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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规则但是躁动异常,宫杉最快速度的反应过来接着按下了床头的紧急呼叫按扭。丁玎的泪顺着脸颊掉落在床铺上疼痛斐然的丁蓝脸上,我看见溅起来的一种叫心碎的花。
医生在三秒钟不到的时间内冲了进来,将我们这些所谓的闲杂人等赶出来之后,就开始了突如其来的紧急救助。
丁玎如果是平时,一定会飞过来拼命的拽我,我想以我的脾气也会和她打得不相上下。
哪里管这里是不是医院,是不是医院的最高档次的病房门口。
可是她现在就坐在椅子上泣不成声,似乎在这断断续续的哭声中我还听见了她内心的祷告。
宫杉茫然自失的蹲下来,拍着她的肩膀,“不会有事的。对了,你妈妈和爸爸呢?为什么你哥哥病了他们不在?”
丁玎抽着鼻子,泪还在落,眼睛望着宫杉,“他们,他们不在这里。”宫杉无奈的摇摇头,这个时候有医生从病房里急匆匆的跑出来,被我当面拦住。
“他,还好么?”我不知道还该用什么身份去询问,医生叹着气,“我不是告诉过病人家属,病人曾经受到的颅脑损伤虽然并不是很严重,但是可能会引起部分记忆的丧失。如果强行恢复,可能会波及到大脑其他区域。为什么你们还要病人在住院期间去思考呢?”
他的话说得很快,但是字字在我脑里开始慢动作的回放。他绕过我,径自离开了。
这里,没有人会像我一般惊讶。
闪电一样,整个故事和记忆串联了起来。在我还未曾认识这么多人的那些年前,丁蓝与粉蓝姐姐是那么相爱相惜的一对,不是他不愿跟着她一起不羡仙,他是希望能给姐姐一个完整的幸福,完美的梦。
姐姐也是那样执着的相信着,那个不是梦,只是需要时间的定数,只要等待,就会到来。
然而,哪里有什么事是完全的定数呢?
丁蓝在离开姐姐后就发生了事故,在这个事故里,他丢失了只有自己才记得的回忆,那段那么美丽幸福的回忆,就如同那场事故,被时间埋葬在了过去里。
新的生活就在他睁开眼后继续着,他在一瞬间脱离了原来的世界,找不到了回去的路却一直向前,然而对一切都未知的姐姐,却始终环抱着心中的丁蓝,默默的等待。
而这些又怎么能被半路杀出来的我知道呢?我应该在旁观的角落,静谧的观察着,不是这样,站在他们过去的中间,忽然悟出来,那一大段被时间抹杀掉和埋葬的回忆。
未完待续。
别让幸福找不到回来的路
我在房间里自闭了三天。
江城来敲过3次门,第一次的时候他说,memo,我们一起去公园好么?但一分钟后我没有回应他而他接了一个电话就消失不见。
第二次的时候,他说,memo,我削橙子给你吃好么?听说现在的橙子很甜的。可是下一秒我听见婆婆说,小城你开什么玩笑,家里没有橙子。
第三次我几乎听不清楚他在说什么了,门里门外都是模糊的声音。电脑屏幕很忠实的显示着,粉蓝姐姐已经一个星期没有登陆系统了。
我想写,其实并非丁蓝遗忘了你,而是他的记忆遗忘了。他原本该记着的,可是却忘了。但好象不太对,丁蓝和丁蓝的记忆难道不是一体的么?
或者说,丁蓝的脑子缺了一块,该死的怎么就把姐姐给忘记了,那些该忘记的却保留得完好无缺。可是,姐姐一定会好担心他。
而且,一定不想再看我写的信了吧?
