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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打他,行吗?别打他
“你不好好呆在房务中心,去客房干什么!自己总是粗心大意多少回,也不见你长点记性!要给你说多少次,你才会明白!”江凌宵冲着陈可怒吼着,把陈可吓得一脸木然。为什么,为什么——“听着,以后不许你接近他,我也不许他出现在你身边!只要让我看到他在你身边出现,我不保证,我会杀了他!”江凌宵是气到了极致,这个傻乎乎的女人到底有没有明白一件事!哪怕她真是出了意状况,那个人,怎么会那么巧出现在她身边!就算向她明说,她也不会明白,只会认为是张必玺救了她。笨蛋一个!
“知道,我知道了。”陈可惊恐不安点着头,两只手一直拉着江凌宵的手臂不放。
“你以为这就叫爱?”张必玺推开陈可的手,眼神充满敌意地对江凌宵说,“没看到她那么怕你吗?”
“啪!”
江凌宵二话不说,又是一拳打在张必玺的脸上。这回一拳还不够,两个人撇开陈可以最男人的方式打了起来。拳头你来我往不长眼睛,身上脸上,到处都是。陈可看着那两个人因为她而打了起来,只能一脸哭腔地求着:“别打了,你们都别打了。别打了!”她痛苦地抱着头跑开了。
她跑,江凌宵分了心,被张必玺一拳打在眼睛上。痛得江凌宵眼冒金星,又惦记着陈可,权衡之后只好去追陈可。
“江凌宵!”张必玺叫住江凌宵,江凌宵停下脚,“你给我记着,你先给我的一拳,我会双倍还给来,让你吃不了兜着走,江凌宵!”
江凌宵没理会张必玺的话,他要追陈可,追到她。他不保证,她会不会原谅他打人的行为。但,不管怎么样,都要追到她,把她捕捉进自己的怀中。
“陈可!陈可!”江凌宵冲出电梯,四下都没看到她。“看到陈可了吗?”他冲到前台,前台的服务员被他吓了一大跳,连忙指向大门说她出去了。江凌宵马上追了出去。外面的天蒙蒙亮,马路人来往的车辆很少,一眼看到她走在斑马线上。“陈可!”江凌宵拔腿冲了过去。
他跑得很快,在她还没有走完斑马线之前拉住她的手臂。一切都以慢镜头在进行,他拉住她的手臂,慢慢地将她拽入他的怀中,贴上他的胸膛。“别走,我不许你走。”
“叭叭!”就在这时一辆工程冲着斑马线急驰而来——
“危险!”
半夜和凌晨正是这些大型工程跑得最忙的时间,正常时间这些车不能进入市区里,只有这个时间才可以进入主干道。江凌宵不会想到这个时间会突然冲出一车水泥搅拌车。车鸣着喇叭,像头巨兽直冲而来。
眼看着车子快要斑马线时,江凌宵抱住陈可不一切扑到一边,两个人都摔倒在柏油路上。多亏江凌宵护着陈可,陈可没有受到一点伤害。她惊魂未定地望着江凌宵,因为江凌宵闭着眼睛,躺在地上一动不动。“江总,江总,你怎么了,说话。江总。”陈可不知道该怎么办,双手抚着江凌宵的脸,“江总,说话。”
太可怕了,太可怕了。陈可不愿再回起她进入客房之后发生的事情,那个人,是个疯子,是个恶心到极点的人。一想到那种人抱住亲吻,她拼死也不会从命。光是想想就会想吐,江凌宵骂得没错,她总是不小心,像处理投述这类的事,应该让值班经理去。她却自己去了,才会遇到那个人——
“江总,你不能死,江总——”陈可快要哭出来,江凌宵仍是一动不动。“江总,你死了,我怎么办——”
“笨蛋,我有那么容易死吗,你能别压着我的腿吗?”江凌宵盯了眼自己的右腿,正被陈可那个笨家伙压住。
“对不起对不起。”陈可连忙让开腿,拉着江凌宵起来。
江凌宵掸掉身上的灰尘,陈可帮着一起掸。江凌宵突然握住陈可的手:“别做傻事了,知道吗?”
陈可低着头咬嘴唇。“嗯,我知道了。只是,江总——”她抬起头,“能把我调回去吗?”
“你不说我也会把你调回来。”
“你妈妈生气了怎么办?”
“她无非就是想让张必玺也有一个不错的职位吗,我会满足他。”江凌宵摸摸陈可的头,“走吧,我送你回家,好好休息。”
陈可回到家时罗比高兴地扑了上来。外面的天色渐亮,她却是最困的时候。江凌宵说他可以陪她一会儿,之后还在去酒店里工作。
当陈可醒来时已经将近下午一点,洗漱完之后给罗比喂食。看着罗比哼哧哼哧吃着东西,陈可蹲下,托着腮帮子说:“罗比乖,等我回来再带你出去。”罗比呜呜叫着跟着陈可走到门口,陈可对罗比做了个拜拜的动作。她还有一件很重要的事要做。
等她坐上地铁,将近下午一点半,她要去见人,她的前任。江凌宵的前任助总,凌姬。陈可觉得她的名字很特别,本来姓凌的人就很少。电梯出事之后,她去了人事部。人事部里的王丹丹接待了她,王丹丹就是那天她来报到时,一口水喷在电脑上的人。后来陈可才知道,王丹丹是工程部王工的女儿。
陈可在天悦上班之后,对里面的人也熟悉了,她们对她的态度也不像她刚进去时那样。王丹丹看到陈可时笑着说:“到人事部有事吗?”她站起来去给陈可倒水,因为她们知道陈可是江总的助理,在江总面前还挺吃香,所以对陈可客气有加。
陈可说明来意,她想知道她的前任中有没有一个名字中带着“姬”字的人,应该是个女孩。陈可发现王丹丹在听到她的话时,愣了几秒钟。就连饮水机中的流了出来,王丹丹也没发现。过了一会儿,王丹丹才很小声的对陈可说起关于那个女孩的事。
☆、预感不祥
王丹丹说她叫凌姬,来天悦的时她刚大学毕业,也没什么工作经验,据说是徐乔富的什么远亲。听到她说话,陈可马上跟上一句:“徐总经理的远亲?”她不由联想自己也是徐乔富远亲,不知道那个女孩的亲戚关系和她的是否属于同一类。“王姐,其实我知道江总的助理都没有做过超过三个月的,可,王姐知道这里面有什么原因吗?”
