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大概是瞅凌犀跟刚才不一样了,冷暖的声音一收却还是有些沙哑哀怨,陡然被收回的情绪却还是有一些残余。
当然,只能全都用在凌犀身上。
“嘶——不是没听着么,记性还挺好!”
一个小时后,咖啡厅的下午茶。
“把这块儿蛋糕吃了,胃都吐没了。”
咖啡厅的一隅沙发处,男人的大手把面前的乳酪蛋糕推到对面儿的女人面前。
看着女人吐的惨白的脸又哭过一通之后,变得蜡黄蜡黄的,男人觉得很碍眼。“我吃不下,你吃吧。”
从刚刚到现在,冷暖一直觉得很恍惚,她现在真的只想把自己埋在被子里,一辈子都别出来,刚才是看小丫头担心自己,强打起精神哄哄她给哄走了。
现在送走了小丫头,她在凌犀面前也没什么好装的了,她已经习惯和他的相处模式了,无论是大战前夕或是后期,她们之间的海平面总是平静的。
不吵架的时候,她跟凌犀的相处其实挺和谐的。
老实说,她消化不了刚才看见的那些。
麻木的搅着咖啡,也不喝,只拿着铁勺一圈圈儿的搅着。
放一袋糖,再放一袋糖,再放一袋糖——
“你要甜死啊。”
看着女人像行尸一样,机械的重复着相同的动作,男人拿手里的钢勺儿敲了敲女人撕糖袋的手,力气一点儿都不小,都敲出了闷声儿了。
“哦”
像是感觉不到疼似的,女人允了一声,恍惚的拿起了杯子喝了一口,过甜的味道让她微微的皱了皱眉。
甜过了头,就是苦,苦过后,就只剩下酸,这味道多像她现在的心境。
“记得咱大宅子后院儿那个人工湖么?”
“嗯?”
忽地,凌犀来了这么一句眉头没尾的话,给冷暖弄一愣,瞪着哭过有些红肿的眼睛就那么愣愣的看着他。
“我妈当年就是在那儿跳的。”
“”
这事儿她知道,可她不明白男人为什么又莫名其妙的提起来,而且是诡异的心平气和的在说。
冷暖不知道怎么去接话,只能是这么怔怔的看着继续说着的男人。
“当年她就带着那个镯子跳的,就是赵厚麟给你那个后来她在验尸的时候,我爸托关系找人把这镯子的证物报告在小范围内给瞒下了。”
“为什么?”
咬着一次性的搅拌棒儿,冷暖不懂,但她记得凌犀看见那个镯子的反应大的离谱。
“因为报告上写的很清楚,那个镯子上的镶金处,刮蹭着第二个人的血渍,疑似死前纠缠所致,理论上说,这个人也很有可能是凶手。”
男人顿了顿喝了口咖啡,舔了舔舌头,像是给她讲着柯南的漫画剧情似的,悬的都失了真了。
可在这个时候,却真的让心里发堵的冷暖转移了注意力。
“谁的?”
盯着女人好奇的眼,男人嘴角一抹转瞬即逝的苦笑,顿了顿。
“我。”
“别逗我了,凌犀,我没事儿了。”
虚弱的扯扯嘴一笑,冷暖只当他哄她,凌犀这个人再混,也不可能去动他妈的。
“呵,逗你,逗你有奖啊!”
歪个头儿,整个大身板子像沙发靠下去,翘起个二郎腿儿,一身的痞子相儿,凌犀从兜里掏出来盒儿烟,还没等掏火儿呢,就看见店员儿指了指无烟的警示牌儿,他也就收了打火机,干叼着一根儿烟,还有模有样的像烟熏了似的眯着眼睛。
好半晌,才把那没有火儿的烟用手指夹下来,忽的整个身子趴过来,矮小的桌子,让他修长的身子几乎快贴在了冷暖的身上。
“我妈死之前,是掐着我的脖子,抓着我一起跳的。”
“”
倒抽一口气,近距离的看着男人的眸子,冷暖在那玩世不恭的表情背后竟看到了丝丝点点的受伤,那么,那么
这是真的?
