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黛蜜伸出一条手臂,朝着驴车使劲儿地挥了挥。
“吁!”大叔长啸一声,拉住那两匹驴子,稳稳地停到黛蜜面前。
“姑娘,怎么了?”
“大叔,你们出城吗?”
“出咧,要出城去送货!咋啦?”
黛蜜一喜,忙问:“大叔可以载我一程不?我银子不多,不敢请马车,你看,能算便宜点儿载我一程吗?”
“诶,说那话干什么?咱们这小驴车,收什么银子呀,你不怕委屈就好。只是姑娘,你要去哪里?这顺路吗?”稻草上的妇人呵呵笑着,热情问道。
黛蜜心里一暖,眉眼弯得像月牙般,使劲儿点头:“顺路!顺路!我去哪里都无所谓,你们到地点就放我下就好了!”
“那就行,姑娘要是不介意,就上车吧!”
那妇人拉着黛蜜,黛蜜顺势一起身,歪歪地坐到了稻草上。
黛蜜扭了扭身躯,调整着坐姿,与那妇人并肩坐着。
“大娘,这草下的货不会压坏吧?”
“不打紧,就你这小身子骨,呵呵呵,压不坏!”
大叔回头见黛蜜她们坐好了,扬起鞭子,“驾”了一声,喊道:“坐好了,走咯!”
夕阳西下,两边的风景慢慢后退,驴车缓缓前行,时不时地晃动几下
“月儿弯呀弯呀思念的花儿一般,待嫁的新娘哟正月来呀,阿妹对镜梳妆那小脸蛋红彤彤,羞答答呀羞红了脸哥哥呀,谁把妹娶回家妹妹呀,月亮圆了的时候,哥哥把你娶回家月儿弯呀弯呀”
大叔和大娘扯着欢快的嗓音,你一句我一句地和着歌,情意绵绵,十分默契声音并不十分悦耳,可在黛蜜听来,却宛若天籁般动听。
声音回荡在小路上,一曲又一曲,经久不息
多好,如此相爱到老,生世双人,携手白头
这种属于别人的幸福令黛蜜不由自主地笑了笑,然后鼻眼又是一阵酸涩,遂转过头闷闷问道:“大叔,你这车是去哪里的啊?“
大叔回头呵呵一笑,眉角的皱纹仿佛也跟着笑起来。
“京城。”
“啊???”黛蜜身子一歪,险些摔下马车。
京城京城天啊,我怎么有种不好的预感?
今天开始做小二!
一路上,黛蜜随着那对中年夫妇白天赶路,晚上住在农家小店里。受这对热情夫妇的感染,她的心情慢慢平静了起来。
看着那宁静安详的山野风景,看着一路上辛勤劳作的淳朴农民,不禁有种“把酒话桑麻”的味道。
行了四日,终于到达京城。
黛蜜感激地向那对夫妇道别,挥着手,目送那辆小驴车沿着城侧的一条小道渐渐远去,转头望了一眼城门上的两个字:京城。
司寇云战那妖孽就在这里我怎么就这么倒霉?老天爷故意添乱来着?还是“倒霉”是穿越女的必备品质?
黛蜜心里哀叹一声,整了整肩上的旅行袋,走进这繁荣昌盛,金雕玉砌的天子脚下。
一进皇城,黛蜜的嘴就张得老大!眼睛贪婪地观摩这这古代的帝都。
啧啧!真不愧是皇帝老子的住处,瞧瞧这人多得,瞧瞧这路宽得,瞧瞧这楼大得,瞧瞧这葱油饼香得。
“老板!来两个饼!”
“诶,好咧,姑娘小心烫!”
龙纪十年 ,十月十二日 。
今日的日头格外耀眼,照得这座皇城更加金碧辉煌!
一娇俏女子背着一个怪异的包袱,两手捧着热乎乎的油纸包,边津津有味地吃着葱油饼,边走在大道上,转着溜溜的大眼睛,瞅着拥挤的人群,街道两旁各式各样的摊子以及高雅的江楼楚馆。
“诶诶你们听说了吗”
“卖猪肉的,你晓得不?咱们的凛亲王”
“啊?真的啊?这么神奇大葬”
“当然是真的了,石头家的,那皇榜都已”
“没想到啊,没想到!没想到啊,没想到!”
