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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上次一别云尽与他二人已有多半年未见,四人你一言我一语聊得甚是欢畅,酒过三巡,风逐与林沉渊拣了空地切磋起棋艺来,云尽和风铃手拉着手絮叨个没完。
云尽见风铃虽不似以前那般活泼好动,但那单纯的性子却是一点儿也没变,还没等她问,自己把心里那点秘密全都一五一十地说了出来。
原来小姑娘终于春心萌动,终于知道逐哥哥只能是她一个人的逐哥哥,就算是尽儿姐姐也不能分享。
那边本来聚精会神较量的两个男人全都含笑向她们望过来,风逐眼中是欣慰,林沉渊眼中也是欣慰,风逐欣慰他的铃儿终于开窍了,林沉渊欣慰他的云尽终于少了一个人惦记。
云尽闻言立时笑得前仰后合,捏着她的小脸道:“铃儿,你的逐哥哥是我的哥哥,你呢,本来是我的妹子,可是现下是不是应该唤嫂嫂了?”
风铃脸上一红,小声答道:“逐哥哥说现在还不能成亲,总要再等个两三年的。”
两三年?云尽一愣,心里也想不通这些男人们到底打算做什么,只得把话题绕到别处。
另一边陷在棋局杀阵中的两个男人也已搞定一局,二人相视一笑,不约而同掏出怀中箫管,风逐朗声说道:“云尽,自从你离开睡莲岛后铃儿就开始央我教她琴艺,今日我们四人合上一曲如何?”
云尽点点头,看着自动自发坐到筝前的风铃,她眨眨眼睛,转身想要去把会客厅中那架筝也搬来,刚走到林沉渊身旁,只见他长臂一挥,自己已被捞进他怀里。
“你也不嫌麻烦,风公子的意思是让你献唱。”
转头看向风逐,见他点头,云尽也讪讪地点头,把脸埋在林沉渊怀里小声道:“烦啊,怎么老是要我唱,为什么你们不唱?”
他微微一笑,“真的好久没听你唱曲儿了,今晚给我唱几支新鲜的吧。”
云尽撇唇道:“我才不要,你唱给我听还差不多。”
“哦。”低头捋顺她发丝,嘴唇凑到耳边,“或者今晚你想叫上一夜?”
讨好地笑笑,云尽心里已经在抓狂,三年,三年,终究还要等多久才能到三年啊?
风逐在一旁盯着两人,一双凤目竟含了些说不清道不明的怅然,垂头走到铃儿身边,半倚着坐在她身旁的石凳上,铃儿往他怀里靠了靠,转头看他一眼,认真说道:“以前我不喜欢尽儿姐姐和林沉渊在一起,如今倒希望他二人能比翼双飞,只是不知他对尽儿姐姐可是一片真心?”
一声轻叹自风逐口中逸出,“真心倒是真,只是三年时间委实太短,也不知可否寻得转机。”
不明所以地看着风逐,铃儿刚要追问他此话何意,只听那边林沉渊轻声说道:“咱们就合上一曲爱不释手,可好?”
风逐一笑,与林沉渊同时吹动箫管,清脆的萧音扬洒而出,形成一串空静灵动的音符,风铃抚筝相合,云尽红唇微启,随着曲调婉婉吟唱,一双眼睛定在远处的紫樱林中,心里想着三年之期如果能就这样过去倒也不错,好歹以后还可以留个念想,只是他既然说三年,估计三年之内他谋的一切也就能有个定数了,而他现在应该只是在等,等一个时机,如此这三年岂会太平,现今也不过是暴风雨来临前的宁静,又有谁能知道以后的波涛汹涌究竟是副何等景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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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逐与风铃在苍月教留了五日。
第五日时,云尽与风铃和夏婆婆一起坐在紫樱树下闲聊,至于那两个男人则和宋翔飞三人日日凑做一堆,不知在商量些什么。
云尽和铃儿说这紫樱用不得一个月就会成熟,留他们尝了紫樱的味道再离开。
铃儿连连点头,觉得回莲真教也无甚可做,倒不如留下来陪尽儿姐姐,寻思着晚上央了逐哥哥,他定会答允。
两个女人这厢商量得好,那厢林沉渊却以定北候的身份接了一道圣旨。
浚梁国与宲祎国边境处本来就连年征战,去年因某人的故意之举,导致睿宗苦心培养的暗卫几乎被飒容一举歼灭,盛怒之下浚梁国天子派出大军对宲祎国进行讨伐,可惜虎视眈眈的李文广始终是睿宗的心腹大患,所以调遣的兵士人数并不是非常符合大军之说,与宲祎国相比根本未占任何优势,因此边关上战事连绵,持久不下,这一仗竟打了将近一年,至今仍未分出个胜负。
而林沉渊接的这道圣旨正是睿宗任命他为定北大将军,着他即刻动身奔赴北方前线,统领三军奋勇杀敌,以期收复失地,尽歼敌军,为国效力。
定北候,定北大将军,想来皇帝陛下早有此意?
