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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条腿”她低着头,看着她的腿,“我还以为再也嫁不到人了。”她故作轻松地说着,但陈可觉得很心疼,出事那么会儿,她应该很沮丧吧,还好她现在已经走出了阴影。
“是意外吗?”陈可知道自己问的事情很残酷。可是她很想知道为什么整个酒店的人都知道总裁的助理做不过三个月的原因。
凌姬沉默了一会儿才说:“我这个,也不能全说是意外。你知道只是从上一层到下一层不会使用电梯吧。相差一层楼,大多数人都会走楼梯,江总也是。楼梯间里的灯坏了,本来总是我跟着江总身后走的,那天凑巧,我在前,江总在后。楼梯上不知被放了什么东西,可能是弹珠。”
“楼梯上有弹珠?你是说下跳弹跳棋用的弹珠?”
“对。”凌姬说,“我从楼梯上摔下来,成了现在这样子。为此酒店花了医药费,还赔了我一笔钱。我用这笔钱开了这家店,你说,是不是因祸得福。”
陈可不觉得这是因祸得福。“可,没人说为什么会有弹珠吗?”
“徐总说,大概是哪个住宿客人的小孩,贪玩把弹珠忘在这里了。可是那里是——45与44之间的拐角,怎么会有小孩到那里去。”
“你说是故意的吗?”
凌姬点头:“我有很重的罪恶感。”
“为什么?”
“我猜到江总可能会出事”
从凌姬的花艺店出来时,陈可看了看手机上的时间,她在花店里呆了一个多小时。凌姬说,她发现徐乔富策划的事,好像很可怕。陈可问她是怎么发现的,她说,她是无意间听到的。听到徐乔富和黄鹤鸣在商量着什么事,说什么“车子啊,肯定行的”之类的话。那是在她出事之前几天听到的。过了一段时间,她才从报纸上知道了这起意外。她说,当她看到报纸上出现江建乔那三个字时,顿时整个人都蒙了。
那天下着雨,还是高速公路上。刹车系统出了问题,才会撞到护栏上。驾驶员是当场死亡,同时受伤的,还有坐在副驾驶上的一个乘客。
陈可出来时,凌姬问她,现在的总裁是不是江建乔的儿子。陈可说是的。凌姬说,还是请他万事小心。陈可说了句:“他是福星高照的人。我相信他不会出事。”陈可对着凌姬自信的笑着。她下定决心,要保护江凌宵,一定要保护好他。
这个时候的陈可,绝不会想到接下来会发生的事
晚上江凌宵来到陈可家,说出他的决定,他把陈可调回来做总助,至于张必玺——江凌宵说本来可以调他做一个不错的职位,坐坐办公室什么的。但是昨天打客人的行为确实有错在先,在做内部处罚,扣他半个月的工资,让他去先去管理干洗部。
洗涤部也在地下室,负责酒店所有布草的干洗和客人衣物的干洗。酒店餐厅的台布,口布,换洗用的小毛巾。客房的床单,枕套和浴衣等等之类的东西。张必玺说随便,让他做什么,他就去做什么。
“那我明天是不是可以回来了,江总?”陈可坐到江凌宵身边,很殷勤地抱住江凌宵的胳膊,笑得比春花还要灿烂地说,“江总,累不累,我给你捏捏肩?”陈可的眼睛笑成了腰果眼。
江凌宵挺奇怪地看着她,心想这个小妮子今天是吃错药了还是想开了,变得主动了。江凌宵一手搭在陈可的肩上,一本正经地说:“你想清楚了吗?”
“想清楚了。”陈可想也没想,直接说,当她要再说一句想清楚什么时,整个人已经被江凌宵扑倒在沙发上。双手被他握住架在头顶,两条腿也被他控制住不能动弹,身体与身体是完全的接触,她柔软的胸与他的胸贴在一起。等陈可回过神来时,她整个人都僵掉了。“江,江总,你、你、你在干什么?”
