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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风责怪地瞪了子昊一眼,见黛蜜已经听到,只好回答:“是。”
黛蜜明澈的眼眸一暗:难怪那天那妖孽那么怪异来着原来是父亲的忌日
“王妃?”
子风见黛蜜一副沉吟模样,开口唤了声,谁知这一声简直像是酸辣水一样,黛蜜一受刺激,猛然回过神,抗议道:“不要叫我王妃!还有,不要再跟着我!”
子冷抱拳,答道:“是,王妃。王爷有令,要属下等贴身跟随,属下不敢违令。”
黛蜜气得直哆嗦,手指着子风,又不够高,只好踮着脚尖,大眼睛一眯,阴里阴气道:“贴身?敢情你还想占我便宜来着?”
子风活了十九年,第一次被一个女子调戏,那张娃娃脸霎时通红,只见他无措地摆摆手,嗫嚅道:“不不是属下不敢!”
而另外三个早就忍得脸都抽筋了。
“哼,不敢?我看你们还有什么不敢的?每天像麦芽糖似的粘着本姑娘,还让不让人活了啊?我想去买个肚兜都不行!是不是本姑娘换件衣服,洗个澡,放个屁都被你们看得一清二楚啊?哼!口口声声叫我王妃,我看你们胆子大的很呢!”
另一个长的十分黝黑的黑衣卫忙行了个礼,急道:“王妃请息怒!王爷命令”
黛蜜觉得自己简直一点自由也没有,越想越怒,咆哮起来:“息怒?我怎么息怒啊?我是犯人来着?要这样盯着我?走啊,你们走啊!不要跟着我!”
她吼着吼着,心里的委屈就浮上来了,双目慢慢泛起红丝,她见那四个黑衣卫依然是一副坚持的神色,眼珠一转,计上心来。
她忽然自袖里掏出一根发簪,正是及笄那天,夜槿恒送的那根梅花簪。
“回去告诉你家王爷,不要再让人跟着我,否则我死给他看!不信,你们就试试!”说着,还真的把发簪移到脖子处,双眼充满控诉地看着那四个男人,还硬是挤出了两滴眼泪。
“王妃危险!”四人身形一动,忙要向前阻止。
“别过来!别过来!就要刺到了哦,别过来!”她把发簪贴进脖子,只要用力一按,便会见血。
四个黑衣卫终于顿住了脚步,一向训练有素的他们此刻面对着这个小女人竟有了一丝慌乱。
黛蜜步步后退,嘴里大声喊着:“警告你们,不要跟过来,要是我这一刺下去,一命呜呼了,看你们怎么向你家主子交代?不要跟过来,诶,别动哦,别过来”
就这样,四个黑衣卫眼睁睁地看着黛蜜越退越快,越退越远
然后黛蜜一拐弯,便消失在视线范围内,只留四个男人留在原地,面面相觑。
黛蜜转了弯,忙不迭地快步跑起来,还故意转了好几道弯,跑了许久许久,断定那四个人定是追不上了,才停了下来,然后身子一松,往墙壁一靠,“扑哧”一声,便咧嘴“咯咯”地笑了起来。
“哈哈哈哈哈哈终于自由啦,至少今天都可以轻轻松松去玩啦!哈哈哈”
黛蜜越笑越乐,后来简直是前俯后仰,脸上满是得意之色。
“美人很高兴?”
“当然诶?”黛蜜蓦然回首脸色一阵煞白,瞳孔不可置信地暴睁,浑身顿时冰冷,似乎每条血管里的血液都凝固了。
那肥肉横生,獐头鼠目的男人,猥琐地笑着站在眼前,身后跟着几个脸上有刀疤的彪形大汉不是恭诺那小霸王是谁?
黛蜜心里骇然,结结巴巴道:“怎怎么是你?你在这里做做甚?”
恭诺一笑,声音变得尖锐无比,刺痛了黛蜜的耳膜,她更加肯定一件事:恭诺真变太监了!
恭诺笑完,脸色瞬间狰狞,他走近两步,一把用力楸起黛蜜的头发,道:“作甚?本少爷自然是来报仇的!”
黛蜜痛得整张脸都皱起来了,大声吼道:“疯子,放开我!”
“哼!放开?我等了这么多天才逮到这个机会,岂肯就这样放开?那邪王这般护着你,没想到你竟自投罗网来了!”
