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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乡亲听到‘杀起人来可毫不含糊’立时又换了一副戒备的表情盯着他们,林沉渊垂头轻笑,微微收紧握着云尽的手掌,手上吃痛她才反应过来自己无意中竟把林沉渊给骂了,心中也觉得过意不去,手上又痛得紧,只得低声道:“我错了,轻点,又不是故意骂你的。”
林沉渊缓了手劲,真诚地看向呆立的众乡亲,“若蒙不弃,自当效劳。”
为首的老者迟疑许久,最后似下了决心般,朗声说道:“公子的心意我等自是心领了,只是那些恶人不仅武艺高强更是人多势众就怕两位公子未必是他们的对手,我等实在不愿拖累二位公子,你们还是速速离去吧。”
岂料老者这样一说苏云尽立即态度强硬坚持表示一定要管此事,林沉渊则但笑不语,最后村中众人僵持不下只得将他二人让至村口一间损坏不是十分严重的屋内才你一言我一语,七嘴八舌地将事情的来龙去脉讲了个清楚。
原来此村名叫雁鸣村,村名的由来则是因着人们赖以生存的雁鸣山,村中本有五十来户人家,因为此处地理位置偏僻,所以即使在兵慌马乱的年代,雁鸣村也常常能幸免于难,村中众人世代过着世外桃源般的富裕生活,不曾想前些日子忽然来了一伙匪贼,强占了雁鸣山做起了土皇帝,这些贼人在雁鸣山安顿下来后便来了雁鸣村烧杀抢掠为非作歹,尔后又将村中壮男全部抓去山上做苦工说是要挖什么宝藏,年轻女子则全部掳去供他们淫乐,只剩下老人与幼童残喘家中。
听了老人的叙述云尽心中愤愤难平,转头看向林沉渊却见他垂着头不知在想什么,云尽慨然起身直奔屋外,嘴里大声嚷嚷,“各位叔叔婶婶不要怕,待我去端了贼人的老窝,还你们一个公道。”
众人吃惊地看着云尽弱小的背影,心中暗自掂量那位公子还不如这位公子看起来中用,却如何能为大家报仇雪恨,解救村中一干被抓的青年男女于水深火热之中。
林沉渊知道云尽只是想激自己答应施以援手,微微摇头他伸手往腰间一探将软鞭抽出向着云尽的方向轻轻一挥,鞭儿灵巧地在云尽纤细的腰肢上结实地绕了两圈,林沉渊手上微一用力,她整个人迅捷地飞回到他怀中,幽深的瞳孔闪着警告的神色,“尽儿。”
众乡亲只觉眼前一花,也不知那公子使了什么手法便将另一位冲动的公子弄回了身边,见识了他的身手众人霎时情绪高涨,本来还担心连累他们的人也都一个个把心放回了肚子里,大家将他们围在中心,脸上都闪烁着兴奋的神色。
“公子,神功盖世,一定要救救我儿呀”
“公子,我女儿就全拜托给您了”
嗯?云尽被林沉渊抱在怀里正不知如何是好,忽然闻得一乡亲如此说,迅速转头看了那人一眼,这一眼直瞅得那人狠狠打了个冷颤。
莫不是想以身相许?
云尽试图以眼神向老人家传递信息,大娘俺可是为您好,您别看他长得人模人样的实则是个震铄古今、淫名满天下的摧花狂魔,你闺女若落在他手里就等于是羊入虎口啊。
大娘与云尽对视半晌也未领会她挤眉弄眼是何用意,一双小眼在他二人身上滴溜溜一通乱转后终于豁然开朗,我就说他二人抱在一起怎么看着这么别扭呢,大娘换上意味深长的笑意,原来如此,原来如此,断袖无处不在啊。
目瞪口呆地盯着大娘悚人的眼神云尽只觉头皮一阵发麻,打鼓般的心跳声掩饰在众人沸扬的喧哗声中,尴尬地看向林沉渊,她转移话题道:“昨日问你用何兵器也不告诉我,小气。”
林沉渊轻笑,单手按在她嘭嘭乱跳的心脏处,“你何时能听话些,或者尽儿对于叫/床一事乐此不疲?”