“没想到你的头!刘蹶子,随老子一起去瞧瞧”
“喂喂你知道不”
黛蜜不禁挠头:这是怎么了啊?皇帝老子派金子了?怎么人人脸上都这么热闹来着?
黛蜜一脸不解地瞅着那一群群围着不知在唠叨着什么八卦的人,嘴里咬得越发欢快。当咬下最后一口饼的时候,转头忽见一堵墙上贴着明黄的皇榜,那一口饼差点没把自己给噎死!
皇榜上几行大字写得清清楚楚:龙纪十年 ,十月十二日 ,凛亲王司寇云战平安回京,大葬取消!免税三月,举国同庆!
旁边小馆有说书老者,拍着小板子,声色并茂道:
“大伙听老朽一一道来,说道,今日本是凛亲王大葬之日,在今早卯时开坛祭奠之时,凛亲王竟从人群那头出现,骑着其爱马墨雪,一身鲜衣,日光从凛亲王身后照来,简直是天神下凡,那风姿老朽难以用言语说得清,反正那时老朽的眼睛被那光芒刺得简直睁不开,真真是惊为天人呐!恨不能近几分已看清神容!恨不如愿!!恨不如愿!恨不如愿呐!呃咳咳总而言之,凛亲王忽然平安归来,国民大喜 ,国君翼帝喜难形于色 ,大举设宴,以贺国喜”
黛蜜脚底打滑,险些摔倒。有这么夸张吗?搞得像魔王降世似的!这死妖孽到底在搞什么?什么时候回来不好?偏偏挑自己的葬礼那天回来?玩心跳来着?还天神咧?我看正正是迷惑众生的妖孽!
她收起满脸疑惑,莹粉色的小嘴一抿,忽然哧声笑出,掏出绢子擦擦手上的油,继续向前大步走去!
“唉,现在该怎么办才好?总得找个地方落脚吧早知道当时就把眠山所有的银子都拿走得了,也能开间小店过日子啊,反正云霄宫那么有钱,也不在乎我偷几个金元宝嘛。当时怎么就气糊涂了呢现在该怎么办剩下这么一点,熬不了几天了”
黛蜜拍拍身上那个蔫蔫的小荷包,一边走,一边自言自语,粉蜜色的小脸苦苦地皱着,冥思苦想中
忽然看见前方有许多人在排队,似乎很是热闹。有小伙子大声吆喝:“来来来拿着这个牌子到那边排队去”
咦?
黛蜜不禁停住了脚步,细细地看了下那门口放着的告示。
“锦绣楼?酒家?员工招聘???”
她心中一喜,指着一小手向天虚晃了几下表达了一下激动的心情,“咯咯”笑了几声,拔腿就向前奔去!
她双手一拍桌子,满眼闪着兴奋的光亮,眼白很白,眼黑很黑,反正那表情一看上去就像是小气财主捡了枚铜板似的。
“那个这位小哥我来应聘!”说罢执起毛笔在一张纸上歪歪咧咧地写上自己的名字。
一个小眼睛,小鼻子的小伙子抬头,见到黛蜜,小小地吃了一惊,呐呐问:“怎么是个姑娘?”
“呃我娘生我时搞错了,不过没关系,男子能,我也能;男子不能,我也能;我能能男子所不能!!!小哥,牌子咧?”黛蜜噼里啪啦说完,手一伸到小伙子面前。
那小伙子瞪大那双小眼睛,愣愣地递过牌子。
黛蜜眉眼狡黠一笑,捞过牌子忙闪到另一边排队去了。
“诶兄弟,看什么呢?俺们还在排队呢!”
“哦哦。”小伙子这才回过神来,职业性地递牌子。“请那边排队。”
黛蜜捂住嘴巴偷笑,嗯!这诚然是个好娃娃!
随着那条长长的队伍慢慢移动,她时不时地踮起脚尖,向前瞧瞧,掐算着还要多久才能排到自己。看着架势,约五分钟一个人,自己前面还有二十个人,天啊,还要差不多一个时辰。黛蜜抚着额,“嗷嗷”低叫几声。
前面有两个年青男子正兴奋地搓着手,无限期待地对这话。
“要是能进这锦绣楼寻个活儿,那就有大把机会巴结个大人物了!”
