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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寇云战耳根一动,轻笑一声,瞬即整张俊脸沉了下来,寒道:“下去各领杖五十!”
三人却是一喜,知道不会被赶出府,忙连连点头。
黛蜜一惊,诧异道:“喂喂,你你怎么无缘无故乱打人呢?”
司寇云战睫毛一垂,叹了口气:“由于他们的失职,本王的王妃差点就‘出墙’了,你说这不该打么?”
黛蜜下巴一垮,绿了大半张脸:“啥?你是说这,他们挨打是因为,因为我?”
黛蜜见司寇云战垂睑不理自己,忙傻乎乎地转头看向身后那群黑衣卫。众人忙低头,肩膀皆有些微不可察的颤抖,只有子昊很热心地用一张“你才知道啊”的表情回应了黛蜜询问的眼神。
这下迟钝的黛蜜全都懂了:敢情这男人是在无形地威胁自己来着?只要自己一逃跑,这些护卫就要因为自己而遭殃???
她愤愤转身,正待发怒,可是见到跪在地上的三人,权衡再三又被迫生生忍住,只拳头在袖里蠢蠢欲动,她皱着眉头却始终未敢施暴的模样,有说不出的愤懑和委屈。
“给本王打!”
司寇云战再次发话,看样子可是动真格的。黛蜜暗自跺了跺脚,随即扑到他面前,双眼亮晶晶地闪动着,浓密弯长的睫毛扑闪扑闪,极其诚恳地叫道:“王爷”
司寇云战这才抬起眼眸,没有笑容,可表情看起来简直满意极了!
“王妃何事?”
“那个”黛蜜暗自狠狠啐了自己一下,笑意盈盈道:“那个妾妾妾身为王爷准备了晚膳哦。”其实只有傍晚帮王府大厨做的饭而已,现在恐怕都成残羹剩饭了
司寇云战不动声色地饮着茶,不语。
黛蜜憋了半晌,英勇就义道:“不知可否请王爷陪妾身用膳?”
司寇云战那茶杯下的唇角轻轻一弯,全然不露声色。
许久司寇云战才放下茶杯,漫不经心道:“王妃如此热情,本王怎好拒绝?”
黛蜜一喜,趁机道:“那如此良辰美景,怎能做如此血腥的事?岂非辜负了这一轮满月?”
司寇云战眉脚一抽,沉吟半响,起身。
身姿颀长魁梧,天上那轮满月的光辉自他后背投过来,温柔的黑影将跟前那个藕衣女子的身躯包笼得严严密密,俊眉一挑,有一道烁亮眸光,隐入风中,不着万千芳菲一色,却尽得一世风流。
死妖孽,这样盯着我干嘛?浑身都起鸡皮疙瘩了!
她低头,继续低头
司寇云战看着眼前低着脑瓜的女子,粉妆玉琢的脸蛋上一片可爱的绯红,嘴角那抹笑意这才尽情地扩大开来。
他轻轻一挥手,周围一群人立即退下,不消一会儿,便撤退得干干净净。落花的树下,只剩下高大强势的男子和不安地在腰后偷偷绞着手指的少女。
可是这一夜,司寇云战却并没有和黛蜜一起用那所谓的“膳”。
黛蜜懊恼地摆了个大字型躺在丝绸锦被上,眼珠子转来转去
师傅,他没事么?
黛蜜舒心地叹了口气,随即眉头又皱了起来。
那死妖孽搞什么?明日早起干嘛?看那表情,玩什么神秘?帅了不起啊?到底早起干嘛啊?明日秋菊轮班,我不用那么早起床挑水啊我傻了啊?干嘛要听话
夜已三更,她终于忍不住跺了一脚床板,深花楼传出一声惊天大吼:“天啊本姑娘彻底失眠了”
思绪飘到今晚那一幕
正当黛蜜不知怎么应付的时候,那个妖孽一样的男人竟然只朗声一笑,附到耳边,似乎极其愉悦道:
“用膳倒是免了,本王困了,要是王妃真这般体贴,不如过来紫薇苑伺候本王就寝?”
“你!!!!”
就在黛蜜忍不住抓狂之际,耳边那股乱人心跳的热气倏尔一消,只见黑衣一飘,那妖孽早已转身走远了,还有句话向是被人丢弃了般,堪堪落入她的耳朵。
“你师傅还死不了还有,明日早点起来!”