☆、契机
江凌宵吻着她的脖颈,一点点一寸寸来回移动。那温和温润的嘴唇,如同是带着电流,让她僵硬的全身又变得软酥。可,可这是什么!陈可想推开江凌宵,无奈双手被他的单手紧握着,他的另一只手正在穿过她衣服的下摆,一点点往上走着。
“干什么,你没看出来吗?”江凌宵一脸故意的奸笑,还不忘调皮的吐了吐舌头。“你不觉得我们两个人之间应该发生点什么事?正常男女在漫漫长夜应该做的事?”
啊——陈可受不了,江凌宵这个样子,太好爱了。可,可爱归可爱,可这种行为不在她的预想之内。更何况她还没有做好心理准备。“江总,停——唔!”就在陈可想说停手时,江凌宵的嘴唇落她的嘴唇之上,四片嘴唇如同花瓣重合,紧紧地贴在一起,不带一丝的缝隙。空气如同被凝固,陈可瞪大了眼睛——
惊恐,不安,紧张,矛盾——陈可一下子想到了那个人,无耻的嘴脸,恶心的言语和粗鲁的动作。她产生了错觉,以为自己看到人是那个人。“不要!不要——”陈可尖叫着,咬了江凌宵探入她嘴内的舌头,顿时一股血腥味传遍她的口腔。她惊恐万状地盯着江凌宵,他则捂着嘴。“对不起,江总,我——我没有,没有思想,准备。”她耷拉着脑袋,不敢再看一眼江凌宵。
“没有思想准备,也不用咬我。”江凌宵却实想发怒,这个小妮子不知在想什么,以前吻她时她也没有这样,其他人吻她时,她——江凌宵想到了周少爷。原来如此,他忘了这个原因,她才刚受到伤害——
陈可低着头,连话也敢再说。她感到了江凌宵的沉默,那是暴风雨之前的平静。就在她以为江凌宵一定发大发雷霆时,得到的却是他温柔的拥抱。江凌宵张开他的双臂,紧紧地抱着陈可,刹那间,陈可呆呆地凝望着他的双眸。他漆黑的眼眸,如同是一泓深不可见底的湖水,深深地吸引住她。“对不起,江总,我”
江凌宵摸摸她的前额说:“是我不对。”他抚着她的脸,轻声对她说,“等你时候说可以了,一定要告诉我。”
“嗯。”陈可点点头。
于是一次本来可以使两个人发生质的飞跃的行为,因为陈可的心理阴影被她喊了停。江凌宵理解她,停了手。“走,带罗比去散步。”
陈可很喜欢这样子,两个人牵着一条狗,慢步在夜色中的街边。看着河对岸的万家灯火,仿佛是天上星光的延续。陈可牵着江凌宵的手,他的另一手牵着罗比的绳链。陈可想,如果能一直这样下去该有多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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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薇看到陈可时吃惊地瞪圆了眼睛,她知道那天江母来这里的事,当然也听到不少风声。陈可被调到了客房,她认正好符合三个月定律。可是没想到陈可又来了,还冲着她打了声招呼:“薇姐,早上好。”
“早、早上好。”艾薇连忙站起来,“咦,你不是去客房了吗?”
“我又回来了。薇姐。我去拿早餐,需要给薇姐带着什么吗?”陈可笑着,“我就说是江总胃口好,需要吃那么多。”
“不、不用了。谢——谢。”艾薇好像吞了一大块石灰似的,嗓子干得发痒。那么说,她真的又回来了?艾薇眼睁睁看着陈可走向电梯。
就在电梯门刚关上,江凌宵从办公室里出来:“小艾,看到陈可了吗?”