黛蜜自知情况大大的不妙,奋力挣扎无果,只好大声喊道:“救命啊,救呜呜”
恭诺一把捂着黛蜜的嘴巴,恨声道:“竟然害我恭家断子绝孙,即使是堂堂凛亲王,老子也和他扛上了,我恭诺绝对要好好地讨回这笔帐!哼!来人,带走!”
黛蜜挣扎得更厉害,袖里的梅花簪由于身体的震动,不小心滑了出来,摔倒了地上。
她一怔,眼睛大大地盯着地上的那只精致的梅花簪,忽然黑得全无色彩。她忽然大声地“唔”了一声,疯了一般不断扭动着身体,趁着一点松动,急忙扑到地上,挪着身体,伸手向那根发簪靠近
黛蜜的手指刚握住梅花簪,后颈忽然一阵剧痛,全身顿时失去了全部力气,只一瞬间,便卷入了无边的黑暗
青风镇,眠山,云轩。
夜槿恒那袭白衣已经凌乱地皱起,他躺在竹床上,那如玉的脸庞此刻憔悴不堪,豆大的汗珠不断冒出,那双俊眉紧蹙,显得那般不安一火焰形状的玉块放在胸膛上,那玉通体火红,随着他的呼吸急缓而发出时强时弱的红光。
忽然,夜槿恒猛然坐起身,大口大口地喘着气,眼神空洞得仿佛失去了灵魂一样,只见他那干燥得已脱皮的嘴唇微微蠕动,断断续续地喊着“蜜儿蜜儿”
端木宇进来的时候看到的正是这般情景,忙放下手中那碗黑不溜秋的药,跑过去帮夜槿恒把脉,许久,才长长地吁了口气,笑嘻嘻道:“好了,总算熬过去了。”
夜槿恒听见有人讲话,湖眸里慢慢地有了焦距,见到端木宇胡须邋遢的样子,眼里闪过一丝浓浓的愧疚。
“宇”
端木宇了然一笑,疲惫的桃花眼里闪着属于兄弟之间的光辉。忽又想起夜槿恒晕倒前拜托的事,忙开口道:“对了,我已派三护法去暗中查探过,事情确实如蜜儿宝贝所言,我已命人将堂竺和裴沛柔拿下,关在暗房,待你日后处置。”
夜槿恒听着,心尖一抽,只轻轻地“嗯”了一声。想到当初自己那些行为,想到黛蜜那双失望受伤的泪眼,想到那抹恍惚得让自己心碎的凄笑,顿觉内心犹如刀割,疼得那般犀利,浓浓的苦涩在胸腔里翻江倒海。
他抚住痛得几乎要裂开的额头,懊悔不已:她究竟在哪里?究竟在哪里?孤身一人,会不会被坏人欺负了?是不是已经再也不愿见到自己了?
脑海中诸多情绪纷乱复杂,有一种又苦又甜的情感却慢慢清晰,清晰到夜槿恒再也无法欺骗自己,再也无法从中挣脱开来。
他湖眸一缩,止住了那股酸涩,然后决然起身披衣。
端木宇惊问:“恒,你要去哪里?”
夜槿恒多日未言,此刻声音有些沙哑:“寻”
端木宇只听一字便已知道自己一生好友心中所想,忙劝道:“恒,你放心,我已下令到各个城镇的支点,云霄宫的人已经全力去寻找了,你现在身体才刚有一点好转,毒性还未完全压抑住,万万不可”
夜槿恒恍若未闻,目光悠悠地看着远方,眼里有毫不掩饰的柔情,倏尔凄然一笑:“这次轮到我去寻她了”
端木宇一愣,无奈地摇摇头,说道:“我先下山去备马。”
临近正午,两匹毛色发亮,目光有神的骏马便已到达青风镇城门。
夜槿恒脸色苍白,便是那暖和的日光照着,也染不上一点血气,他骑在马上,身姿依然挺拔,一身干净的白衣,在风中肆意鼓舞。墨一般的及腰长发被风弄得有些乱了,却丝毫不影响那天人之姿。他微微扬起头,望着前路,仙一般俊美的脸庞在阳光下一暗一明,带着种让人心疼的美。
端木宇哀叹一声: “恒,你准备去哪里找?”