次日,四人一同离开苍月教,行上官道时风逐带着风铃向南急急回了莲真教,林沉渊则带着苏云尽和几名死士向北急行,赶赴沙场。
分离时众人也未多言,只风逐抱拳与林沉渊道:“沉渊,保重,待我安排妥当教中之事,定会前来助你,这责任总不能让你一人担着。”
随后又看向苏云尽道:“妹妹,珍惜身边人,沉渊心中有你,也就一个你。”
林沉渊闻言,皱了皱眉头却未讲话。
苏云尽闻言,点了点头,也未讲话。
风逐临行前的一句话让她思索了一路,她实在想不懂其中原委,更想不懂哥哥缘何如此肯定地认为林沉渊心里有她,而且还就只一个她。
想不通干脆就不要想,三年为期,从此陌路,这三年她会对他好,尽可能地对他好,三年之后究竟会怎样谁也不知道,自己心里有他,除非他要杀自己,否则又如何能真的对他狠下心去。
第八十一章 十三城
营帐内,提心吊胆的苏云尽帮林沉渊穿戴好盔甲,看着那英姿飒爽的背影,她张嘴轻轻唤了声他的名字,高大的身影停在门帐前。
云尽跑过去,从后面紧紧拥住他,冰冷的盔甲让只着里衣的她微微发抖,他转过身,嘴角禽着丝浅笑盯着她看了半晌,刚要转身离去,却被她猛然凑近的红唇惊得一愣。
舌探进她嘴里吮舔,片刻之后他抱起气喘吁吁的苏云尽回到榻前,细致为她盖好被子才快步走了出去。
云尽躺在床上发了会儿呆,又急忙起身穿好衣物匆匆向帐外走去,刚跨出一步就被守在外面的裘敌拦住去路。
冲他微微一笑,云尽恳求道:“裘公子,我,我想去阵前看看。”
裘敌一脸严肃,朗声答道:“姑娘见谅,公子命小人保护姑娘,您若出了什么差池,裘某人就算舍了这条命也是赔不起的,况且您去了前方公子还要忧心您的安危,反倒于公子不利。”
云尽心中担忧,哪有心情管这些,见他坚持不肯放自己出帐,开始对他软硬兼施,磨了半天,见他依旧不为所动,只得恹恹地退了回去。
焦躁不安地在帐中直坐到傍晚,才闻得脚步声由远及近向这边走来,慌忙起身迎了出去,见来人果然是林沉渊,她提着的心总算放了下来。
快步奔到他面前,云尽将他从上至下从里到外仔仔细细地察看一遍,确定他毫发无伤才拉着他坐在桌前,让他给自己讲讲今天一整日都发生了何事。
林沉渊命人送来饭食,与她一边用饭一边给她讲今日发生的种种,此次是他第一次上战场,首战即大获全胜,收回了一座前任将领丢失的城池,大大地鼓舞了军心士气。
云尽心中高兴,但转念想到他在战场上盘桓整日应是十分疲累,用过饭后立刻吩咐下人准备了沐浴之物,侍候他洗去一身倦乏,她自己也简单地洗了一番。
本打算沐浴过后就上床歇息,见他仍然坐在桌前批阅奏报,云尽踱到他身边,胳膊趴在他腿上盯着那认真的脸庞看了半晌,批完一卷,他低头扫她一眼,冲她勾个好看的笑颜,那模样看得云尽心神好一阵荡漾,忍不住开始在心中胡思乱想。
过了一会儿她只觉得意识越来越迷糊,也不知怎样就睡了过去,他一动,她又立马醒了过来,笑着将她抱到榻上,回身想把尚未批阅的处理好,云尽则不依地搂着他腰身,死活都不肯放手,宠溺地反手搂紧她,林沉渊在她身边躺好,手掌轻轻一挥,燃着的半截烛炬忽悠一闪,帐内陷入一片黑暗之中。