“她刚去餐厅拿早餐。”
今天外面一直在下雨,据说要下好几天的雨,因为现在是冬天,阴雨绵绵会让很多人感到抑郁。但有个人却除外,他的心情和天气完全相反。江凌宵就是这个人。江凌宵本想今天早上不让她去拿早餐,想约她一起出去吃点什么。既然她去拿了就由她去。他回到办公室里等着陈可回来。听到脚步声,就看到她端着餐盘进来。“江总,早餐。”
江凌宵看了眼放在桌上的早餐,说:“这里的早餐太难吃,我要吃你做的。”看她为难的样子,只好再补上一句,“从明天开始,必须是你做的。而且你得和我一起吃,万一里面被下了毒,怎么办!”
陈可嘟嘴,这个人,想吃她亲手做的早餐,也不用说那么难听的话,不老实的家伙。“噢,好啊,不过我做的很难吃,江总到时别见怪。”陈可笑了出来,可是她马上就止住了笑容,因为她看到江凌宵的母亲抬着头,像只高傲又花枝招展的孔雀走了进来。花枝招展是因为江母穿了一件很花的衣服。
江母看了眼陈可,也不说话。她当然知道陈可会为什么会在这时,但是她对张必玺的职位仍不满意,这才会再次来到向江凌宵要个说法。“凌宵——”她还没说完,江凌宵马上站起来,往外走。“你,没听到我说的话吗!”江母不服气,要追上江凌宵。
江凌宵没有理会江母的叫唤,直接走到外间对陈可说:“走,跟我出去办事。”
陈可马上站起来,跟着江凌宵出去。
“凌宵,你,你敢不听我的话!”江母快步要赶上来,不想走得急,扭了一下脚。“哎哟,好疼,扭到脚了。”坐在一边的艾薇马上去扶起江母,还问江母有没有受伤之类的话。
江凌宵停了一下脚步,但他没有回过头,而是直接走开。
坐上江凌宵的车时,陈可才问,不去扶一下没关系吗?江凌宵说没关系,他让陈可不用担心,因为那个女人很会装,她也不是一次假装受伤来拖住他。江凌宵括了一下陈可的鼻子:“正好带她去吃早餐。”
早餐也不早了,陈可看了看时间,将近九点。江凌宵问她要吃什么,她说随便。江凌宵就说他不喜欢说随便的女孩。陈可马上说要吃小笼包。“这才老实,心里想什么,就要老老实实说出来。明明要吃小笼,嘴里却要说随便。你以为猜心思很好玩吗!”江凌宵翘着嘴角,笑着。
陈可吐了一下舌头。
江凌宵说他知道一家小吃的小笼包很好吃,就带着陈可去。外面还在下着雨,雨势没有半点收小的形式。两个人坐在一家并不大的早餐店里,桌上放着两只蒸小笼,白白的小笼包冒出热气,看上去多汁又美味。动筷子之前,陈可看了眼江凌宵。
“谢谢江总请客。我要吃了。”陈可夹起一个小笼包,正要塞到自己嘴里,想想不对,请客的主人还没吃呢。她把夹着小笼包的筷子转了个方向,“江总,要不您先吃一个?嗯?”见江凌宵僵持着不肯动,陈可换上最可爱的笑脸,“江总,吃一个,好不好嘛?”她陈可虽不是一个人见人爱的漂亮姑娘,但是装起可爱来,还是很讨人喜欢的人。
江凌宵推辞了几下最后还是挨不过陈可的百般请求,只好张开嘴。他是放不下面子,一个大男人让一个女人喂东西吃。不过,谁叫陈可对他而言是最特别的一个呢。
筷子夹着小笼包,送到江凌宵嘴边,他动了动嘴角,终于张开了口。就在小笼子要送到江凌宵嘴里时,陈可的手臂却不小心碰到了放在一边的一个醋瓶。醋瓶掉在地上,“碰”,摔得粉碎。
陈可被吓了一跳,她的手不由抖了一下,小笼包没有送到江凌宵嘴里,而是掉到了地上。白白的小笼包立即沾到地上的些许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