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暴力强迁?
先不说她强迁与否,单说暴力,她一个重伤未癒的小女子怎么跟那目测都有170斤的大老爷们儿玩暴力?
这不是扯呢么?
冷暖越想越憋屈,她不过就是带着几个人去那个男人家去谈拆迁条件,走的时候不小心摔到绊摔了他,谁知道那个男的当时就倒在地上,乌呼唉哉的拍着大腿大唱冤枉。
放屁!是她有一身内力还是他是纸糊的?
至不至于这么脆!
冷暖真是被这个贼喊捉贼的男人气住了,想着自己也真是倒霉,单位组织去厦门学习的归齐刚走没几天,就让她摊上这么个头疼的事儿。
“真是愁人,现在该怎么办?”接过身边的柴青递过来的水,冷暖咕嘟咕嘟喝了一口,也没消多少火气。
“怎么办?别问我,我这剩下的几期拆迁已经承包给你了,这出状况了本来你就得自己负责。”
看着永远都是一副公事公办的样子的柴青,冷暖脑子里又开始像雾像雨又像风了。
现在她跟柴青到底算不算朋友?
算吧,如果不算朋友,她也不会在这个谭四出事,全市的大小拆迁都绕着她们公司走的时候,把她在建的市工业园区剩下的几期工程的拆迁全都包给她。
但要说她们算朋友,又觉得不太对劲儿,想着柴青当初精于算计的把价位压到全市最低的样子,冷暖又觉得她多少有点趁火打劫的意思。
也许吧,人各有性格,而柴青这个人,褒义上讲,就是精明,要是非得贬着说,你也可以说她势力。
记得当初,在冷暖苦于没有出口打开新局面的时候,柴青主动找她要把她现在的工程的全部拆迁包给她的时候,冷暖真有一种遭到雪中送炭,默默无雨两眼泪的激动。
但转而这把感动的小火苗就被她的一句最实际的分析浇的拔拔凉。
“你用不着谢我,我找你做,主要有两个原因,首先,纯粹是因为你现在接不着工程,价位在同行里压的比较低,其次也是最重要的,我整个2期的工业园的业主是la精工的精密仪器,也就是说如果因为拆迁的问题不能准时动工的话,如果我推给你,至少凌犀不会跟我使劲。”
对,柴青这个人就是这样,精于算计,却光明磊落。
就像现在看着冷暖愁的满脑子冒泡泡,见多识广的柴青还是给予了忠告。
“你具体怎么解决跟我没有关系,不过我的经验告诉你,他肯定是不会跳的。”
冷暖当然知道他不会跳了,但凡有脑子的都知道,她又没真动过他什么,他要是这么就跳了,那就是精神有问题,不过就是借着狂作造势,想多要点儿东西罢了。
是,跟一般常年拆迁的社会人比,初出茅庐的冷暖绝对比他们要心软。
但心软有什么用,关键不是每个观音端着的瓶儿里都有多余的水。
她是养活一大家人的头儿,她不是开善堂的,柴青的费用已经压的很低了,根本没有让她慈善的空间了。
“冷姐,现在咋办?”某小弟着急忙慌的问道。
怎么办——
凉拌。
“别管他了,待会儿晒的慌他自己就下来了。”冷暖有点不耐烦。
不是她想做黄世仁,而是地主家真的也没有余粮了。
所谓眼不见心不烦,冷暖索性也不再这待着了,20分钟后,跟着柴青的保姆车,俩人就到了她所在的拆迁办公室。
一进办公室,冷暖刚跟柴青面对面的坐下,柴青就从手袋里掏出来了一盒包装看上去很精致的东西放在了冷暖面前。
“这给你,我一中药制药朋友家祖传的,去疤很有效。”
“你这个朋友家还有没有好用的扯火药?我现在最严重的问题真不是这个疤。”指着自个儿的肚子,冷暖满面懊恼。
见冷暖的样子,柴青笑了出声儿,细细的眉毛搭着细长的单眼皮一弯,像一个最精明的狐狸。
“怪不得我公司那些个女人一个个的天天上班看穿越,迷的颠三倒四的,现在看来还真是,跟古代那些生个孩子就能坐吃等死的妃子比,咱们这些现代女人的日子还真是不好过,该生孩子还得生不说,这些无休无止的工作躲都躲不过去。”
摆弄着那盒去疤膏,冷暖不敢苟同,“如果我没记错的话,好像你老公早就不让你做了吧?”