冷暖有点儿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她不敢相信这是真的,这真的让她没办法消化。
“我有记忆以来,我妈就有精神病儿,每次犯病儿,什么都跟好人一样儿,除了见到我就跟见到魔鬼似地,逮着机会就要掐死我,只要我妈在家,我至少一年得差点儿死几次,我那小时候脖子特逗,没事儿就跟那套了项圈儿的哪吒似的,常年的淤青,相当霸道了。”
像讲笑话儿似的,男人说的神采扬的,然而他的眼神是泛着的另一种更深的东西。
冷暖听着,不语。
想着他笑话里的那个人工项圈儿,他也赏过她好几个,可她并不觉得好笑,心像是扎了什么似的有点儿抽痛,就像是有一只尖利的手在掐她的脖子,让她不能呼吸似的。
“后来那次,我没死,我妈死了。”
听到这句,她沉默了。
“然后我就变不良少年了,流氓能干的除了找妹儿,我都干了,一就是乱得瑟,那日子过的跟似的,那时候全市随便叫上班大班儿的小孩儿,没一个打架能打过我的。”
男人豪气的拍拍自个儿的胸脯儿,自己给自己竖起了大拇指又接着说。
“后来直到有一,我姥爷拿着那个镯子来家里闹,说一定是我爸推我妈进水的,所有的内容都在那份报告里,咬死了就说那报告里的血是我爸的,我当时冲出来要跟他们说,却被我爸一巴掌打跑了。”
“那巴掌,忒狠,我这辈子挨的最狠的一巴掌。”
说到这个巴掌的时候,男人还张开手搓着下巴,那歪着脸的样儿像是回忆着那一幕似的。
“事后我爸跟我说,他不怕别人误会他,但是绝对不能让人一辈子笑话我,我当时就想,怎么着我也得活个样儿给他看看,后来我就从良了,瞧瞧,爷儿现在活得多么优秀。”
潇洒的比量比量自个儿,像是往日里一样的帅气狂妄。
“你爸真好。”
好半,冷暖挤出了这么一句话,一下就给男人弄翻儿了。
“操!你听明白我跟你说什么了么?”
翻着白眼儿,真是不知道这女的脑子是不是炮仗做的,平时脑子里挺有料的,怎么一到关键时刻就炸了。
“好啦,好啦,我懂了,放心吧,我不会轻生的,我还有我妈呢。”
沉闷了一下午,冷暖终于扯了第一个真心的笑,虽然弧度不大,确实发自肺腑的充满了正能量。
她不是同情凌犀的可怜,而是为了他能挖出这种事儿来哄她而感动。
他是谁?
他可是凌犀啊,面子大于的一个男人,这样的隐私就这么摊开在她面前,她冰凉的心都暖了。
其实他这个人,越多相处一分钟,就越觉得跟自己想象中不是一个样子。
“哈哈,真信了啊?说你是傻子你可别推脱,还真是好骗~”
爽朗的笑了笑,拍拍大腿,凌犀摇着头儿,顺势吃了一大口乳酪蛋糕,眉毛都没皱一下。
“凌犀,你有劲没劲呐!”
拍打着男人的肩膀,女人恍然大悟的娇嗔着,像是真的被吓了一跳似的。
然而,冷暖知道他是在给自己的面子找台阶,她并没有拆穿他拙劣的演技。
他不吃乳酪蛋糕的,一口都不吃——
“骗子,我饿了,你得请我吃饭。”
向前倾着身子,女人眼珠子滴溜溜的转着,在室内的灯光下衬得特别娇媚。
“呦呵,你还有胃呢啊~”
凌犀式的尖酸,一如既往。
你说说这人,多别扭,人家消沉,他哄着,人家乐呵,他还偏偏得欺负着。
这厮——
“要不然咱俩去江北吃蒙古烤肉去啊!”
