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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斗篷?”护士们重复他的话语,一脸茫然。
“没事。”高立寒赶紧否认,他该好好的休息几天了。“当我什么也没说。”
他宣布了小女孩的死亡时间后,后续的事交给护士处理,然后走了出去。
坐在办公室里,他开了死亡证明书,可是心中对刚刚所发生的事却挥之不去。
那女人到底是谁?
☆ ☆ ☆
她法力退步了吗?
小女孩已进入催眠的状态,安静的由她牵引着。
那男人居然看得见她?现在经过她身边的芸芸众生仍感觉不到她的存在啊!到底是怎么回事?
她穿过四度空间。
不管怎么说,她算是交差了,这回她一定得要求撤旦王给她休个假,否则会影响她的工作绩效。
对!就用信个理由来威胁撒旦王。
☆ ☆ ☆
*夏威夷*
浪潮打在礁石上,清凉的海水渗透了她的衣裳,提醒她并不是毫无“感觉”。
是的,她的修行本来可以更高,只因不愿放弃这种对大自然的感性,所以必须要多花双倍的时间才可以练就更高层的法力。
撒旦王时常因为这点取笑她愚笨的执着。但现在站在礁石上,除了露出来的白皙脸蛋,一身黑衣完整的将她融人黑暗,体验让水溅湿她的这种“感觉”,她认为比什么都值得。
在对撒旦王要求了几百年的今天,他甚至不刁难的便准了她的假,这实在有些诡异,不像王平常的作风,通常任何人有求于他都必须要拿点什么来交换。
七十七号怎么想也想不透。但这可是千载难逢的好机会,撒旦王一百年都不可能有一次这种慈悲心,就让她好好的享受吧。
天亮了,晨曦的第一道曙光射入她的眼里,静静的站在这里一整夜,她也不觉疲惫。
扭干了衣摆的水滴,她舒服的伸个懒腰,信种人性化的动作在她身上是不容易看到的。
该走了,要是遇上早起弄潮的人儿,她可不喜欢。
☆ ☆ ☆
高立寒到夏威夷参加一个会议,虽然行程只有一天,但他却向院方请了一个星期的假。
这天他避开了喧闹的时段,独自走入清晨的海边。
曙光乍现,也激起了他心中那似曾相似的感觉。
黎明前的黑暗带来了一道幽暗的人影,“它”正从海上漂了过来。
又是另一种幻觉吗?他闭起双眼。
该去看心理医生了。他想着。
☆ ☆ ☆
黑暗无损她的视线,她看见他了。
依旧是孤独的身影。
世界之大,对她而言却仿佛越来越小,否则怎么到处碰得到他?
他看不见她的。她向自己保证。
但还是避开他吧!最后她懦弱的作此决定。
☆ ☆ ☆
高立寒再张开双眼,前面的黑影早已不见,可他自眼角的余光又捕捉到它仓皇循去。
真的吗?他决定挑战这个真实性。
他迈开步伐跑了过去。
☆ ☆ ☆
后方快速接近的脚步声吓坏了她。
她一回头,那男人正加快速度朝她接近。
不会吧!她轻呼,他果然看得见她。但是,为何偏偏只有他看得见?
她想到前面就是饭店,来不及思考便穿壁而过。还是先躲开那个纠缠不清的人类再说吧!
☆ ☆ ☆
也许是跑得太快了,高立寒煞车不及,结实的撞上墙壁。
天!那女人是什么?穿壁人?
贴在墙壁上,他大口的喘气,一方面由于奔跑,一方面也是惊骇造成的。
他不相信,难道自己真的病了?
可是刚刚目睹的事又该怎么解释?
☆ ☆ ☆
为了躲避高立寒的追赶,七十七号直接窜上饭店五楼才停下来。
真是的,通常只有人家躲她的分,怎么今天角色对调了?
都是那个怪男人害的!
打了个阿欠,她决定不再想他,还是找个空房间好好的睡一觉吧。
虽然她贵为死神,也是要休息的。
上到七褛,她停在七号房。喜欢“七”这个数字,是她的一个小怪癖。
可惜里面有人,一男一女正在做着令她脸红的动作。
可恶!这里是睡不成了。她转身欲走,又忍不住想出口怨气,用念力让烟灰缸飞起来,飘到男人的头上,底下的女人正好忘情的张开眼。看着她由陶醉的表情变化成惊恐后,她收回了念力。
砰!
烟灰缸K到那男人的头,兴奋中的男人顿时动也不动,而满缸的烟灰恰好落到女人嘴里。
她这才满意的转过身,心甘情愿的飘了上去,留下一阵阵破嗓的尖叫及昏厥的男人。
她上到十七楼的七号房,干净的床单及整洁的房间让她突然困意顿生。
跳上了床,她淘气的在上面弹了两下,很满意床铺的弹性。
按下手臂上的钮,将身上湿透的衣服转回四度空间处理,蒙上被单还不到五秒钟,她便沉沉的睡去。
☆ ☆ ☆
追不到人,高立寒回到饭店,打开了房间的门,瞧见睡在床上的人影,马上又退了出来。
他招手叫住正走过来的服务生。
“为什么我的房间睡了别人?”他心情恶劣,语气不善的质问。
服务生拿起手上的对讲机,马上向柜台查询。
“先生,我们确定这房间没有再租给任何人。”
“是吗?”高立寒没好气的打开房门。“那这人又是谁?”