第二日林沉渊再次出战,云尽虽不像昨日那样担忧,心中却总是会有些不安,到了晚间他回来时依旧与昨日一副情景,又收回一座失城。
第三日林沉渊率领大军将阵线前移,逐渐逼近两国边界,如此过得十多日,失地已全部收复,他又开始大力整顿军务,加强防守,十日之内任宲祎国军将如何叫嚣挑衅,均不予理睬,到得第十一日他才调动大军进行全面反扑,一举攻下宲祎边关六座城池。
接下来是长达半月的胶着时期,城池夺了失,失了夺,这种拉锯战一直持续到半个月之后才得以突破,林沉渊率领大军再度拿下七城。
此时浚梁国一众将士兵卒全都沉浸在胜利的喜悦中,军中主帅林沉渊却在某日晚间迎来了两个人,一个是睿宗委派的钦差大臣,另一个则是飒容派遣的使臣。
钦差大臣是为着给他加官进爵而来,使臣则是为了谈叛而来。
送走钦差大臣后林沉渊把所有赏赐全部用来犒劳三军,送走使臣后他却是罕有的愁眉深锁。
无论是与下属商议军情,还是使臣来访林沉渊都不曾让云尽回避,因此她自是知道其中细处,紧紧拥着他,她想了想才犹豫着说道:“换就换吧,若是不换,孟家真的在此时举兵造反,这太平天下恐怕就要变乱世了,如此可是苦了那些无辜百姓。”
林沉渊闭了眼,唇边泛起一丝浅笑,“想不到孟建德为了试探我竟会想出如此阴损的法子,我若不换,他还真敢举兵与皇帝哥哥斗个你死我活?”
云尽见他面上神色平淡如常,却知他心中一定苦不堪言,圈着他的手臂也就更用力了些。
过了半晌他又续道:“也对,孟建德若真想和皇帝哥哥硬碰,现在实在是个绝好的机会,虽然此乃下策,但此时却是行此下策的绝佳时机。”
“你若换,孟建德对你的戒心定会小了许多,在你和飒容之间,他选择你的可能性就会更大些,他本就不愿行那下策,如此一来那下策他自然不会再考虑,只是你若真的换了,皇上那里却是不好交代。”
盯着她看了许久,林沉渊悠悠说道:“原来我的云尽平时都是揣着明白装糊涂,你什么都懂,唯独不懂我的心,也不知你是装不懂,还是真不懂。”
云尽一笑,埋首在他怀中,过了片刻又听他说道:“皇帝哥哥让我来干这差事本就没安什么好心,胜了,他是最大的受益者,败了,他又正好可借此缘由将林家除去,实在是一本万利。”
云尽摇头晃脑道:“即使把攻夺的这些城池还回去,只要有咱们用兵如神的定北大将军在,以后还是可以再抢夺回来,所以这成败还是个未知数。”
林沉渊斜眼看她半晌,突然拦腰将她抱到榻上,一边温柔地褪着她身上衣物,一边在她耳畔轻声说道:“军中人多嘴杂,张济凡又是我的副将,为了不被有心人利用,明日你搬了出去,就算晚间我也不能夜夜去陪你,但你放心我绝不会碰她。”
微微眯着双眼,云尽潮红的脸上蕴着些惑人心神的风情,舌尖在他唇上轻舔,他呼吸骤地急促起来,含住她的舌慢慢吮吸,直到吻得她几乎窒息,热烫的唇才缠绵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