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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浅浅在耳边说的话忽然又窜出脑海,黛蜜羞窘地咬着牙,将它又塞进去,却不料另外一句又冒了上来。
“什么嘛,我要是做件现代的内衣,铁定性感到让他流鼻血!”
黛蜜眯着眼睛,无声哀呼一声,双手捂着热腾腾的脸,羞得立马钻进了被窝!今天可把这辈子的脸红都掏出来了!
许久,她又慢慢冒出半个头,眼睛傻乎乎地瞅着司寇云战绝美的睡脸,逐渐转为了,凝视。
芳心才露尖尖角
“起了?”
下床的时候,黛蜜已经放轻了动作,生怕吵醒了他。可是不知是因为这男人的五感太灵敏,还是他也像自己一样,睡得不深,总之还是早早醒来了。他的声音很清冷,让她听得心有点慌,好像自己不仅伤了他的身,还伤了他的心似的。
黛蜜努力使自己的表现自然一点点,朝着司寇云战笑了笑。
“嗯,起了,天色尚早,你还是再睡一会儿吧。”
司寇云战睁着清明的眼眸,看着她,缓缓地摇了摇头。
“替本王更衣。”
黛蜜小小地被惊到了,不过想着这段日子以来和他亲密的相处,又觉得好像没有必要那么大反应,便起身自衣柜里拿出一套黑色衣袍乖乖巧巧地走到司寇云战面前。
“奴婢侍候王爷更衣。”他既然又自称本王,我就顺着呗。
司寇云战的伤好像已大好了,看他起床的姿势潇洒利索,带着股王者风范,似乎没无独老人说的严重。
黛蜜正在心里研究着究竟是无独老人撒谎还是司寇云战逞强,头顶上的男人却发话了。
“奴婢?你日日自称奴婢,是在骗本王还是在骗你自己?”
骗他还是骗自己??骗自己???
黛蜜蓦然抬头,双眸充满了惊愕,顿时觉得脑子一片轰然大乱,有明显的惊慌失措胡乱逃窜。她竭力保持着最后一份理智,扯出了个像吞了半只苍蝇的笑,打着哈哈。
“呵呵,死妖孽,不愧是才子呀,嗯嗯,你的话真深奥。”
司寇云战垂在身侧的手掌想要抬起,却终是没有再动。只任黛蜜笨手笨脚地为自己更衣。
黛蜜始终垂着头,眼神专注地(炫书:)整 理衣裳清晨的第一道阳光漫进屋内,她披泻在背的发丝柔柔地泛光而这个玉树临风,惊才风逸的黑衣男子却低头看着胸前那双小巧笨拙的手,黑亮的瞳仁越来越深,恍若失了神。
黛蜜知道他的视线一直落在自己身上,却始终没有勇气抬头回应他一眼,她觉得自己明明该清楚某些事情,却又有另一个声音让她不敢承认。有些害怕,有些彷徨,还有些不确定。慢慢地,她觉得唇角的假笑再也挂不住了,累得够呛。她觉得有点想哭,也许知道为何,也许不知为何,总之就是觉得想哭,还想暴打眼前这个男人一顿。
心中思绪翻涌,脸上却不露声色,做完最后一个穿衣动作,黛蜜忙移开视线,顺溜溜道:
“我先回去一趟深花楼,到出发的时候,我便过去大门口。”
司寇云战也不开口阻止,目光淡淡扫向她躲闪的脸庞,喉咙里低低地发出一声:“嗯。”
他表情淡淡地望着她匆匆离开的背影,那张俊逸冷酷的脸上竟微微现出一丝委屈。
黛蜜离开已经好一会儿,司寇云战却站在原地,出神地望着那扇紧闭的褐漆大门,阳光照在其上,有悠远古朴的浮光。
“吱呀!”
