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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正德说,是啊,今年也不知怎么啦,尽是灾害。我听到外面有人说,这都
是因为江南省来了一个文弱书记,人太弱了,镇不住邪。
唐小舟说,胡说八道,这种话,你可不能乱说。
侯正德说,我当然只是跟你说说。
唐小舟说,有些人就是毛病,灾害年年都有,有几年没有这样大的降雨量了
,今年特别一些也很正常。之所以出现这么多的次生灾害,说到底,还是前几年
平安无事,大家都放松了警惕,与某个人有什么关系?
侯正德说,恐怕也不这么简单,有些人,把这些灾害和扫黑连在一起说事,
明显是有目的性的。
唐小舟说,有些乱七八糟的话,你不要在老板面前说。
侯正德说,我肯定不会说,我傻呀。不过,就算我不说,也有人会对他说。
唐小舟说,别人说是别人的事。老板的事多,需要考虑的问题太多了,我们
不能拿这些鸡毛蒜皮的事去烦他。
正说着,赵德良走过来了,站在门口,看着唐小舟说,小舟回来了?过来坐
坐口巴。
唐小舟端起自己的杯子,走到赵德良的办公室,侯正德帮赵德良续了水,也
帮唐小舟的杯子里加了点水。
赵德良指了指沙发,对唐小舟说,小舟这段时间辛苦了,好像晒黑了不少嘛
。坐,坐吧。
唐小舟坐下来,赵德良在旁边的沙发上坐下,对侯正德说,正德,我和小舟
随便聊几句,小舟陪我回去就可以了,这些天你辛苦了,先回去吧。
侯正德离开后,赵德良说,怎么样?很辛苦吧。
唐小舟说,只是没把事办好。
赵德良说,这事,也不是你能够做到的。说说情况吧。
唐小舟说,情况和以前汇报的差不多,你猛然一问,我还真想不起有什么可
说的。还是像我上次汇报的一样,全省能够算得上有成效的,只有一开始就采取
行动的柳泉。柳泉一开始抢占了先机,把人抓了。可这些人,却很强硬,到现在
都不肯开口,即使将证据摆在他们面前,他们也是一言不发。我和专案组的同志
聊过几次,大家都觉得,那些人之所以如此,给人的感觉,他们是在等待什么。
这大概属于第一种类型。第二种类型是沪源和雷江,这两个市,公安局长比较得
力,又从原来的单位抽调了一名副局长和一个刊侦小组去工作,加上两市市委比
较积极主动。雷江的钟绍基书记和沪源的文杰明副书记,对相关工作的支持力度
很大。虽说要抓的人跑了,连影子都没有捞到,但绝大多数犯罪事实,已经查明
,证据在握。只要相关犯罪分子归案,就可以算是大功告成。第三种类型,就是
东涟和西梁自治州,这两个地方的治安情况一直比较好,市委市政府也很得力,
至少目前,还没有发现有黑恶势力活动的迹象。其余的各个市,基本属于第四种
类型,黑恶势力的活动,或多或少存在,扫黑之前,这些人全都逃走了,公安部
门的扫黑行动,进展不大,市里的态度也比较微妙,下面缺乏动力。
赵德良说,后两种情形,我们暂时不考虑。今天,我们来好好讨论一下前两
种类型。你在下面跑得多,对情况掌握比较全面。你想过没有,这两种类型,有
没有突破的可能?如果有,应该怎样突破?
唐小舟说,这个事,我也想过。像柳泉这种情况,非常特殊,黑恶势力的首
要分子,几乎全部落网,就是一些次要甚至不太重要的角色,也都在掌控之中。
专案组的工作之所以陷入被动,主要是两方面原因造成的。一是已经落网的犯罪
分子不肯配合,始终不肯交待他们的罪行。就现已掌握的证据来看,要向法院证
明他们有罪,证据是很充分的。但要证明他们是黑社会性质的犯罪团伙,尤其是
打掉他们背后的保护伞,有相当难度。案子卡在这里,要进一步突破,专案组找
不到方向。另一个原因,柳泉市委市政府不太配合,他们显然有抵触情绪,任何
时候,总是同样的说词,公安部门是单独办案,我们不宜过问。我和柳泉市很多
领导人接触过,也做过一些工作,成效不是太大。市委市政府对这件事比较热心
的,只有王增方副书记。可王增方并不是专职副书记,而是国家发改委下派来挂
职的副书记,在柳泉,基本属于无职无权的一个闲人。我想,对柳泉,一定要采
取措施。
赵德良问,你想到什么办法没有?
唐小舟说,我想过,也想到一个办法。但毕竟我不太熟悉相关业务,不知道
这样的办法是否可行。
赵德良问,什么办法?你说说看。
第十六卷 神秘而来的调查组 神秘而来的调查组02
唐小舟说,柳泉市将那么多人关在一起,肯定不是办法,大家经常碰面,还
容易产生浇幸心理。尤其是那些犯罪轻微者和那些重罪嫌犯关在一起,他们就会
觉得,其实公安局什么都没有掌握,不然,为什么迟迟不见行动?那些人关在柳
泉,心理上就会有一种依赖,他们的保护伞,肯定会在背后替他们活动。说不定
,还真有人向他们通风报信,否则,为什么那么多人,竟然是铁板一块?这难道
不是很奇怪吗}?王增方副书记也曾和我讨论过这一现象,他同样认为,如果几个
十几个人不肯开口,可以认为这些人全是顽固分子。但几十人甚至一两百人,同
时闭口,事情就不会那么简单了。我想,这么多人,肯定不会是铁板一块,只要
把这块板打破了,使之失去平衡,才有可能发生逆转。
赵德良问,你有什么好办法打破这种平衡?