不着痕迹地拉开他覆在自己心口处的魔掌,云尽看着林沉渊微挑的眉峰,虽然恨得牙根痒痒却又不能把他怎样,心中顿时气愤无比,看在你比我小三岁的份上不与你计较。
一想到年纪问题云尽更是气恼,也是昨日两人闲谈她才知道心狠手辣,把她摧残至此的林沉渊林大公子竟然只有二十岁,她心中这个恨啊,自己怎就好死不死地让一个二十岁的毛小子给欺负住了,真是百思不得其解,百思不得其解啊。
林沉渊双臂一带将云尽安置在自己身边坐好,方才与云尽眼神交流的大娘暧昧地看着林沉渊十分自然搭在她腰间的手掌,脸上的笑容让云尽冷汗直冒。
林沉渊对着围在身边殷切盼望的众人拱手道:“各位乡亲放心,此事我二人自会尽力。”
“我二人?”云尽愕然,换上一脸谄媚的笑容,“我还是不去了吧。”
故意露出困惑的神情,狭长的眼中却闪着满满的捉弄,“没有你相助我如何对付得了那些贼人,况且刚刚你不是说要去端了贼人老窝还大家一个公道。”
周围众人纷纷点头一边倒地表示赞同林沉渊的言论。
“小公子你刚刚确实说过要为大家讨公道。”
“小公子你怎地如此狠心,竟然忍心让大公子独自一人去涉险?”
云尽暗暗咬碎一口银牙,小公子???我一个女人自然不会像他那般人高马大,长得小年纪就一定小吗?歪理邪说。
第三十二章 进退同
虽然万般不愿最后苏云尽也只能在众位乡亲热情诚恳的强烈期盼眼神中与林沉渊再度共乘一骑踏着埃埃尘土沿着山间蜿蜒曲折的小路向白茫茫一片的山腰行去。
云尽坐在他身后一路沉默不语,她还能说什么,林沉渊明明知道自己不会武功却偏偏要将她拉来,这不是摆明了要她去送死吗?
“尽儿不相信我?”林沉渊悠然驭马前行,似乎并未把即将到来的腥风血雨放在心上。
云尽冷笑,“为何要信?”
沉默半晌,林沉渊轻笑回道:“今日我与尽儿同生死,共进退。”
“呸,乌鸦嘴,要死自己死去,谁稀罕和你同生死。”云尽嘴上强硬,听了他的话心中总算有了些底气,至少从他的话中可以看出他对此战还是非常有把握的,最不济还有美男陪葬也算值了。
如此一来云尽心中轻快不少,立时又恢复了往日的聒噪,两人吵闹间已行至半山腰,入眼之处皆是尚未融化的皑皑白雪,气温也骤然下降了六七度,云尽把自己整个都往林沉渊身上贴了贴,忽然间只听得轰轰隆隆的巨响由远及近缓缓传入二人耳中。
林沉渊转头,低垂的眼睛里闪着沉静的笑意,微微上翘的眼尾勾出一抹惑人的神韵。
“尽儿怕吗?”
“怕。”云尽直视他的眼睛坦承地回答道。
“怕就抱紧我。”
“哦。”云尽无语,已经抱得非常紧了,很有趁机吃豆腐的嫌疑。
两人说话间便已有百来号人迅速涌现在前方不远处,只见那一群贼人中为首的三人横马立在众贼之首,一人握刀横眉冷对,一人持剑默然无语,最后一个壮似铁塔的大汉刚到近前即纵身跳下马背,四名手下紧跟着抬了一对加大型流星锤送到他面前,大汉拎起锤子自顾自舞地虎虎生风。
瞠目结舌地看着那大汉自我陶醉般地技艺表演,云尽忍不住将圈住林沉渊的手臂收得更紧,随后哭丧着一张脸道:“这么多人,死定了,你不用管我还是先跑吧。”
感觉到云尽将自己的小腹勒得更紧,林沉渊心中好笑,明明怕得要死嘴上还要逞强,安抚地握住云尽环在自己身前的手,莹亮深眸轻瞟了一眼舞锤大汉。
“尽儿看那汉子手中的流星锤可好?”
“好,好得很,砸死我俩绰绰有余。”云尽目测了一下大汉手中的锤子,一个估计少说也得四五百斤重,这要是实打实砸身上非被砸成肉泥不可。
林沉渊轻笑,“怎地如此看不起我?”