柴青的肚子里的这个孩子,现在在皇甫家绝对是名副其实的no。1,原本个性独立又有主见的柴青在皇甫家地位就不低,这下再一朝得子,更是堪比人上人。
就连原本跟她貌合神离的皇甫烨都把她像神仙似的捧着,一丁点儿都没有冷暖记忆中那个心硬如铁,现实有如夯土的那个样儿了。
看情形,若是他朝一索得男,整个皇甫家给她三跪九扣也是不无可能的事儿。
不过就算如此,柴青却还是一手拦下这个倾皇甫家和柴家两家所有的实力共同在建的工业园区的一切大权。
要问她是怎么想的——
当然,冷暖不是她肚子里的蛔虫,她根本不可能知道,但经常的相处,最善于察言观色的她至少看的出来一点。
这个孩子,柴青本人并不是很想要。
“没办法,我还真是舍不得大权旁落,我是官迷,也是财迷,东西自己管着踏实,钱握在自己手里安生,一百是一百,一千就是一千,每一张都表里如一,每一张都那么可爱。”柴青再次似玩笑似认真的说到她的势力社会论,冷暖不置可否——
“你这么说话太势力了,我听着哆嗦。”抱着膀子佯装哆嗦,冷暖还很有心情的开着玩笑。
“哆嗦什么,我说的这就是现实,有道是凉风有性,现实无情,你有钱你什么都是,你没钱你什么都不是,你就说如果我柴青如果日后没有钱能付给你拆迁款,你还能像现在似的当我是朋友,跟我开着玩笑么?”柴青修长的手指优雅的拨了拨额前的头发,虽然怀孕了却丝毫不丰腴的身子,从冷暖的角度还看得见有棱有角的锁骨。
冷暖承认她说的是事实,但——
“你这嗑儿唠的,太直,伤人。”皱皱眉,冷暖佯装受伤。
柴青一笑,“伤伤也好,强人都是被伤出来的。”
冷暖把那盒儿去疤膏随手放到了抽屉里,开着玩笑,“照你这么个说法儿,你这位大女强人是怎么伤出来的?”
老实说,她是真的好奇——
颇为认真的盯着柴青看着,却只看到了一只一如往常画皮的狐狸。
“呵呵,自残,我是自废武功,而后强大。”
自动忽略狐狸唇角的那抹刻意掩饰的苦涩,冷暖顺着话儿玩笑着,“这么神奇?难不成是练过葵花宝典?”
欲练此功,必先自宫
“呵,这么焦头烂额的当下,真难为你还能开出来玩笑。”
——分割线来晃悠——
柴青形容现在的冷暖用了一个极为精准的词——焦头烂额。
没错,一点儿都没错,冷暖现在绝对是焦头烂额,所谓墙倒众人推,在谭四进去后,他旗下所有的生意,除了那些上了轨道的正当生意之外,都没有以前那么红火了。
拆迁,没人愿意找,讨债,没人敢用。
就连前一阵子被查封的d9夜总会,在经历了一个月的停业整顿后的现在,生意冷清的小姐们每天都快能在上班儿时间打八圈儿。
这哪里是曾经冷暖自己也待过的那个夜生活的天堂,各种交际的天上人间?
根本不用抢车位的停好了车,看着昔日红火的d9每日门可罗雀,她自己又是一阵头疼。
前几天她去三监看她爸的时候,还信誓旦旦的说生意一切都很上轨道让他放心。
放心?