门忽然被打开。
司寇云战倏尔回神,一向谨慎的自己方才竟然完全没有留意周围的动静。
待看清来人,他那张表情吝啬的脸上更是风云大作。
他愣在那里,看着门前扶着墙,气喘吁吁的女子,脚步不由得踏出一步,又停了下来,一时话哽在喉。
黛蜜却长舒了一口气,脸上似乎飘着红晕,她看了一眼怔在原地的司寇云战,又立即瞟向别处,眼珠子灰溜溜地转过不停。
她吞了吞口水,表情尴尬而羞涩,似乎经过漫长的积累,才低低吐出一句。
一句宛若情人间低声怨语的话,让司寇云战霎时间僵了全身,薄削的唇角风情万种地勾起魅惑一笑,丝丝喜悦宛若春水荡着不尽的涟漪。
门被突然打开,又被匆匆关掉,连肇事的少女也逃走了,只留下那一张红菲菲的俏脸,还有那一句深入心扉的
“那个,我想,我应该不会逃走了。”
呸呸呸!我这是作了什么疯?好端端的怎会着了魔似地跑去跟他说那些心惊肉跳的话?他今日不过是安分了点,不过是安分得让人害怕了点,你也用不着去撒下这种莫名其妙的话啊?他堂堂一个高傲神人,你一个小丫头片子去安慰个屁呀?
黛蜜疯颠颠地边逃回深花楼,嘴上噼里啪啦骂个不停,一看到深花楼里那张温暖的大床,立即泪奔过去。
埋在被子里好好反省一回,待两片红通通的脸颊冷静下来,却又有些奇(炫书…提供下载…3uww)怪:好像并不是那么后悔
脑海里,司寇云战方才那不可置信的表情一掠而过,黛蜜来不及抓住,手却触到一些异物。忙翻开被子,竟是一封信。
信?我床上怎么会有信?在我床上,应该是给我的吧?
黛蜜看这信纸的折法,顿时肯定了这便是自己离开时留个司寇云战的那封信,可是不是走的时候不是放在他的枕下吗?怎么又会回来了?她不再好奇下去,忙打开一看。
信纸顶部那两行歪歪咧咧的字就是自己的杰作了,写着:
“寻常百姓,自在江湖,生世双人,何妨布衣青山坳。”
而下面却又多了一行,字迹苍劲挺秀,看起来很是熟悉,写着:
“空自恼。”
空自恼?空自恼?
我担心的都是空的?你真的能做到吗?
黛蜜眼中的迷茫慢慢退去,嘴角不禁沁着一丝微笑,她把信重新折好,塞进枕头底下,去屏风后换上一套湖蓝色的窄袖罗裙,又重新绑好头发,对着镜子左看右看,才满意地起身,向厨房里找吃的去了。
在厨房里边吃东西边老老实实向双胞胎姐妹交代了行踪之后,看时间差不多,便忙往大门口小跑而去。
绕过假山,正要转弯
“哎哟,对不起,对不起!!”
吸好痛啊,难怪师傅老说我莽撞,原来我真的是天天拿着个脑袋晃悠!
“姑娘,可有撞疼了?”
黛蜜揉了揉脑袋,抬头看向被自己撞到的人。是副陌生的面孔,五官生得中规中矩,一身藏青色的长袍,整个人散发着浓浓的书生气息。
黛蜜不好意思地摇了摇头,“不疼不疼,我脑袋瓜硬得可以拿来砸西瓜呢。”
“是在下无礼,冒犯了姑娘,实在抱歉。”
书生彬彬有礼地笑了笑,还抱着拳正正经经地行了个礼,弄得黛蜜更加尴尬,忙摆摆手。
“不不不!都是我走路太莽撞了,实在抱歉。”说着又补充了一句,“改日有空请你吃饭,我我现在有点急事,先走了。”
书生见她神色匆忙,便让到一边,说:“好,姑娘慢行。”
黛蜜见他行为举止虽然很是保守木讷,但笑容得体,倒也让人觉得蛮亲切,对他璨颜一笑,便走了。
“姑娘,等,等等。”
黛蜜回头,“嗯?公子有事?”
书生却望着那张像朝花,像日华的一般的笑颜,顿时涨红了脸,讲话也变得吞吞吐吐。
“在下白睿哲,敢问姑娘芳名?”
黛蜜一听,扑哧一笑:“对哦,我都忘了,我叫颜黛蜜,可要记好了,一个名字可是值一顿饭啊!有空定还你!拜拜!”