“不是我看不起你,他们人多。”莽莽白雪间黑漆漆的人群形成一种无形的压迫感直将云尽一颗小心脏压得喘不过气来,娘咧,早知道死法会这么惨烈还不如求林沉渊杀了她,好歹死相没那么难看。
“尽儿昨日不是说我很适合用流星锤么,等下我便舞给你看。”
云尽干笑两声,昨日无聊随便说的,想不到今日就有人要用锤子砸死他们,早知自己有金口独断的本领昨日就应该预言自己可以成功脱身。
舞锤大汉兀自舞了一阵儿,直弄得自己满身大汗淋漓,斜眼却见那绝色小白脸对他的独门绝技无动于衷,只顾着与身后的娇俏小公子调笑,心里顿时气恼无比,口中哇啊一声怪叫,舞着一对千斤重的铁锤直奔二人砸了过去。
云尽口中与林沉渊搭话,双眼却目不转睛地盯着那让她惧怕无比的舞锤大汉,看到大汉不由分说便挥锤向他二人砸来,一颗心脏顿时提到了嗓子眼,她闭紧双眼只想着这次死定了,死定了,而且死状一定奇惨无比。
见那大汉挥锤砸来,林沉渊微一侧身反手搂紧云尽腰身单手将她抱在怀中猛地向空中直直跃起,到得半空他抱着云尽稳稳转了两圈后又迅捷无比地向下急坠,此时舞锤大汉已然奔到二人乘坐的马前,那汉子显然没想到这看起来弱不禁风的小白脸在抱着一个大活人的情况下还能向上直直跃出丈余,但此时他已收不住势头,一对重锤夹着吼吼风声向无辜的马儿狠狠砸去,林沉渊看准时机下落途中顺势在汉子后背轻轻一踢,那汉子本已被锤子拽得不易收势,此时再被他奇快无比地补上一脚整个人顿时失去重心,急速向两个已把马儿打得血肉模糊的巨锤扑去,那汉子整个面门撞在大锤上脸上霎时一片血肉模糊,未待他起身林沉渊在腰间一探拿出软鞭将大汉掉在地上的锤链卷住轻轻一拽那两个锤子猛地向汉子砸去,大汉口中怪叫一声想躲已来不及最终只落得个被砸得稀巴烂的下场。
面对此情此景云尽全身都止不住哆嗦起来,两手更是死命抱住林沉渊不放,目瞪口呆地看着眼前这副血腥的画面,大脑瞬间失去了思考能力。
林沉渊微微皱眉缓步向那惨死的大汉走去,云尽紧张得用颤抖的双手紧紧抠住他的腰侧,声音悲切地恳求道:“别,别过去,求你。”
“他已经死了。”平静的面容上带着一抹淡然的笑。
“我知道,可是,我,我看着他现在的样子,想吐。”
“那就不要看。”伸手在她长发上轻轻抚摸,顺势将她的脸按在自己的肩膀上,然后他停住脚步慢慢将那张风华绝代的脸庞转向仍在震惊中的众山贼,深邃幽暗的黑眸如嗜血的魔鬼。
余下两个领头之人见林沉渊一眨眼便将三人中武功最高的舞锤大汉屠杀,心中不免大感惊骇,二人互相递了眼色准备围攻,此时见他忽然像被魔鬼附身般整个人都变得邪魅无比,二人慌张地握紧手中的兵器,却根本不敢主动发出攻击,只是隔着一段距离聚精会神地注视着他的一举一动。
林沉渊嘴角含笑,手中软鞭微动还未待那二人有所反应便已缠上了拿剑人的脖子,拿剑人顿时吓得面如土色,使刀汉子看到同伙一招间就被制住,自知此人武功十分了得,根本不是自己所能比拟的,当即毫不犹豫地跪在地上高声求饶,他身后的众喽啰看见三当家只一瞬就被林沉渊击杀心中早已怕得要命,现在见老大跪地求饶也都争先恐后地跪在地上高喊大侠饶命。
林沉渊抖手收回软鞭,轻轻抚了抚云尽兀自颤抖的肩头,“尽儿说杀还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