东西,承不承认你都死定了!
“那好吧,我喝。”裘真认命地接过牛奶,在他的含笑注视下小口小口地喝着。直到全部喝光了,程竣才满意地接过空杯子,然后在她脸颊赏上一吻。
见她仍皱着眉头,程竣终于有些不忍心地主动妥协:
“宝贝,只要你能尽快给我调养地白白胖胖,睡前牛奶就可以免掉。这样总可以了吧?”如果她没有瘦弱成现在这个样子,他也不会非要强她所难。
女孩听话地点头,脸上总算露出了笑容。
“对了,你不是有东西要给我看吗?是什么?”她前后左右打量着面前的男人,除了一个空杯子以外,他浑身上下似乎什么多余的东西都没有。
“来,过来这边。”程竣转身放下杯子,将她拉坐在床上,用被子将两人的腿舒舒服服地盖住。一个硬硬的东西突然从被窝里咯了裘真一下。
裘真吓了一跳,转头见程竣一脸的戏谑,忍不住伸手摸去,不想竟从被子里掏出一个四四方方的檀木盒子来。
“这是什么?哪来的?”这个古董样的玩意儿令裘真好奇心大起,一时间倒对它是怎么出现在被子里这一问题不甚在意了,毕竟跟在程竣身边不是一天两天,这一类的戏法她早已见怪不怪了。
“这个”虽然对她的反应有些小失望,程竣还是忍不住抚摸着盒上那光滑的纹理,思索起该怎么说明它的来历:“应该说是我的父亲拜托你的父亲转交给我的。”
“这么复杂啊!”裘真琢磨了半天才若有所悟。
“是啊,而且他们还说,一定要在我确认已经找到此生挚爱的前提下,才可以打开它。”一双深情的眸子早已转移至女孩的脸上,并在与她对视时变得益发深邃:“所以,我才想要跟你一起打开。我想无论里面装着的是什么,都会跟你有关,你说对吗?”
裘真的脸颊顿时发起烧来,她不置可否地低头紧偎于程竣胸前,些些的甜蜜和感动在心中激荡不已。
程竣满足地吻一下她的秀发,接着捧过盒子,在精致的密码锁扣上拨出密码801019,他的生日,只听“啪”地一下,小锁应声开启。
小心掀动盒盖,一股淡淡的檀香扑面而来。裘真跟随母亲也接触过不少古董古籍,她知道只有上好的紫檀才会拥有如此纯然优雅的香气,让人闻之迷醉不已。
盒内的空间不大,只有一个巴掌见方。一只暗红色的丝绒方盒静静地躺于盒底。
仿佛早已了然一般,程竣执起盒子放在裘真的手上:“我就说里面的东西一定与你有关。宝贝,打开来看看是什么。”
裘真倒是不急着接过,两眼依旧注视着檀木盒底:“程竣,你看,里面好像还有一封信。”
立冬的第一场雪(8)
果然,在丝绒方盒的下面还压着一方折叠得平平整整的信笺,裘真小心地拿起它递给程竣:
“我想,你该先看看这个。”
程竣接过信,见裘真顺手将那丝绒方盒又放回了原处,心下对她的欣赏又增了几分。想也知道那盒子里一定是什么贵重的珠宝,如果换了别人恐怕早就迫不及待地打开试戴了,但他的真真却显然对这封信笺更感兴趣,这女孩果真是单纯且特别的。
裘真见他用异样的目光看着自己,还以为这信里有什么令他为难的隐私,连忙用手语说道:“不然,还是你自己看吧,我先睡了。”说着就要拱进被子,没料想却被程竣拦腰搂在了怀中。
唉!他的宝贝真是什么都好,堪称女人当中最为懂事最为识体,不过,有时候却“懂事”得令他颇有些无奈。
“来,说好一起看的,不许你偷懒。”程竣说着,腾出一只手来展开有些泛黄的信纸。
这封信共有三页。上面,深蓝墨水写就的隽秀小楷端正而整洁,并没有因时间的流逝而模糊不清,只是仔细看时,能发现字的笔画多少有点扭曲,可见老人在写就它时身体的状况已是孱弱不堪。
“吾儿钟竣:
请原谅我还是自私地想要这样称呼你。因为,在我心里,无论相隔多远、无论你是否改名换姓,你都始终是我钟家的一份子,是我钟幽远的儿子,这一点永远都无法改变。”
程竣才读过开头便脸色阴沉,忍不住在心里腹诽:“这个老家伙的顽固,还真是永远都无法改变!”
他深深叹了口气,忍住将信纸揉烂的冲动,方才继续读下去。
“也许,正因为你是我的儿子,有些话我才一直都无法向你说明。不过请你务必相信,造成今天这样的局面实在非我所愿。倘若有生之年,我将不再有机会与你当面把此心结解开,仅愿这封信可以替我了却此生遗憾。
我承认,作为一个父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