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优雅的黑,领口衬衫的雪白,挨着他俊气的下巴,黑白分明的艳丽帅气,再看那手上的包,棕色牛皮,五星级酒店识货的多,一看就知道是个意大利手工的顶级高档货。
他也不说话,低着头,右手夹着香烟的手指拉开拉链,贵气十足的姿态,在包里一掏,拿出一卷——破报纸来!
大家眼睛——直了!
只见那他舔了下嘴唇,把烟往嘴角一咬,青烟飘上去,他微眯了眼,右手从报纸里一翻腾,转眼,翻出两沓还带着银行封条的人民币来,往桌上一放。皱了皱眉,又去翻。
两万!
大家都有些惊讶,这人长的帅气迷人,怎地作风如此土豪,实在太掉粉了。
那是他们不清楚,乾启的职业。
玩古玩的人,有些还都保留着一些旧日的习惯:比如再金贵的东西,都习惯卫生纸包包,外面卷个报纸,大概越是贵的东西,越喜欢从这种反差里体现他们的混不在意。
这钱就是他前段时间有次匀货剩下的,东西那天搁家了,钱就顺手卷在了报纸里,想了想,整数的,好像就只剩下这两万。
强压着火气,和暴躁,转身在自己桌上的烟缸里灭了烟,再转身过来的时候,细长的手指在钱上点了下,微弯了腰,对那两人说:“我那朋友”他抬手,点点自己太阳穴的位置,“脑子有病,你们大概也能看出来,其实早该送神经病院了,就是她男人一直不舍得。打扰了你们吃饭,真不好意思,这点钱。给你们压压惊。”
旁边桌有人的筷子掉了。清脆的“啪嗒”一声,是砸在脆瓷小碟上的动静。
刚刚还在破口大骂的女孩,此时如同被按了静音,只是愣愣地看着他。那男人,同样地惊诧。连客气都忘了。这男人一脸隐忍无奈,这样的情况,他大概时常遇到,这是在花钱买清静
任谁都看得出。
也同情。
乾启看他们没反应,对那男人笑了下:“朋友,谢了!”
说完转身,顺手拿过椅子上赵新留下的大衣,往赵新他表姐身上一披,挡住了她一身的面条油汤,“走吧。”
无奈的语气。
门口的位置,经理打扮的男人站在那里,递过他的大衣,恭敬地放行。乾启一句话没有。
赵新的表姐神情复杂地跟着他快步向外走,显然这种局面,他至少没应付十次,也有八次了。想问,看着男孩阴沉的脸,她嘴张了张,最终闭上了。
乾启心中却没有表面这么冷静,不看时间也知道,第一次的约会,——要迟到了!
赵新家挺远,这种情况,他除非让赵新的表姐自己挡车回家,可是天寒地冻,虽没交情,她毕竟是发小的家人,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是孕妇
真是,操他妈的!~
第35章
宝珠晚上睡的也晚,因为甄家的烂事,耽误了正常的作息时间,早晨阿姨来的时候她才起床。
一看到这保姆阿姨,她就升起一种紧迫感,下个月都要没钱给人家保姆费了,阿姨看她坐在沙发上抱着豆浆发呆,脸色也不怎么好,放下抹布走过来关心道:“甄小姐是不是身体又不舒服了?”
宝珠茫然摇头,看向阿姨问道:“如果我要搬出去,找房子,在什么地方找最好?”
