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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对了,西陵,若是咱们两人成亲的话,你算是嫁给我,还是娶了我呢?
以前时候,只觉得这承诺我用尽了一辈子也做不成,便不曾往深里想,现如今,当真有实现的可能了,我才是意识到,还有这么一层干系在里面,我们两个都是男子,若是成亲,该算是谁娶得谁呢?
我没彩礼给你,嫁妆的话,倒是可以勉强够,你若是不觉得赔本儿,就算是你娶我好了。
“西陵”小心翼翼的看了看我娘亲,见他没什么抵触和不喜,才张口应了我的话儿,“那个母亲大人你觉得”
这事儿不急,来,离儿,喝药了。
我娘亲没接“西陵”的话,就只是把药碗递了过来给我,示意我喝,“就算你们俩是要成亲,也不该是在这里,雪族有雪族的规矩,要嫁进雪族的门儿里来,便得依着雪族的规矩祭祖行礼,不然,就只能是侍人的身份,名籍上不了玉碟,死后,也只能入边陵,与下人同葬。”
那,便依着娘亲说的,去了该去的地方,我再娶他!
我哪里能允这样的事儿发生?!我极小的时候开始,西陵便因着我的关系遭尽了罪,现如今,我能给他好日子过了,哪里还有道理,让他继续委屈的!我要娶他!明媒正娶,让他穿大红的嫁衣,走正门,跟我拜天地祖宗,以我正妻的身份,上我家的族谱!
☆、彼时
作者有话要说: 网络终于好了,恢复更新,补更补更
直到我喝完了药,外边通传的那位皇帝陛下也没能进来屋里,我不解的看向我娘亲,却见他依然是一副没事儿人的样子,眸子里全然都只有我一个人一般。
娘亲?
我伸手在我娘亲的面前摆了摆,提醒他回神儿,“外边儿的那个什么陛下,是谁?为什么通报了半天,也不见进来?是你不喜欢的人么?”
一个外人罢了。
我娘亲随口答应了一声,伸手从我这儿接了碗过去,放到了一边,自一旁的盘子里拿了一颗蜜饯起来,送到了我的嘴边,“休要管他,来,张嘴,吃一颗去去药的苦味儿。”
哦。
我乖乖的接了我娘亲递过来的蜜饯,含在嘴里嚼了起来,唔,既然,是我娘亲不喜欢搭理的人,那定然,该是个坏人来得,既然是坏人,那,我便没理由去搭理他,外边那许多的侍卫,自然会挡了他,不让他进来打搅我们才是,“娘亲,我们什么时候动身去你说的地方?我想娶西陵为妻”
待你的身子好些了,咱们再启程,不然,这一路劳顿的,该把你的身子折腾的更坏了。
我的话,让我娘亲稍稍愣了一下,继而,便抬了头,看了一眼侧身坐在床边,给我吹着粥的“西陵”,微叹了口气,“现如今,你还是好好儿寻思着把你的身子养好了要紧,别尽想那些有的没的,再说,雪族向来规矩繁多,要让你外公接受你迎娶一个凡人,没多点儿的工夫说服,是想都不要想的”
那,可如何是好?
我紧张的揪住了“西陵”的衣角,看向了我娘亲,如果当真如我娘亲说的,雪族的规矩森严,不会轻易的允与外人通婚,那,以西陵这般曾在楚馆里待过的情况我又如何能迎娶的了他?!不行!我定要娶他才行!
你若乖乖的吃饭睡觉,雪族那边,我来给你外公说。
我娘亲明显的看出了我的忧心,只浅浅一笑,便出声打消了我的顾虑,“来,躺下,再休息一会儿,你才刚刚醒呢,身子弱得很,禁不得”
雪鸢,是说,是说离儿醒了么?!
我娘亲的话不得说完,便见着一个穿了明黄色袍子的人从外边闯了进来,脚步凌乱,面色上,更是掺着紧张和欣喜,“离儿,离儿”
不准你碰他!