说完便急急跑开了,留下白睿哲停在那里,一副欲言又止的表情,心里叹道:我,我这哪里是想讨这一顿饭?不过话说回来,表兄看中的人,倒是蛮有趣。
马车已经在门口候着了,黛蜜去到的时候,刚好见到司寇云战往这边走来,依然是一身精贵的黑衣袍,玉冠束起一半墨发,显得英气逼人。脸庞清减了几分,不过依然俊美得惊人。
黛蜜清清楚楚瞧见了他嘴角那一抹隐不去的笑意,带着蛊惑的意味,看得黛蜜只觉栽进了一艘史上最贼的贼船。
她眨眨眼睛,不自然地扭着头,瞅见子冷正望着自己,忙咳了几声,指了指旁边的马匹,点点头,一本正经地问道:
“嗯,这马真骏成亲了没?”
身后两个小厮一下子没忍住,半憋着笑了出来。
子冷却非(炫书…提供下载…3uww)常称职地恭敬答道:“回王妃,尚未。”
黛蜜同情地轻拍了拍鼓鼓的马肚子,感慨无比:“未婚先孕,倒是委屈你了。”
话刚说完,感觉腰上便是一紧,黛蜜触电似地转头,却见司寇云战一副慵懒的笑意,看着自己的眼神似乎有了一些与平常不太一样的东西。
黛蜜忙挣脱开他的手,紧张地看了看周围,脸上有薄薄的羞恼之意。
司寇云战也不勉强,只朝那匹马扬了扬下巴:“公的。”
“呵呵,是吗?这么年轻就发福了,呵呵。”
黛蜜这下子更是尴尬到无语,呵呵笑了几下,露出白白的牙齿,然后猫腰迅速了钻进马车。
一路上,司寇云战优雅地坐在马车里,盯着自己,一直没有移开视线过。而且一句话也没有说,只是期间有一次转头看看他的时候,发现他笑得异常妖魅,看得自己心惊胆颤,便再也不敢看了。
半个时辰的路程,黛蜜也足足忍受了半个时辰那炽/热的眼光,听到可以下车的时候,简直乐得想要大跳“三只小熊”。
“锦绣楼?你怎么带我来了锦绣楼?不是跟你说要去凉河河畔吗?我要去找师傅,你,你带我来这里干什么?你这个大骗子!你竟敢骗我?死妖孽,你真是世上最不入流的大坏蛋!”
黛蜜急得几乎要哭了,瞬间忘记了方才诡异的情景,对司寇云战大吼起来。
司寇云战看她蹦蹦咋咋的急躁样,无语地抚了抚额,挥手示意身后的子冷。
子冷偷偷地扯了丝一闪即过的笑意,严肃答道:“昨日已经寻到夜宫主,传达了今日在锦绣楼相见的旨意,王妃息怒。”
“呃?”黛蜜手上的动作一顿,偷偷瞄了司寇云战一眼,不敢做声。她看了看锦绣楼的牌匾,又看了看刚掏出来的星弩,心中竟忽然有些紧张。
这是那夜师傅来找自己时給的,他说未免打草惊蛇不可在太近的地方接自己,便给了这个叫星弩的东西,其实就是云霄宫的人的接头用的发信器,师傅叮嘱自己要是逃走的过程中遇到麻烦或遇到坏人,定要发星弩告诉他可是自己最后并没有发星弩,也没有去凉河。
她心中的忐忑慢慢涌了上来,她忽然有点不敢见夜槿恒,怕瞧见他那温润的湖眸里有令自己心疼的情绪。
“你的师傅就在里面,不进去吗?”
“死妖孽,你,你说,师傅会不会生我的气啊?”
司寇云战却“哼”了一声,然后淡淡丢下一句:“徒儿大了,总是要嫁人的。”
黛蜜白了他一眼,攥了攥拳头,然后走了进去。
黛蜜一身俏丽的女装,粉黛不施,却煞是可人灵动,段小六在旁边看傻了眼,好一会儿,才终于相信了这就是黛蜜。看见黛蜜身边的凛亲王,却又不敢喊,只见黛蜜偷偷地向自己无声地喊了声:“孙悟空”,这才敢偷偷回了个鬼脸。
随着司寇云战走到了天字号房,黛蜜不觉停了脚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