“你想搬?”阿姨的调子立马飙升了两度,一想又不对,相处了三个多月,也知道这小两口关系不好,但还是劝道:“这地方已经是安城数一数二的地方了,如果再想搬,城南的房价都高,看你想租多大的,如果要这么大,那可贵了一个月,得是普通人一年的工资。”
“一个人住,不用这么大。”宝珠想了想,形势比人强,先租一个小的住着也好,至少心里踏实,现在住在这儿,她总担心哪天睡起来遇上男主人。
那可是一个完全的陌生人呀。
阿姨的眼神已经满是同情,把她手里那杯都快凉的豆浆接了过去,说:“要是不太挑,其实我也可以帮你问问。但是你可想好了有些事,走出那一步就没办法回头了。”
宝珠被她逗笑了,“我心里有数。”
“还是应该和家里人商量商量。”阿姨叹息着去厨房给她换热的豆浆,“就算小点的最少也得几千块钱。”
阿姨到了厨房,心里就开始担忧,这家主人的前景看来很堪忧,作为一个居委思安的专业家政阿姨,她也许应该再找下家了。她服务的可一向是高端优质客户,离婚的也不是没有,这女孩的工作不怎么样,离婚大概就没钱了,没孩子,也应该拿不到赡养费
却听客厅里的人说:“那你就帮我先找找看,两室一厅的房子就行,最主要位置要方便,安全,最好靠近平安坊,对了,房子最好是新盖的,我不爱住旧房子。有大阳台最好,一定要有二十四小时热水,冬天要有暖气我怕冷。楼下花园的景观最好是能赏的。”
阿姨心一颤,稳了稳手,才没把豆浆撒了。
就听客厅里的人又说:“我不吃早饭了。”说完,轻柔的脚步声向着卧室方向去了。
阿姨松了口气,没由来的。
平安坊,宝珠对这地方情有独钟,想要翻身,当然得从这里开始。
想到这里,有些叹息,其实并不是她故意,找个房子还要提那么多要求,只是这世上,多是捧高踩低之辈,
早上谈话虽短,她也没有忽略,当自己说要搬家时,保姆阿姨脸上露出的紧张神情,最后,当她说到要搬去小地方,那阿姨的口气已经完全变了,说到最少也得几千时那语气,已经带上了预见自己落魄的无奈。
人性,说起来就是这么现实。她非常清楚,如果被人看轻自己的,就是连做家政的阿姨也不会给自己尽心尽力的办事了,这是人之常情。
所以让自己独立,成为别人眼中有价值的靠山,那些人才会甘心为自己尽力。就算同样出一样的钱,收到的效果,也绝对不同。
只是,着急了解市场也没用,乾启竟然晚来了。
另一边:
乾启开着车,烦躁之情就不用说了,再怎么抓紧时间,一路超速闯黄灯,也还是迟。
又是红灯!
他狠狠踩下刹车,车前面一个纸盒一下滑落,他连忙小心的接住,打开看了看,粉白精致的纸盒,看到里面东西完好,他才松了口气。心中懊恼不已,第一次约人家,就无法守时早晨明明计划好了一切,幸好,幸好自己早晨先去买了这个。
这才想到,身上的衣服也脏了,此时车上只有一件自己前两天觉得热,临时放在这里的烟灰色开襟毛衫,他拿过来抓紧时间穿上,把换下的西装,顺手扔去了车后座,目光扫到刚刚赵新他表姐坐过的后排位置,又是一阵烦闷。
手指敲着方向盘,唉,真是出师不利。
极速的甩尾,一拐过这条街,就看到平安房的那个大牌坊下,远远就看到那个人,他的眼睛一下睁大了。
他急急地停车,几乎是冲下来,“你一直站在这里?”他的语气惊讶又不掩心疼。
宝珠奇怪地看着他:“我们约好的,不是在这地方吗?”她周围看了看,以为自己等错了。
乾启呆滞了,几乎说不出话来,现在谁还会这样,约好一个地方,对方有事晚来,这么冷的天,早找暖和的地方去了,不远处,几步外就有咖啡店。
他忍不住指着那地方责备道:“不知道找个暖和地方吗?去那坐着,里面暖和不知道吗?”
她被他突然其来的怒气喊懵了,呐呐地说:“可我答应你在这里等的”怕他忘了,她提醒:“说好的在牌坊这里。”
“可天这么冷,你身体又不好我半小时前打给你,说要迟到,”乾启干脆什么也不说了,拉起她就走,“先去车上坐一会。”心中百味杂陈,心疼,怜惜,纠缠成一团,硬硬地塞在自己心里,再也舍弃不去的纠结。
两三步把人塞到车里,他才猛然发现,刚才怎么下车的都想不起来了。从另一边上了车,赶紧打开暖风,“冷吗?”