王丹丹大概很意外陈可会问这样的话,她支支吾吾说:“其实我也不是很清楚,因为部门不同,平时也不怎么往来,你说是不是。我知道的,都是听其他同事说起的。就说你问的那个,好像出了事故,不能做下去了吧。”
“事故?”陈可愣了一下,“意外事故?”
“好像是吧。”王丹丹说,“我是听说,没有亲眼看到。听说她从楼梯上摔下来,摔断了腿。”她努力回想着听说的话,“好像治是能治好的,就是会落下后遗症。”
“后遗症”陈可默念,后遗症?
王丹丹找出凌姬面试时留下的档案,上面有她的一寸照和她的电话。王丹丹不敢保证凌姬会不会改了手机号码,陈可便要了号码。照片上的凌姬是个看上去挺漂亮清爽的女孩,头发乌黑,前额的流海剪成一刀切的样子,正好在盖住眉毛。鼻子很小巧,嘴巴也是,很漂亮的嘴型。光看她的照片,是个书生气很重的人,可能拍这张照片时,还是在大学毕业之前。
一件粉蓝色的衬衣,脖子也优雅。这是陈可对照片的凌姬做出的评价。一个很清纯的女孩,那是什么样的后遗症会让她不在酒店里做下去。
陈可站在一家花店面前,花店的招牌上写着采臣花艺,一下子陈可想到了宁采臣。说实话,这个女孩还真有点像聂小倩,至少都是长发飘飘。花店外面的架子上放着一些花,让陈可想到了过年时逛的花市。今天太阳很好,午后是最暖和的时候,淡金色的冬日阳光,温和不刺眼。洒在那些花瓣上面,让一切变得朦胧。
一个扎着头发的女孩从花店里出来。那个女孩穿着一件墨绿色的毛衣,黑色的裤子,身前围着一条画有凯蒂猫的围裙。她拿着一桶玫瑰花放到外面,陈可注意到她走路时,左腿有点跛。这就是她的后遗症,她从楼梯摔下来之后,虽然保住了腿,但是跛了。
陈可看到她放下东西之后回去花店,看得出,脚跛得不是很严重,对生活没什么影响。不知道会不会影响她的——这时花店的门开了,出来一个看过去三十多岁的男子。两个人说笑了几句,陈可想,这两个人,应该是情侣吧,因为幸福写在那两个的脸上,那种发自内心的,比阳光还灿烂的,用钱也买不到的幸福表露在两个人的脸上。不由得,连陈可也被感染到了。
“你好。”陈可走进花店,对着那个女孩说,“请问你是凌姬吗?”
女孩看陈可是个陌生人,想不到陈可会知道她的名字,于是问:“请问你是——”
“我是江总的助理。我叫陈可。”陈可看到凌姬的脸上的笑意凝结在了一起。
采臣花艺里面有两间店面,里面放满了各种各样开放的鲜花和花艺。一走到里面,便能闻到一股混合的各种花香的味道,初闻会觉得香,闻多了却会觉得透不过气。陈可坐在凌姬面前,凌姬听完她的来意,沉默了很长时间之后才开口说道:“我以为我删掉了文件,就没事了。”
凌姬说,她从小开始就有记日记的习惯,以前是记在纸上,到后来都是记在电脑里。她到天悦的经历和陈可很相似,她没去什么庙里求签。而是在应聘会时遇到了天悦的人,说是有个好工作。一开始她以为只是一般文秘工作,没想到真是做总裁的助理。凌姬说的总裁,是江凌宵的父亲,江建乔。
“我能做的事,是很简单的倒茶递水的之类事,有时会跟着江总出去。江总是个很和善的人,他说他有一个和我差不多年纪的儿子,看到我就会想到他。江总说他儿子在美国读书,很快就会回来接管这里的一切,江总叫我好好做。”凌姬深吸一口气,“我也想好好做,工作轻松,待遇也不错。”
“后来呢?”陈可说话时,目光无意落在凌姬有问题的那条腿上,“我听说——”
“不知道为什么,我发现徐总和黄副总好像在策划什么事,对江总不利的事。”
陈可张了张嘴,最后还是问:“对不起,有件事,我忍不住想问你。有没有人说你是个带霉运的人?”
凌姬愣了愣说:“这到没有。到是他——”凌姬看了看站在一边扎花的那个男人,“他常说我傻乎乎的,总是丢三落四,粗枝大叶,就连走个路,都会无缘无故摔一跤。”
“马虎,粗心大意,不在意细节”陈可想,这几点和她到是有共同之处。“你有没有见过一个长得干瘦的老头,有时会在徐总那里出现。”
凌姬摇头时,她男朋友扎好了花,过来说要出去送花。凌姬让他小心开车。那人拿着花坐上停在外面的一辆面包车。她这才说:“多亏有了他,才让我从低谷里走出来。这条腿”她低着头,看着她的腿,“我还以为再也嫁不到人了。”她故作轻松地说着,但陈可觉得很心疼,出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