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端木宇受宠若惊,万分情深地望了黛蜜十秒,方接过来一饮而尽。
转眼已是午膳时间,妇人备了饭菜送了过来。
三人又是道谢一番,端木宇本想送礼作谢,但见妇人朴素热情,反而不好意思,只好作罢。
丫头和大虾也跟了进来,两个小家伙长得甚惹人怜,黛蜜很快就已把持不住,搂着两个娃娃,闹得甚欢,时不时地哄几声,偷亲几口。
“来来,大伙吃饭吧!”妇人摆好饭菜,喊道。
“好咧,丫头吃饭罗!”
丫头欢喜地喊着,正要爬上凳子,却被妇人一把抱了下来。“丫头,不准调皮,这可是帮哥哥姐姐们准备的,咱们回屋里去吃,乖。”
黛蜜忙亲热地拉起她的手,“雅姐姐,就在这里一起吃啊,我也想和丫头,大虾一起吃饭呢!”
端木宇上前作揖,“就是就是,夫人大恩,也好让我们敬你一杯清茶。”
“娘,我要姐姐喂我吃饭,就要姐姐喂我吃饭!”
黛蜜心疼得紧,忙抱过软乎乎的丫头,放她到凳上,柔声道:“好,姐姐喂。”
妇人无奈,只好笑了笑,拉着正缠着夜槿恒问东问西的大虾坐了下来。
“对了,老爷爷呢?”
“我爹他采药去了,这会儿该是要回来了!”
正说话间,老人恰恰回来,“回来了,今天采了几株宝贝呀――哎呀,这屋里怎么多了个俊公子?”
端木宇看见竹萝里的药,桃花眼立刻亮了起来,颇有些惺惺相惜之意。忙凑过去,套近乎道:“老人家,小生端木宇多有打扰了。”
老人一震,惊喜道:“可是仙游神医端木公子?”
端木宇得意地瞟了黛蜜一眼,却对老人摆足了一副恭敬谦卑的姿态,“虚名而已,小生受之有愧。”
“好,好极!”
老人大喜,拉着端木宇坐下,又将压箱的好酒开了,两人一边喝,一边大聊行医心得。
黛蜜啼笑皆非,转身走到夜槿恒身边。
“来,师傅,我扶你坐下。”
夜槿恒眉眼舒缓,看着这热闹的场面,唇角始终含着淡淡的笑意。
“来,丫头,吃条青菜。”黛蜜一副慈母形象,细心地喂着丫头,嘴里还念念有词,“小白兔,白又白,两只耳朵竖起来,蹦蹦跳跳真可爱,爱吃萝卜和青菜!”
丫头两眼汪汪,竖起两只胖乎乎的小手在耳边,嘟着小嘴嚷着:“我要吃萝卜,我是小白兔!”
夜槿恒坐在黛蜜身边,侧脸看着她。恬静的笑容,明澈的目光,浓密的睫毛如同蒲扇般随着嬉笑而一眨一眨。
他的目光柔软得无边无际,凝注了半响,方执起勺子。
“不要乱动!我,我来喂你!”
一声轻呼突如其来,黛蜜转身急切地夺过夜槿恒手中的勺子,满脸是藏也藏不住的担心。
众人听闻黛蜜大呼,顿时安静了下来,齐齐看向他们。
夜槿恒略略惊愕,圭玉般的脸庞渐渐泛起一抹红晕。在那齐唰唰的注视下,一时之间,不知该如何是好。
“你手上的伤那么严重,怎么吃饭?好好坐着,我来喂你!”
黛蜜自顾自地舀起一勺汤,十分自然地递到夜槿恒嘴边。
“蜜儿,不,不必了,我自己来就好。”那俊美谪仙开始无措起来。
“都说不可以了!别逞强行不行?!又不是没喂过,你――”
额,对哦,这么多人,好像是有点奇(炫书…提供下载…3uww)怪让端木宇来?更奇(炫书…提供下载…3uww)怪吧?