那穿了明黄色袍子的人才刚刚冲到床前来,未来得及碰上我的棉被,便被我娘亲的一声怒斥震在了原地。
雪鸢我我
被我娘亲这么一吼,那穿着明黄色袍子的人顿时便僵在了原地,进也不是,退也不舍,只小心翼翼的伸了手出来,试探性的扯了扯他的衣袖,“我”
这时,我才有了空档儿来端详那穿着明黄色袍子的人,中等身材,比我娘亲略高了一些,精瘦,脸色苍白难看,从站的姿势来看,应是对我娘亲很有些想要接近的意思,哎,奇怪,他的模样,怎让我觉得这么熟悉?以前,我见过他么?没道理啊!若他是个坏人,我娘亲,怎么可能让我跟他有接近呢!
啊!对了!我想起来为什么会觉得在哪里见过他了!
镜子!镜子!西陵!给我拿镜子来!
我忙不迭的从床上爬了起来,一边忙不迭的盯着那穿着明黄色袍子的人,一边喊西陵把我取镜子来,如果,我没记错的话,这人的样貌,我该是在镜子里见过的,换句话说,这人,跟我长得,该是极像的!
“西陵”应了一声,然后,不情不愿的给我取了镜子来,我观察到,在他经过那穿着明黄色袍子的人的身边的时候,眉头微微拧了一下,对那人,极是不喜。
相反于“西陵”的反应,那穿着明黄色袍子的人脸上漾出了笑意,忙不迭的凑来了我的身边,让我比对他的脸和我手里的镜子里的我的模样,“离儿,我的儿子,你瞧,瞧”
十几年前,你不就让人来滴血验过,证实了,他不是你儿子了么!
不说这话,我娘亲还只是对那人一副爱答不理的样子,这话一出,我娘亲顿时便冲动了起来,一个箭步上来,推开他,张开双臂,挡在了我和他之间,“滚!你给我滚!他跟你没有半点儿的关系!他只是我一个人的孩子!你给我滚!滚出去!”
不,不是的,雪鸢,你听我解释,听我解释,我也是,我那时也是受了小人蒙蔽,一时冲动才才雪鸢,雪鸢我我
那穿着明黄色袍子的人在听了我娘亲的话之后,脸色顿时变得更苍白了起来,忙不迭的伸手,捉了我娘亲的腕子,跟他解释,“那时,我听了人说,你跟宫里的一个宫女不清不楚的搅在一起,连用膳都赐她的座位,让她陪你一起再加上,再加上雪鸢,你,你听我说,听我把话说完再跟我生气你想,你想我终究是个凡人,我毕生所知的,都是些凡尘里的我怎得想,也想不出来,两个男子也是能孕育子嗣的我我”
跟你生气?
那被我娘亲称为司徒月的人话音未落,便被我娘亲一个扬臂,甩开了双手,“若不是为了能保护亦儿,我会心甘情愿的住在这冷宫里面一住十几年?你以为,你让人来画的这幼稚至极的阵法,能困得住我?呵呵,司徒月,你是太看不起我,还是太看得起你自己!”