“嗯。”宝珠拿下来手套,搓了搓手,“还好。”
他看那双纤细的手冻得发白,指尖都是白的,赶忙拿过自己的大衣,一下搭在那手上,顺便把人也包住。
沉沉的毛料,胡乱就把自己裹了个严实,宝珠心中惊诧,却不知该给个什么反应好,从来没有人这样笨拙的关心过自己,当然,对她好的人很多,很多,可是那些关心是含蓄或温柔的,敬畏或满怀尊重的,契合自己曾经的身份。
“下次约了人,如果人家要来晚,你就找个暖和的地方呆一会,别傻傻站在原地等知道吗?”他交代她,像对一个不懂事的孩子。
宝珠点头,她不怎么等人。把大衣拉高了点,冰凉凉的脸埋在衣领里。想到曾经有次三九天看人出土一个汉墓,半夜三点,月黑风高,她周身冰凉,那次,大概是她唯一冬日里“等待”的记忆。
“我去给你买杯热咖啡,你等着别动。”乾启指了指那边的咖啡店,“马上就回来。”转身就开门下了车。宝珠看着那修长的身影越走越远,身上只有烟灰色的薄羊毛衫,又低头看了看盖在自己身上的大衣,凑近闻了闻,一股蛮好闻的味道,她把那大衣拿起来,展开,重新整齐地盖在了自己身上。
片刻,乾启就端着两个咖啡的纸杯回来,“赶紧抱着,好点了没?”
她伸手来接,碰到他冰凉的手指,缩了一下,“你手才凉呢,快穿上衣服。”她伸手去扯大衣,又被挡了回来。
“没事。”他浑不在意的说:“男人哪那么怕冷。”把咖啡小心地递给她。
她没再勉强,接过来,凑近纸杯盖上的小口闻了闻,一股咖啡的浓香飘来。
“这是摩卡,刚也忘记问你喜欢喝什么了。”随着声音另一杯也递了过来:“这个是卡布奇诺,你喜欢哪个?”
宝珠凑过去认真闻了闻,抬手,“要我这个。”
那样子,单纯而惹人怜爱,乾启笑着把自己的放在车前,“我放在这,要是改主意了还可以换。”
宝珠笑笑:“我不换。”轻轻抿了一口,很香浓,这还是她来了之后,第一次喝咖啡。
车里太静,乾启伸手按了音乐,“我们再待一会,等喝完咖啡再去逛。”他抬手拿过自己的那杯。
车内飘起一个低沉的男声:“我不断失望不断希望
苦自己尝笑与你分享
如今站在台上也难免心慌
如果要飞得高就该把地平线忘掉”
宝珠觉得歌词很不错,坐直了身子,好奇道:“咦这人唱的挺好听。”
乾启咳咳被咖啡呛了一口,转头来极错愕地瞅着她,“宝珠,这,这是刘德华。”
宝珠知道自己漏了怯,翻了个白眼,傲然道:“刘德华怎么了?一定要认识吗?!”
乾启抬手半捂着脸笑起来,像无奈的认命,却又满怀欣喜,对着窗外自言自语说,“这人哪儿跑来的呀~”
宝珠也笑,接口道:“英雄不问出处,你管我!”
乾启扭过头来看她,眼中晶晶亮,想说点什么,可心里挤着一团棉花糖,又好像没话说,只想看着她,又好像,只要她坐在那里,让他这样一直坐下去也能幸福欲死。
宝珠小口抿着咖啡,还是太热,至于乾启为什么迟到,她也没想,也没准备问。
“吃早餐了吗?”乾启问她,宝珠还没说话,他就忽而坐直了身子,伸手把车前面的盒子拿过来,“给你吃这个。”
盒子打开,宝珠看到,里面是整整齐齐十二块小点心,六朵花,透着枣泥馅料,小兔子,熊猫,小猫,小狗却都是白胖精致,看不出是什么馅。
她望向乾启,“你特意买给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