服务生往房内一看,又饶着房间转了一圈,空空如也。
“先生,我没看到有人。”他迟疑的望着眼前的客人。
“你没看见睡在床上的人?”高立寒火大的问。
“先生,”服务生有些害怕的退后一步,想离这客人远一点。“您若不满意,我们可以帮您换个房间,但我真的没看见床上有人。”
没有人?高立寒觉得自己身上每根寒毛全都竖了起来。
“你走吧。”他遣退了服务生。
看着他如释重负的快快跑开,高立寒进了房间,床上的人对于他们刚刚的争执声恍若未闻,仍旧呼呼大睡。
高立寒趋前想一探究竟,证实自己是不是真的生病了。
他猛地抽开被单。
天!雪白的胴体呈现在他眼前。就是那位几乎让他以为自己发疯了的女人!
她蜷曲着身子,睡得不省人事。
高立寒在床沿坐了下来。
女人的肌肤白得没有任何血色,但又不像是营养不良的苍白,一头黑发散在床头,光滑得有如丝锻般
他忍不住抓起一绺发丝,那触感正如同他所想的一般令人难以释手。
这是人!他肯定。不是什么鬼魅魍魉。
但为什么别人看不见她?
他突然想摸摸她,探一探她的真实性。
他抬手轻触那女人的手臂,感觉到手下一片冰冷的同时也惊醒了她,随即一声尖叫差点震破高立寒的耳膜,令他本能的缩回手。
那女人快速的坐起来,抱起枕头想遮掩自己裸露的身子。
高立寒此时才想到自己的无礼。
“对不起。”虽婆这女人闯入他房里在先,但自己的行为也不是很光明正大。他捡起地上的被单,想遮住双方的尴尬。
女人见他靠近,又是一声尖叫,惊惶的缩至床角。
“你别怕,我没有不良的企图,这被单给你。我没想到你有裸睡的习惯,冒犯你了。不过话又说回来,这是我的床,你如果要睡的话,沙发让给你,我倒是没什么异议,不过你还是得征求我的同意”
天!他突然闭上嘴。他在语无伦次、唠唠叨叨的讲些什么?
☆ ☆ ☆
这男人看见她的身体了。她冰清玉洁的身子居然被这该死的男人全看光了!
他在说什么?沙发?!他竟敢叫她睡沙发,还得经由他的同意?
她眼中燃起两簇火苗,见他印堂发亮,可惜他命还不该终,否则连撒旦王也阻挡不了她想惩罚他的欲望。
“你是谁?”高立寒好奇的问她,“为什么只有我看得见你?”
原来是真的,只有他看得见她。她也不知道为什么,摇摇头。
“原来你也不明白,我还以为我疯了。”高立寒放松的吁了口气。
你最好疯了!她诅咒。
“我叫高立寒,你呢?”
我?七十七号。可是像话吗?这又不是名字。但她到底叫什么名字?她思索着堆叠的回忆,希望能把它翻找出来。
“你不会说话?”高立寒故意用同情的眼光看着她,想激她开口。
七十七号会错意了。她没想到卑微的人类居然“同情”她?
她发出了傲慢的大笑。
惊慌已过,她的脑袋又开始正常运作,并从容的按下耳朵上的印记,黑色的紧身衣瞬间包满了她全身,只露出俏丽又冷漠的脸。
不必再跟他啰唆,姿势不变,她全身往后飘,融入壁内。
看在他颇有“善心”的份上,她也不跟他多计较了。
然后她进入四度空间。
事情发生得太快了,高立寒根本来不及反应。
“她消失了。”他喃喃的念着。
真是个不可思议的景象,还有剩下一大堆现代科学解不开的疑问。
☆ ☆ ☆
高立寒的作息又恢复了正常。
女人的身影不再出现在他四周,可是他倒是时常想起她所代表的涵义,还买了大堆超时空、特异功能等科学无法解释的书籍钻研其中,也因此冲淡了不少思念垢儿的心绪。
夜深了,医院内格外的安诤。
高立寒没当班,他抬起头习惯性的透过窗户往走这望。自从在医院看见那女人带走小女孩的那天起,他就不曾再拉下百叶窗。
“四度空间”。他正在消化刚刚在书里看见的这个名词。
他早已听过这种论调,但仔细去分析却仍疑点丛生,无法自圆其说。那女人可能来自别的空间吗?他真想再遇上她,要她向自己解释其中的盲点。
电话铃声响起,打断了他的思绪。
是晁盖打来的。
他立刻想到垢儿怎么了?
天啊!垢儿要生了。
虽然垢儿再三向晁盖保证她没事的,但他感觉她的情况似乎并不怎么好,因此打电话向高立寒求助,并询问他的意见。
高立寒问了哪家医院后,保证立刻赶过去。
挂上电话,他真的用冲的离开医院。
☆ ☆ ☆
今天是个死人的好日子,七十七号得赶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