夜槿恒垂眸,眼里幽暗幽暗,似乎那片湖被砸了无数颗小石头,荡起圈圈流纹。
他沉吟半响,方艰难道:“京城。”
京城,皇宫,景欢殿内。
辉煌富丽的殿里,左右各设矮几,摆满玉盘珍馐,金樽美酒。正中的首席,坐着的一个身材高大的中年男子,一袭惹眼的明黄色龙袍,便是那翼帝无疑。
然后两侧按官位的高低,坐着二三十个穿着不同颜色官服的官员,身后全是貌美的宫女。中间的红地毯上,有六个舞姬穿着美轮美奂的纱衣,随着美妙的竹丝声,扭着水蛇般的腰肢,水袖或收或扬,舞姿优美雅致。
司寇云战位于右边最近龙座的矮几上,酒过三巡后,便与身边云羽国来使谈起话来,时不时地勾魂一笑,也不知是在招待呢,还是在调戏。
忽然,门外有个太监对殿门守着的子冷说了些什么,一身侍卫打扮的子冷皱了皱眉,沉吟一会儿,便悄悄进入殿内,站到了司寇云战身后。
司寇云战喝了口酒,淡淡问道:“何事?”
子冷贴近司寇云战耳侧,低低说了几句。只见司寇云战那美艳的凤目一缩,周身的气息骤降到冰点。
他起身对翼帝微微弯腰行了个礼,不等翼帝问话,便已转身离开,只剩下在座所有人那满是震惊和疑惑的表情。翼帝皱了皱眉,浑厚的声音说道:“继续。”这时,那笙箫才慢慢地再次响起,舞姬们又重新跳起曼妙婀娜的舞蹈。
司寇云战刚走出景欢殿,心中的愤怒已无法再忍,他大力一甩下袍,沉声喝道:“本王不是叫你们步步紧随?本王的黑衣卫何时变得连一个女人都看不住?竟然还能让人在眼皮底下把人掳走?”
“属下知罪,有负使命,请爷降罪!”
几个黑衣卫低着头,心里都不约而同地喊着冤:也要看看是什么女人才行啊
司寇云战一脸冷冽和阴郁,摩挲着玉扳指,眼里一片吓人的阴霾:“出动所有黑衣卫,就算踏平整座京城,也要把她给本王找出来!!!”
又是丑雨时节
黛蜜在浑浑噩噩之中被不断的震动震醒了几分,待艰难地睁开双眼,却是一片黑暗她的心顿了半拍:我看不见了?
视线慢慢清晰,终于看见一丝自夹板中钻进来的光亮,那颗砰砰直跳的心才缓了下来。黛蜜的嘴巴被塞进一块烂布,一股臭味让人不禁作呕。手脚被绑得密密实实,丝毫无法动弹。她只好曲起小腿,敲了敲周围,才知晓这是一个木箱,外面马蹄声“哒哒”地响,声音很是急切。
黛蜜无力地伏在木板上,心里焦急:天啊,这马车要把我载到哪里去啊?那恭诺说天啊,不会吧?
夜里的时候,马车终于停了下来,可黛蜜已经浑身骨头痛到不行了。
箱子被打开的时候,三个刀疤大汉不禁愣了愣。箱中女子正苦着一张脸,身体极不协调地弯曲,她满眼委屈,嘴巴一扁:“我全身动不了了”
于是乎,三个刀疤大汉对视了半响,不约而同地往地上吐了口唾液,粗臂一抬,便毫不轻柔将黛蜜扔进了一间黑漆漆的小屋子里。
真的是毫不轻柔!黛蜜被这样一扔,轻飘飘地飞了出去,然后迅速降落,重重地摔到了地上!
“哎哟,痛死姑奶奶了!怜香惜玉一点儿行不行啊?天啊,我的骨头要散掉了哼哼!臭男人,咒你们一辈子讨不到老婆,上青楼被女人赶出去,最好遇到一个变态,把你们全部后。庭开花”黛蜜在地上滚了几圈,以缓解浑身的疼痛,心里把那三个刀疤大汉骂了个体无完肤!骂得正欢,只听门“砰”一声开了,她抬眼望去,顿时双眼喷火!
可惜被烂布塞住了嘴巴,黛蜜一肚子怒火只能在自个儿的五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