她站在原地,呆若木鸡。
卿本丫鬟!
次日醒来的时候,黛蜜发现自己竟然已经在马车上了咦?马车?
迷蒙的眼睛一下子睁得老大,她“砰”的一声坐直,才发现司寇云战在一旁倚着车壁,正闭着眼睛睡觉。
天啊,我什么时候到马车上来了?昨晚昨晚好像很迟才睡着
黛蜜挠着有点晕胀的脑袋,百思不得正解。细细看了一下马车内部环境,不禁暗暗吃惊,这这也太豪华了吧?铺满了暖烘烘的狐毛毯子不说,还放上几壶美酒,装饰得像个小房子似的,里面大的都可以让死妖孽横躺着了!
黛蜜咂咂嘴,坐到窗子旁,撩起帘子,欣赏着外面的风景,多日没出过王府,此刻心情还真不赖。
道路两旁的树木迅速地向后退,日头破云了,迷雾中流泻着一簇簇光亮。
黛蜜尽情地呼吸一下,叹道:要是身边这个男人能够没那么变态,那就更完美了
正想得欢,一缕清冷的晨风窜进来,黛蜜不禁打了个寒噤,忙放下帘子。一股温暖传来,只觉肩上一重,她低头,原是一件软绒绒的白狐裘。
黛蜜呐呐道了声:“谢谢。”又像是想起什么,忙道:“那个还有另一辆马车吗?我可是你府里”牙一咯嚓,“你府里一个正在报恩的丫鬟,照理可不该和你堂堂王爷一辆马车,要是没马车,给匹马我也行!”
司寇云战不接话,拍了拍身边的位置,说道:“过来!”
黛蜜奇道:“为什么?”
“本王冷!”
黛蜜一脸懵懂无知:“你身边不是有毯子吗?”
司寇云战瞥了一眼身边的黑色披风,并不伸手拿,坚持道:“过来!”
黛蜜心中警钟又响,嘴巴一撅:“我不要!”
司寇云战一垂眸,敛去那双凤目犀利的美艳,漂亮的睫毛微微动着,竟带有几分委屈的感觉。
“我冷”
见眼前的男人那稍显单薄的衣裳,连锁骨周围的肌肤都暴露在冷空气中。黛蜜心里有一瞬间的柔软,望着车壁挣扎了几下,终是叹了口气 ,小心翼翼地试探道:“那你不要动。”
司寇云战发出一声慵懒的鼻音,“嗯。”
她这才敢磨磨蹭蹭地挪过去,拿起黑色披风不情不愿地为他盖上,嘀咕道:“冷的是你,又不是我,也不知你折腾个啥?哼,仅此一次,下不为例!”
司寇云战闻言,眉宇间荡起一丝笑意,任她数落,也不搭话。
黛蜜苦于只有155高的长度问题,够不着司寇云战的肩膀,只好跪着坐直,倾着身子替司寇云战(炫书:)整 理披风。心里有些紧张,自然是笨手笨脚的,弄来弄去也弄不好,不是这里掉就是那里歪下来。
司寇云战静静地看着眼前那张认真的小脸,她注视着自己胸前的披风,睫毛像是蒲扇般盖下来,娇俏的鼻翼有些懊恼地皱起,洁白小巧的贝齿咬着红润的下唇,似是这样小的事都能让她有些吃力。
后肩一丛乌黑柔亮的发丝有些凌乱地披散着,刚起床的她还带有一丝懒洋洋,整个人看起来迷迷糊糊的,却现出几分小女人可爱的性感。司寇云战眼睛柔柔地凝视着,目光倏尔落到她粉嫩的脖颈,那处衣襟不小心微微敞开着,竟露出一处粉红的肚兜,还能看清上面绣着的白莲花。
司寇云战满目潋滟,心中一动,竟一把抱着黛蜜,快速而轻柔地躺了下来,又将黑色披风裹着两人。
黛蜜一惊,忙将自己推离那片温热的胸膛,“你这是干什么?不是答应我说不乱动的么?快放开!放开呀!”