她终于后知后觉地大彻大悟。现在她总是小心翼翼地担心着他的伤口,倒是有点习惯成自然了。
黛蜜僵硬地伸着手,正不知如何收场,丫头她娘却忽然不以为奇地笑了声。
“公子何必在意,娘子照顾夫君本就是天经地义。”
“哐啷啷!!!”
一个酒杯好不凄惨地掉落在地,端木宇张着嘴巴,一脸茫然地望望黛蜜,又望望夜槿恒,再望回黛蜜。
夜槿恒脸上的红晕愈有加深之疑,他想了想,开口解释,“其实”
“对,对!”黛蜜忽然豪放地一拍桌子,连连点头,笑得粲如春花,“雅姐姐说得正入我心!天经地义,天理不容,天不变道亦不变!”
她胡乱喊着,转头异常深情地望向夜槿恒,嘴巴无声地吐了两个字――方便。
不然怎么解释两个人掉下海,又死活不肯分开,还睡在一张床
夜槿恒无奈又好笑,只好将话如数咽入腹中。在黛蜜恶狠狠的目光下,甚是委屈地吐出一句:
“见笑了。”
端木宇讪讪地抹了抹额头,再捏了捏额角,只觉今日分外惊心动魄。
黛蜜这下子底气大足,大模大样地舀了汤饭,送入夜槿恒手中。一边挤眉弄眼,嘴里还热烈无比地喊着:“夫君,请用。”
“丫头也要,丫头要吃鱼尾巴!”
“诶,好。”
黛蜜不慌不忙地应着,转身喂给丫头一勺,又换了勺子喂夜槿恒一勺,忙得不亦乐乎。
夜槿恒长睫半敛,只觉太阳穴突突直跳。
如此平和温馨地过了三日,夜槿恒伤势也好了不少。三人商量着,念着云霄宫里事宜繁忙,又因参与罗玻城一战而惹来不少麻烦,便决定速速回宫。
天海之间,朝霞潋滟,倒影在碧色海面上,甚是斑斓美丽。
海山夫妇帮忙到镇上雇了辆马车,端木宇掏出一面云霄宫的令牌硬塞给了他们。黛蜜搂着两个小娃热乎了一番,三人才上了马车,辞了他们去。
一路上,三个人嬉笑作伴,倒也十分惬意。只是端木宇偶尔还是忍不住抱怨几声,“驾马车的如此辛苦,哪比得上某些人风流快活!甚不厚道,甚不厚道呀!”
唱唱小曲,聊聊天,偶尔下车烤些野味作午膳。晚上的时候,还能央着端木宇用香草将萤火虫引进马车,赏着满目星光入眠。
一日夜里,待夜槿恒入眠后,黛蜜找端木宇低低问,司寇云战现在如何。
端木宇默默地望了她半响,被她一巴掌拍了脑袋,才识趣地说起她坠崖后,司寇云战如何如何地寻找,如何如何地悲痛欲绝,又如何如何地伤势加重,被手下硬送回宫。
黛蜜细细地听,末了,才轻轻地“嗯”了一声。
“你还放不下。”端木宇哑着声音,轻轻地叹了一声。
黛蜜却笑着摇了摇头,轻轻地弹了□侧的叶子,惊飞几只萤火虫。
“我是放不下,可是我却不后悔。我只是知他无恙,我才能重新过我自己的生活”
她一脸淡然,如同这夜天幕上的月牙儿。睁着双眼,静静地看深丛中的流萤飞向天空,堪堪隐没在黑夜里。
“端木哥哥,帮我写封信给他,好么?告诉他,我还好好地活着。”这样,他才能好好活着。
“若是他又来找你,你――”
“不,他不会,至少暂时不会。”
端木宇心里稍宽,但仍感戚戚,回首望向车里正睡着的夜槿恒。只见昏黄萤灯下,那细长的睫毛轻轻地颤动了几下。
97、半城柳色半声笛 。。。
晨曦微暖,天空的墨云被慢慢洗白,现出一片明媚。
远处是高耸连绵的山,高低冥迷,在重重烟雨中若隐若现。
高处究竟有什么?有樵夫在山脚伫立仰望,怎么也望不真切。日日在这一带打转,却怎么也寻不到上山的路,着实怪异。
山间寂静宁谧,处处洋溢着花草的清香。山涧之间,泉水叮咚,有麋鹿迈着优雅的步伐,缓步在林中湖畔。麋鹿啊,多珍贵,但他们是不敢捕猎的,那可是这片山的守护者。
樵夫笑了笑,左右看着,想要寻个树桩坐下来喝口水。
“哒哒哒”
远处忽然传来一阵马蹄声,樵夫闻声回头,却见路的尽头,一辆马车驾着白雾不疾不徐地向这边驶来。
马车很普通,若是平常,樵夫可是不会注意的。但此时,他却不由得微微发愣了。
那个驾车的人,竟是一位俊朗风流的公子。他灵活地驾着马车,眉眼间全是笑意,时不时地回头说上几句什么。
他在和什么人说话呢?樵夫不禁好奇,探头看去,却只听闻风中隐隐约约传来一阵女子的笑声,甜脆轻灵,如同这山林里那悦耳的鸟鸣。
马车一直向前方驶去,似是想要进入那处不曾为常人所及的山峰。
樵夫不禁心里一急,脱口大喊了一声。“嗳,公子,前方可是没有路了!”