冷暖像个饿的俩眼睛放光的黄鼠狼似的提议着,那儿是凌犀走的这段日子新开的,她猜他这样的肉食动物肯定爱吃。
“走吧!”
这江北路挺远的,这么一来一回的折腾了个遍,回来的时候都是晚上了,这蒙古烤羊还真的是好吃,凌犀吃了一肚子,冷暖却因为羊肉太膻,只吃了点儿意思意思。
等到回了家的时候,凌犀连澡都没让她洗,就搂着她睡下了。
刚躺下的时候屋子漆黑一片,女人就趴在男人身上听着他的心跳声,咚咚咚咚的,特别有力。
“冷暖?”
“嗯?”
“以后安心跟着我,咱俩好好过。”
“嗯”
这个晚上,冷暖什么都没想,她睡的很沉,很安心
——
都说人在缺了一块的时候,随便补点什么进来,泥巴也好,稻草也罢,都是那么瓷实的一种关系,人生的加法减法也许就是这么一回事儿。
这段时间,冷暖真的放松的像一个女人一样跟凌犀在一起了。
兴许是自己开始踏实的跟他过日子了,也发现他对她真的是挺好,一个男人的宠爱,他都能给她,久的甚至让她都忘了怎么疼了。
世上的事情从来就不是按照我们设计的轨道一点点按部就班进行的,老总会出其不意的摧毁我们一些东西,再硬塞给我们一些东西,像是一个四十几厘米的超长夜用卫生巾,刚用的时候觉得睡觉的时候多出的一块很不舒服,可久而久之,心里的安全感偏偏都来自于那一块儿。
084 爱字
年前的商场,活动太多,什么店庆啊,周年庆啊,双旦啊,反正就是变着法儿的促销抢市场。
要说买200返100,那价钱都猴精猴精的了,不是东一个98,就是西一个198,反正你就凑吧,凑来凑去都不是198,就是398,让你正正好好占5折便宜的,那真得看造化。
价钱便宜是便宜了,就是搞得到处都挤,尤其是周末,简直就像旧时的赶集一样,一股脑儿的蜂拥般的挤。
费劲巴拉的穿梭在内衣的楼层里大致逛了一圈儿,冷暖就发现那些买成套儿内衣的还真就都是那些送父母什么的,年轻人都是来趁着打折抢羊绒裤啊,驼绒裤什么的。
虽说凌犀这人没有那些暴发户的臭毛病,只要材质舒服,他什么倒是都能穿,可她倒是没什么舍不得的,凌犀送过她不少东西,她还真的没给他买过什么。
转了一圈儿之后,冷暖锁定了一套儿折完之后700多的木代尔儿的内衣裤,款式是订了,就是这个尺码,一家儿有一家儿的比例,她心里还真就有点儿不靠谱。
凌犀那大长腿不是一般的长,她还真就怕买短了。
“先生,不好意思,麻烦借我比量一下尺码。”
刚巧看见身边儿有条长腿,对男装尺码没什么把握的冷暖头儿都没抬就从导购手里拿起裤子放开,借着男人的侧身儿比量着。
只见女人边比量还边认真的琢磨着,长长的波浪卷发垂下来,又被她随意的拨到耳后。
恩,目测差不多,刚好比这位先生的腿长出一块儿来,凌犀穿应该够合适。
“谢谢你先生,麻烦你了。”
礼貌的道着谢,结果一抬头儿,就没想到还真就这么巧,竟然是归齐。
“呀,什么时候回来的啊?”
冷暖瞪大了眼睛看着,还真就没想到世界居然这么小。
半个多月没见归齐,感觉他好像比之前胖点儿了,除了一成不变的金丝眼镜儿,从上到下的一身儿从没见他穿过的休闲style,真真是没有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