这副不死不活的样子,如何放心?
冷暖知道,如果她再不想想办法,d9迟早会关门大吉。
关键是什么办法呢?
从这种地方出来的冷暖自己清楚的明白,这种夜总会的生意本就是不走常理,说旺就旺,说冷就冷,根本没有什么缓冲的时间。
夜场本就是个集聚人气的地儿,除了让客人觉得尊享之外,最大的问题就是安全和隐私问题,从前d9生意多少年都屹立不倒,很大一部分取决与屡次扫黄的绕路。
而经历了停业整顿后,对于现在的d9,更多人是持观望的状态的,绝对不是说她现在让小姐们都脱光了站在门口跳钢管儿就能拉回来客人的。
其实,现在对于d9的门庭冷清,更重要的一点是——
多了竞争对手。
在全市新一轮的扫黄打非之后,在d9所在的a区的后一条街主干道上,平地起了一个新的夜总会,黄金宫。
不知道是这个黄金宫是幸运还是如何,就在全市多家同档次的夜总会被查封的第二天,它开始了试营业。
因为是新店,装修等硬件设施自然是不会差过任何已有的夜总会,但夜总会不比夜店,不是说一个新鲜的装修,一个热情似火的dj,几个漂亮的小姐就能客似云来的。
夜总会是大多数这个城市里的高端人士谈生意,搞关系,做龌龊交易的地儿,店里的安全性和隐秘性,以及老板的实力和社会地位绝对占客人选择很大的比重,或者更重要的,也许——它们有胆子在玩儿一些更大胆的花招儿。
从上个星期,冷暖就大胆的猜着,而此时李旭的调查结果则是证实了冷暖的猜测。
“冷姐,你猜的没错,黄金宫应该是有问题,虽然现在没有什么证据直接表明这次扫黄打非跟他们有什么关系,但我派人去那儿玩了一个星期,根据他说的客人飘忽的样儿,他家应该是私底下兜售提供软性药物之类的。”诺大的办公室里,李旭的声音听着很空旷。
谭四认了罪之后,李旭判了一年有期徒刑,因为罪不大,影响也不是很大,就在上个月,冷暖和归齐花了点钱给办了减刑,前几天出来后,就一直主动帮冷暖做事儿。
而且——
他明着比冷暖大好几岁,却坚持叫冷暖冷姐以示敬重。
这点冷暖也很接受不了,但是李旭虽然没什么文化,但确实是个极重社会道义的人,这样的人就是固执,不是三言两语就能劝住的,所以久而久之,冷暖也就认了。
“知不知道黄金宫的后台是什么人?”听到软性赌品几个字,冷暖敛了极为好看的眸子,有着不符合年龄的正色。
这份处变不惊也是李旭认可冷暖的另一个原因,“不知道,但现在在看场子的人,咱们认识。”
“是谁?”
“赵二驴子。”
听李旭这么一说,冷暖确实一怔。
赵二驴子?
“对,就是赵老三家的老二。”李旭再次证实了冷暖的猜想。
果然是赵老三的儿子。
在谭四被判刑之后,赵老三的案子自然是翻过来重查,在结合各种没有办法撼动的铁证面前,赵老三到底是被判了死刑。
要说他被判死刑,也是倒霉的事儿,但这个赵二驴子,就硬是把所有的一切都赖到谭四认罪的头上。
现在道上人都知道,他赵二驴子,绝对是把她们父女当成杀父仇人。
有节奏的敲击着桌子,冷暖皱着眉,很是头疼
她们d9现在要是想抢回之前的客源,找出这个黄金宫的猫腻是必须的事儿,但因为这个赵二驴子,她们肯定不能明目张胆的去查了。
冷暖谨慎的斟酌着,“必须得在市局找人应和,直接报警肯定不行,全市这么大范围的查都没粘腥儿,这背后的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