车速稍慢了些,驾车的绿衣公子转过头来,对他粲然一笑。如此俊俏的人啊,连同为男性的樵夫也禁不住心里一动,他忙跑近马车几步,正要说话间,却见车窗窗帘被挑起,露出一只白嫩纤细的手。
继而,一个俏生生的脑袋探出了车窗。樵夫定睛一看,对上一双水汪汪的翦瞳。
“大叔,辛苦啦,来,请你吃苹果!”
那女子笑如夏花,满眼真诚,轻轻抛来一个红彤彤的苹果。樵夫还来不及反应,已伸手接住。
待樵夫回过神来,那帘子已经被放下,马车重新加快了速度,很快就驶进了烟雾笼罩的两峰之间。
马车内,笑声慢慢止住,黛蜜猫着腰,偷偷地爬出车厢,伸出食指戳了戳那绿衣人的脊梁。
端木宇宠溺地笑着,无奈道:“人后偷袭,非君子也!”
黛蜜嘻嘻笑着坐下来,把头轻轻倚在端木宇肩上,双腿随着马车而轻轻摇晃。
“色狐狸,我们到了没有啊?都走了七天的路了!”
“就到了,喏,可不就到山脚了!”
黛蜜忙坐直一看,顿时满脸茫然,“这,前方哪里有路啊?我们是不是走错了?”
端木宇笑而不答,回头看了看车厢里的人,“恒可起了”
黛蜜也随之回头,望向那躺在雪白毛氅上的俊美男子,目光慢慢柔了下来。
“我刚熄了醍醐香,想来也快醒了。唉,这几天也不知怎么了,师傅好像总是睡不安稳,这样可怎么养好伤?不过,幸好有你的醍醐香,昨夜倒像是睡得挺好。”
端木宇眼中闪过一丝了悟,却并不解释。夜槿恒为何睡不安寝,他自是了解,可是却不容他插足。
“来,坐稳了!”
端木宇忽而大喝一声,随手掏出几个铜板,“咻咻”几声,落在了丛林几处。
黛蜜一惊,正欲问询,却见眼前景色顿时像变戏法似的,转瞬间便换了另外一个模样!
重重峦嶂如同野兽听到了驯养人的笛声,乖顺地向两旁移开。树木换作了草坪,山峰换作了流川,烟雾依然未散,眨眼之间,一条大道已自两峰之间慢慢铺展开来
朝霞绚烂,如同翩翩彩蝶,倒映在湖面上,折出极美的七色光芒。
黛蜜惊讶无比,不可置信地瞪着双眼,断断续续道:“阵阵阵传说中的阵?色狐狸,这”
端木宇策马前行,一边答道:“这就是天下闻名的罗玄阵,恒布下的。云霄宫向来隐秘,哪怕是日日在山脚砍柴的樵夫,也不会知道这里别有洞天。”
两旁风景美如仙境,黛蜜欢喜地看着,一阵阵暖意自心底升起。
这就是云霄宫,是师傅长大的地方以后,我也会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