所以我在想办法,想到不出门,不见任何人,不听声音,不说话。然而我一点办法也没想出来,丁蓝的简讯却出现在了我的手机上。
他说,memo,我想听一个故事。
于是我在镜子前挑选了一条memo历史上最破旧的牛仔裤,还有历史上洗得最坏的一件T…shirt,能挡住半个面的帽子和一个只装钱包的大号包。
我想在诉说一切之前,我该给自己一点气氛。比如,曾经的姐姐就是这样,穿着简单的着装,端着暖暖的茶,在二楼的小阳台上,遥望远方。
她的文字里尽是带着希望的悲伤和失去温暖的幸福。我一个人在电脑前总能碎着那些文字而哭泣,接着倒在床上睡得昏天暗地。
姐姐的故事有太多我的心扉,我不知道自己是以怎样的方式爱着江城,我拒绝别人也强迫他拒绝别人,尽管我知道这是不可能的事情,但我却乐意去做一个让所有人都痛恨的角色。
我不怕死。
我什么也不怕,只怕有一天,江城不再愿意陪着我。
地点是一个比较偏的小小的奶茶店,我不知道丁蓝是怎么找到这里的,在我走进里面后就发现,这里是一个与众不同的地方。
空间不大但是非常的宁静,音乐轻巧优美的流转着,每一个座位的设置了很好的隔离,看起来并不拥挤但是却有了绝对的隐私。
丁蓝就在一个靠窗户的角落向我挥了手,我点头示意,跟着走了过去。
他看起来已经比在病院里好了很多,我在他对面坐下。“想喝什么呢?”他叫来了服务员。“呃,原味。”
服务员写了记录后离开,丁蓝带着浅淡的微笑。“你没事了么?”我先开了口。他摇头,“没事了,本来就没有什么事的。丁玎把她的事告诉了我,谢谢你能把我妹妹救出来。”
我觉得这些话仿佛不该对我说,“救出丁玎的是宫杉,不是我。”丁蓝还是笑着,“不管怎么样,memo是我的贵人呢。其实,这次叫你来是为了。。”
我做stop的姿势,“我知道了,但是我不懂,为什么你会选择我。”
丁蓝有些尴尬,但随即告诉我,那是因为潜意识里觉得我是这样的熟悉,有着一种遥远的幸福的感觉。
如果他以前这样告诉我,我肯定会觉得他是一个逃出医院的神经病。可是现在,我知道了姐姐和他的故事,我是唯一一个记得那些已经被埋葬的回忆和现实接轨入口的人,我完全没有理由去那样想。
“你还记得谢粉蓝么?”我问。
他摇头,很果断的。“如果不是那本日记,这个名字到现在我还是第一次听你说。”我愕然,他竟然真的忘记了,忘得一干二净,没有一点剩余。
“她是一个很好的人,是我的生命里,所遇见的第二个天使。”我想不用说他也该知道第一个是江城,而事实上我生命中除了这些,几乎也没有再遇见过其他的人。
“是么?她,与我有什么关系?”丁蓝问得很直接,我想如果粉蓝姐姐在这里,一定会伤心欲绝。这个曾经与她海誓山盟的男子,竟然连她的名字都不再记得。
服务生这个时候送来了我点的奶茶,我缓了一口气。
想想我冲动的给他的那一耳光,也该足够去平心里的气了。
“你见过她。就在遇见我的那个小镇上,她用那么惊愕的眼光注视着你,你完全没有感觉么?”丁蓝思考着,似乎记起了那时候的画面。
“是她?她是谢粉蓝?”
我点点头,“我问过了你的主治医生,他告诉我,你曾经出的那场事故,可能会引起记忆的丧失。我想,你忘记了她。”
现在的memo,究竟在做什么样的角色呢?一个向当事人诉说当事人回忆的旁观人?在过去看来,那简直是一件不可能的事。
丁蓝的表情很僵硬,“我,和她曾经是认识的?”