唐小舟说,我想是不是可以这样,对那些已经调查清廷并且犯罪情节轻微的
,先处理一批。该移送法院的,移送法院,要求法院尽快审理,在短期内判一批
。另外有一些情节不足以够得上刊罚的,也可以按照治安管理条例等相关法规处
理。这样一来,他们之间,可能出现分化。
赵德良说,那么,还有那些没有查清廷的呢?怎么办?
唐小舟说,留在柳泉肯定不行。我觉得柳泉的风气很怪,前次出了个王会庄
,后来出了个曹满江,这次又闹出一个黑社会势力。俗话说,苍蝇不叮无缝的蛋
,这样的事,为什么不出现在东涟不出现在和柳泉相邻的德山,却一定出现在柳
泉?某个地方有苍蝇飞,首先应该考虑蛋是否出了问题。如果蛋出了问题,那些
人留在柳泉肯定是不适合的。沿着这个角度思考,那些人之所以不配合,会不会
因为他们能够及时和外面通消息?会不会是某种梁道的消息,给了他们希望?如
果真是这样,那就应该把他们这个连接希望的梁道断掉。最简单的办法,异地办
案。既然处理了一批,剩下的,不是很多,完全可以转移到雍州或者别的地方。
后来唐小舟才知道,自己说这些,还是显得幼稚。他以为自己给赵德良出了
一个多么高明的主意,却不知赵德良早已经行动了。就在这天上午,杨泰丰已经
下达命令,部分犯罪情节较轻而且案情基本落实的,一部分递交柳泉市检察院,
另一部分交给柳泉市公安局,另外犯罪情节较重且需要更进一步调查的,转往东
涟市看守所。可见,赵德良问他,并不是要听取他的意见,只是想了解他的思路
谈过这一问题,赵德良进一步问他,对于第二种类型,你有什么想法?
唐小舟说,现在最大的问题,也就是怎样实施逮捕的问题。以前遇到这种情
况,往往是不惜一切进行追捕。可在反黑案件中,追捕不太适用,人数太多,费
用太大,还不一定能达到效果。有人提了一个建议,是不是用一种办法,让他们
相信,案子已经了结,事情过去了,不会再追究了。那些外逃者如果确认已经安
全,就可能陆续返回。毕竟,在外的日子不好过,加上家里还有他们的巨大利益
,能回,他们肯定求之不得。现在的问题是,有什么办法,能够让那些人相信扫
黑已经结束,而不是一个诱敌深入之计?
赵德良说,可不可以这样?你不是建议柳泉市采取更进一步行动吗?我们在
行动的同时,利用谋体进行宣传,向外界宣布,扫黑行动,已经取得了阶段性胜
利,当前的工作,将转移到防汛减灾上面来。
唐小舟说,我也曾想过一些办法,包括你所说的办法。但是,我又有一些忧
虑。这次之所以功败垂成,根本原因不在于那些人多么狡猾,而在于我们的消息
泄露了。在这种情况下,别人会得出什么样的判断,我们不知道。如果要采取这
种策略,就一定要找到一种方法,让所有人都相信,扫黑行动,真的结束了。最
好不由我们来宣布结束,而由他们得出结论。
赵德良站起来,走到办公桌前,开始清理东西。唐小舟知道,这是准备离开
了。他迅速站起来,将茶杯拿过,到厕所里去洗,返回时,赵德良已经整理好,
对他说,我们走吧。
外面在下雨,赵德良坐上了唐小舟的车。赵德良问,这段时间你在外面跑,
家里怎么样?
唐小舟耸了耸肩,说,就那样吧,凑合着过。
赵德良说,家庭问题,还是要处理好。
唐小舟不想谈这个问题,自己那个家,能处理好吗?现在这么施着,谷瑞开
似乎并不觉得有什么不妥,真是一个奇怪的女人。他想,自己将这个问题交给她
去处理吧,她想这么过,就这么过好了,她如果觉得过下去实在没意思,主动提
出离婚,他自然会非常乐意。
他说,我也想处理好。可是,她心里有别的男人,心不在我这里。
到了房间门口,唐小舟小心地将车停在门前,以便赵德良一步便可以跨到门
檐下。他正要下去替赵德良开门,赵德良说,算了,在下雨,又这么晚了,你不
下来了。明天下午,常委会继续开会,你来一下吧。上午,你可以在家睡觉,下
午来就行了。
唐小舟仍然准备下车,赵德良已经自己打开了车门。赵薇听到汽车声,立即
打开门出来,恰好见赵德良下车,她伸出一只手,扶了赵德良。赵德良跟着她进
了房间,唐小舟只好启动汽车,向前驶去。
他不想回家,便给徐稚宫打了个电话。徐稚宫和另一个女孩合租房子,他开
了车到她的门口,将她接了,一起来到喜来登。因为第二天上午不必去,唐小舟
放心大胆地睡觉。
下午到了省委,唐小舟才知道赵德良为什么叫他上午不必去。说是常委会,
实际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