亦亦儿?你刚才说,你,你一直住在这冷宫里面,是为了保护亦儿?这这是为什么呢?你为什么要保护要你,你是说,是说
我娘亲的话,让司徒月先是滞愣,然后,便是难以置信的瞪大了眼睛,一种结果呼之欲出,可,他却是不敢信,“雪鸢这这到底是是怎么回事你刚刚说说”
我来给你解释这事儿罢,陛下。
一个墨色的身影自外边进了来,在见了我娘亲之后,似是因为什么我所不知的因由,稍稍的后退了一点儿,“也算是来赎十几年前我造下的孽”
接下来,那自称江岩的人,讲了一段更像是故事的往事。
那故事,是一个少年的所见,主人公,也有那少年的一份。
那故事里的少年,原本是一个世族大家里生的公子,因着一些特殊的因由而离了家,住在一个名唤雪园的地方,跟雪园的主人修习医术,一次宫宴,他跟着他的老师进宫,出于偶然,而结识了我娘亲,那时的他,年少轻狂,总觉得自己天赋禀异,谁人都比不上,可,恰恰是这样的他,在论及医道的时候,栽在了我娘亲的手里也恰恰是因为此他对我娘亲也有了一种莫名的神往他开始幻想,幻想着司徒月,也就是我娘的夫君会出些什么岔子,死了也好,负了我娘亲也罢,反正只消是能让我娘亲成了独身一人,让他有了机会追求便好
当时,他是想着,我娘亲比他年长,他有足够的时间等,自古难测君王心,想的无非都是些醒掌天下权,醉卧美人膝的事情,以我娘亲这般骄傲的一人,定然,是不能接受的了昔日对他许诺的人背誓的,所以他只消让司徒月做出会让我娘亲失望的事情,就
但可惜,很多事,都是事与愿违,他等了五年,司徒月在外征战了五年,每年只在赢了大战之后的休养的时候回来一次,匆匆住上几晚,也未能消弭我娘亲的依恋,他很不喜欢这样,却又无可奈何,他只是一介草民,往好里说,也不过是个没有官职在身的官宦子弟,跟司徒月,这一国的帝王相比,根本就是天壤之差而且,他等着,等着,等来的,却是他最不想听到的,我娘亲有了身子的这坏消息
那时,他很想不开,几乎砸碎了屋子里所有他能碰到的东西,甚至想过,要在我娘亲的吃食里下堕胎的药粉,可在看到了我娘亲满心欢喜的摸着自己的肚子,跟许还未能成形的孩子说话时那满脸的幸福,他,却是再也下不去手了他想,生下来,就生下来罢,大不了,以后,他拿那孩子当自己的孩子来养,也就是了爱屋及乌,他喜欢我娘亲,那,便该是连我娘亲喜欢的东西一起喜欢来得
如果没有后来的事情,或许,他是真的可以安心的等着他做梦都想着的那一天的,可是,他偏偏就贪心了那么一回,受了旁人的蛊惑,让原本有可能的事情,成了再无可挽回。
找我的人,名唤赤水珠,是赤家庶出的小姐,原本是在宫里做司务的,负责你娘亲的一切饮食起居,现在,已经是凌国的皇后了。
说到这里,江岩稍稍顿了顿,微抬起头,看向了我娘亲,他的眸子里,已经没了他说的那种爱意,取而代之的,是愧疚和惶恐,“那时,他跟我说,有法子让你娘亲跟司徒月断了姻缘,这样一来,我便有机会了我不知她是如何知道我对你娘亲有意的,可当时,我在思索了片刻之后,的确是应了一个可以让你娘亲肚子里的孩子消失,又让他对司徒月断了念想的法子于那时的我,毫无疑问,是比什么都大的诱惑”
☆、用药
然后呢?
我微微抬头,看向了这自称江岩的人,结果,却是在门口的位置,看到了另一个跟我长得极像的人,那人大包小包的拎着东西,见我醒了,顿时便满脸欣喜的快步走了过来,把手里的东西往旁边儿一放,在我的床边儿坐了下来,“离儿,你何时醒得?怎也不使人来告诉我一声儿?”
你是
这般热情的态度,让我本能的一愣,继而,便把被他捉在手里的爪子抽了回来,“对不起我不记得你你”
我是你哥哥,不信,不信你问娘亲!
那人见我对他极是疏远,脸色顿时一僵,但很快,便恢复了冷静,忙不迭的从一旁扯了我娘亲过来,让他证明,“娘亲,娘亲,你快快的告诉离儿,告诉他,告诉他我是,我是”
他是亦儿,是你哥哥。
看着那自称是我哥哥的人紧张的模样,我娘亲不禁一笑,伸手扯了我的爪子,塞进了那人的手心儿里,“别怕,他不会害你的,之前,为了救你,他可是命都打算不要了呢,你瞧,他的右臂,就是为了闯进我立的阵法里面来,给我报信儿,才伤着的”
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