“就是,就是,这可是凛亲王的产业,一日出入,不知有多少达官贵人?!”
“待会儿,机灵点啊!”
蜜儿不禁一愣,不会这么巧吧?
忙拍拍前面其中一男子的肩,问道:“这位小哥,那个这锦绣楼很厉害?是凛亲王名下的产业?”
“那是自然,这可是京城最大的酒家了!没见这么多人来争着进锦绣楼找活儿?”那男子像是炫耀自家金库似得,用看土包子的眼光瞄了黛蜜一眼,不屑道。
黛蜜暗地里撇撇嘴,又眨眨眼,思量着:好不容易有个机会啊算了,他堂堂凛亲王哪里会注意一间小小的酒家?应该不会这么倒霉吧?
“颜黛蜜!”
正想着,听见前面有人在喊自己,忙举起手,大叫一声“到”,然后飞快地走到前面。
一个长着两撇八字胡,戴着银白色方帽的中年男子,坐在中间。手持着金算盘,看样子应该是锦绣楼的掌柜的。
见身材娇小的黛蜜挂着标准笑容站在面前,眼里露出一丝生意人的精光,看得黛蜜心里紧张得要命。
“颜姑娘可知我们锦绣楼招得是什么活儿?”
黛蜜心里纳闷:那里不是白纸黑字写着吗?但口上还是微笑着答道:“知道,招一个管事,两个跑堂小二。”
“管事我们已经有人选了,那”
“无妨,我应聘的是跑堂小二。”
“既然姑娘知道,你可认为自己吃得了苦?要是做个小二,可是很累的活儿!”然后又用那双精明的眼睛扫描了一下黛蜜那155公分的身高,接着问道:“照常理,我理应招些结实一些的男子,既然姑娘来了,那不知 姑娘你能有什么理由说服我雇用你呢?”
黛蜜心中不禁暗暗叫苦:怎么这里的人的思维和那个时空的一模一样啊?以前去面试,也老被人问这种问题来着?话说本姑奶奶最怕这种问题了唉,罢了,事到如今,为了吃饱穿暖的生活,为了光明美好的未来,为了未来的老公孩子,豁出去了!
当那个掌柜的脸上已显出一丝不耐的时候,黛蜜挺了挺腰板,清了清嗓音,脸上那笑容咧得更甜。
“首先,我自认个性开朗,具有强力无比的亲和力,能够给客人宾至如归的服务。第二,我虽是女儿身,但是自小受过不少教育,看书识字基本是没有问题,应该在某些时候能帮得上忙。而且我曾受过一个西方商人的指点,学会了一种简便明了的记账法,在做跑堂小二活儿的同时,如有需要,我可以帮忙做一些账目方面的工作。第三,我对工钱要求不多,只要包吃住,工钱方面随意,于贵楼于本人都有利。所以我认为我有足够的条件胜任这份工作。”黛蜜握紧发颤的拳头,目光无比坚定地作最后的说辞:“要是我有幸能够得到这份工作,我一定会努力工作,鞠躬尽瘁,竭尽全力,为锦绣楼服务!一切以锦绣楼的利益为首要目标!”
黛蜜一口气说完,瞅见那掌柜惊愣的脸孔,不由得讪讪笑了笑。惨了,好像后劲太足,说得太过火了
正在黛蜜以为没戏,正要灰溜溜地告辞时,那掌柜的回过神来,摸了摸那两撇胡子,响响地拨了拨手中那小小的金算盘,开怀地大笑了几声,然后手指一指黛蜜。
“哈哈!就你了!”
黛蜜眼神一亮,拍了拍激动的小心肝,大大地松了一口气。对着那掌柜的感激地笑着,手往额前一摆,行了个不太标准的军礼。
“是!掌柜的!”
夜里,窗外的月光流泻着一片银白。街道上的欢声笑语,嘶扯吆喝,杂乱一片,证明着皇城的繁华热闹。
一间简单的小房间里,黛蜜摆弄着那套略显宽大的小二制服,对着镜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