司寇云战一臂横在黛蜜脑后充当她的枕头,一手握住她那乱扑打的手,触到那小小的掌心里那层薄茧子,稍微顿了顿,随即将手滑下,紧紧搂住黛蜜腰肢,但却并没有将那具娇躯贴向自己,中间还留有适当的缝隙。
他低头看着怀中女子那张仰向自己,带着薄怒的脸,心里一股未曾有过的感觉,酸酸的又似有些甜。不理会怀中女子的挣扎,低头埋进那处散发着甜香的脖颈,喟叹一声:“别乱动,你不累,我可乏了”
黛蜜抗议:“什么不动?你占人便宜当然说得轻巧!我才睡两个时辰,当然累了,可你这样,我怎么”
他往黛蜜脖颈里扎了扎,发出一声若有若无的低吟,声音出奇的轻柔,还有些撒娇的意味,“我不乱动,困。”
黛蜜顿时停住挣扎,心里无比惊讶:这男人今天吃错药了?
见他真的乖乖睡觉,双手没有移动半分,见那张脸上淡淡的疲惫,想着想着便作罢了,只低声问道:“你这是要带我去哪里?”
可是司寇云战已经睡着了。
一个时辰后,马车终于停了,直到子风在马车前面禀告了好几次,黛蜜才揉着眼睛悠悠转醒,而司寇云战好像早已经醒来了。
见他灼灼的目光,脸又是一红,埋怨道:“到了怎么也不叫醒我?”
说罢便理了理衣裳,随意用丝带挽起一半头发,便逃荒似得匆匆下车了。
司寇云战尾随着,健长的腿一伸,无比优雅地下车来。
举目之处,全是郁葱繁密的树林,黛蜜迷茫:“喂,死妖孽,这是去哪里啊!”
同行的只有子冷和子风两个黑衣卫,还随着一小队王府侍卫。子冷与子风牵来两匹骏马,一匹自然是司寇云战的宝贝坐骑,墨雪,另一匹是身形显小的枣红汗血宝马。
这马身形这般小巧黛蜜一乐:“这是给我骑的么?”
子风方点头,她便迫不及待地踩着马镫不甚熟练地上马了,双手摸着马那柔亮的毛发,发出阵阵赞叹,两眼发青光,一副爱不释手的表情。
司寇云战翻身上马,令了声:“走吧!”便扬鞭飞奔了。
黛蜜不知要去哪里,也只好跟了上去。
一众人马行了约摸一盏茶,穿过一条两旁开满红色小花的路,转了个弯,便到了一片偌大的深林。
前面是由林子开成的门口,然后两边是延伸的铁网,门口还停着许多豪华的马车
黛蜜侧目问道:“这莫非是围场?”
司寇云战在马上妖娆一笑,答道:“今日是皇室的冬狩,为期三天。”
古代皇室的狩猎耶!黛蜜难免有些兴奋,但瞬即又苦道:“可我不会打猎,而且我也不敢”
司寇云战无奈摇头,抚额不语。
子冷忙识相上前,解释道:“皇室的狩猎,只可皇室的男子参加。”
黛蜜秀眉一拧,脸色尴尬,“那那带我来做什么?”
司寇云战嘴角一扬,理所当然地答道:“王爷出猎,王妃自然要相随。”
她顿时急了,脸都涨红了,啐道:“死妖孽,你,你少胡说!!!”
司寇云战潇洒地扬起马鞭,进入围场,黛蜜见身后的人都下马,便也跟着下了马,可是却不似他们把马留在这里,而是鬼精灵地牵着那匹夺目的枣红宝马跟了进去。
一进围场,黛蜜便张大了嘴巴,合了几次都合不起来。这阵仗不愧是皇室啊!
眼前旗帜猎猎,在初日的金辉下甚是恢弘。无数侍卫严谨地列站着,各持着一杆长枪。 中间是一块很是宽阔的空地,临时搭建了一个台,皆用红毯铺着。台下两边各设着两排矮几,前排是穿着各色骑马装的皇子,王爷,世子以及一众官员,后排是衣衫华丽的太子妃,皇子妃,王妃,命妇和官员千金。觥筹交错,杯盏推移,脸上带着客套的笑容,无不在诠释着权贵二字。明艳艳,亮蹭蹭的颜色,强烈的冲击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