“不是。”我否定。他似乎轻松了片刻,“但是”,我重新回到话题,“你们相爱过。”
我料想他应该会被吓到,而事实上他确实被吓坏了。盯着我的眼睛都不再转动,我摇着吸管,“她在等你,等着你曾经给过她的承诺。丁蓝,你知道我没有理由去骗你。因为,我也是这样不愿意相信,这是真的。”
他最终还是把笑挂回了脸上,接着在我完全没有意想到的时候给了自己一记耳光,那么响那么亮,在寥寥无几的奶茶店里回响。
“你。。。”我惊得说不出话。
“memo。现在我才知道,为什么我总会莫名其妙的在一个人的时候流泪,为什么会在遇见你后觉得你似乎是我生命中曾经出现过的人。因为,我竟然忘记了那个人!”
他按着自己的脑袋,似乎很痛苦。粉蓝姐姐,你现在在哪里呢?你知道么,我面前这个人,不是因为时间而背弃了承诺,也不是因为我的出现改变了过往。
一切,都是因为你,还有关于你们的那个幸福。
时间就在丁蓝的深深的懊悔和我无奈的观望下跑得飞快,我不能帮他,因为我也不知道去哪里寻找姐姐。也许就在我们居住的城市,她在某个能够看见他的空间洞悉着一切;也许,在离着这里十万八千里外的边陲地带,用那些回忆弥补着自己的伤口。
我留下了姐姐曾经使用过的邮箱,我说丁蓝,幸福不是等待就能回来的,就像风筝,它飞起来后,如果你不将它拉回来,它也许就永远的成为天空的祭品了。
可是,这句话,我说得是那么的无力。我的幸福,甚至连飞翔都算不上,它已经坠落,又该怎么将它拽回来呢?
丁蓝,粉蓝姐姐,请一定要幸福。就像你们给予memo的一样,请给自己幸福的机会,不要让那些本该到来的幸福,因为迟了班车或者偏离了航线而找不到回来的路,好么?
未完待续。
你其实不懂我
一些事情终于尘埃落定后我变得有了一些食欲,婆婆惊喜的把餐桌变得五颜六色起来。
可是江城不在。
从前他就是那样忙,可是再忙也会回家吃饭。现在仿佛忙上加忙,我想是不是他会不再回这个家,那我呆在这里又有什么意义呢?
“又有一个星期没去学校了,昨天婆婆接到宁雅打来的询问电话呢。”婆婆说着把菜往我的碗里夹。我点点头,仍旧不说话。
如果这里于我都没有意义,那学校更是没意义了。
电话铃声就在这里时候叫嚣起来,我回头望了一眼离我很近的电话台子,还没等婆婆站起来我就把手伸了过去。
她似乎发现了什么微妙的改变,我接听了电话。
“请问是江总的管家婆婆么?我是他的秘书Lisa,江总今晚不回来了,他让我和您说一声。”我全身颤抖了一下,仿佛那浓烈的香水和绝对的骄傲已经从听筒里飘了出来。
“memo,是找小城的吗?”婆婆见我沉默的拿着听筒询问了一句。
“妖精,江城在哪里。”
电话那边冻结了片刻,“哟,公主殿下呀?江总在我这里,怎么样?”我的拳头捏进了手中的筷子,“你最好快点告诉我,不然你会死得很难看。”
婆婆已经走到了我的旁边,她疑惑着不知道该不该把听筒接过去。
“我好怕哦。就你包包里那几个硬币么?哈哈哈哈。”我嘣的一下扔了电话,然后放下筷子跑上了楼,婆婆莫名其妙的,却根本拦不住我。
穿了一身易于运动的衣服,背了包,我想就硬币也能解决她了,所以我装了满满一大包,冲出了家门。
傍晚的街道是流光异彩的世界,我没有搭乘任何交通工具,只是奔跑着,我在害怕所以奔跑,可是江城,你懂得我的心么?
风在耳边呼啸,我的头发已经飞了起来,跟着风在飘荡,如同我的心。
那么不安定没有定所,只是随着一个人的生活而起伏。他的快乐他的幸福他的悲伤他的焦虑,都牵动着我的心。
H大厦的灯还在班驳的亮着,我喘着粗气,一只手扶着旋转门旁的扶手,另一只手捂着胸口。那一次她的骄傲再次浮现,她在依仗着什么与我作对?她凭什么又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