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赐姓二公主-第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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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那你还问我”心里一阵迷糊。

“我是想,让你以后亲自告诉我。”他的嗓音带笑,听起来并非像他笑得那么开心。

明明是白天,我却感觉漫空星辰沉沉笼下。几道黑影掠过,将他打入山道外的层层云色,莹白剑光划出剑花,如暗夜深处彼岸花开。我记得他最后看我的眼神,恐怕永远都会记得。

眼睁睁望着那墨色身影坠入山下,我耳边轰鸣不止,像是大漠里的风沙在心上刮着,刮出无数血痕,却感觉不到任何疼痛。等风远了,才发觉空落落的,什么也没留下。

那个时候,我只是觉得,这辈子再也吃不到他做的烤鸡。
辰宫风雨声
九哥处事干净利落,这次也一样。派了大量影卫去山下搜寻,终究只寻得一柄断剑、一大滩血,与几处连着布角的不明物。这是我之后得到的讯息,因为那日午后,我便随父君先行启程返回陵和。

须清门对此事的漠然态度,在江湖惊起不小风浪。据说后来由北真出面,轻易化解。而作为师尊的南玄,则在第二日遁去天山访友。由始至终,不曾露面。

至于我的反应,在众人看来,不过是王族对人命的漠视。毕竟我下山之后,立即若无其事地与父君谈笑风生。若说我当真毫无感觉,倒也不对,心里老是堵得慌,不知为何。

回到辰宫,一切并无不同,除了偶尔被迫为父君准备点心,成天混吃等死。虽说栖梧宫上上下下一片欢腾,可我一点也高兴不起来。父君赏了一大堆珠宝作为补偿,我一转身就全送了下去,一件不留。对此,紫苏意见相当大,以她的角度看来,今后能从我手里拿到的特殊贴补,必将减少。

搂了一坛鱼食坐在池塘边上,身下青石凉得我打了冷颤。这般无聊的日子,过了足足一个月,深秋将尽,眼看就要入冬了。

“紫苏。”我百无聊赖唤她,叫了好几声才听见她缓缓挪步过来,想必又在后边打瞌睡。

她探头往我坛子里瞄一眼:“鱼食还有半坛子,二公主有事吗?”

我把坛子交到她手里:“准备一下,我要去迟暮亭。”

紫苏愣了愣,把坛子推还予我:“二公主忘了吗?泊舟阁的宦侍一早来说过了,太子殿下前去文宣阁与帝君商讨政事,估计得天黑回来。”

默默抱回坛子,抓了一把鱼食,甩入鱼塘,我喃喃道:“又去文宣阁。”

自九哥登上太子之位,他就没闲过一天,更别说在迟暮亭等我。昨天我去迟暮亭逛过,榻上都已积了灰,九哥连打扫的人也未曾遣去,后来我看不下去,就把亭子理了一遭。虽说迟暮亭焕然一新,却冷清到我不想多待一刻。

“既希望你记得我,又希望你忘记我被人记着,倒也不错。”我仿佛中了魇,这些日子有事没事就念叨着这句话,尤其是晚上抬眼看星星的时候。

“二公主,你怎么又念这句话呀?到底是谁说的?”紫苏问过不止一次,我却从未答过。

我回头看她:“你说被人记着好,还是被人忘掉好?”

紫苏认真想了想:“只要不是坏人,当然是记着好。毕竟有时候想起这世上还有人关心你过得好不好,心里还是很舒服的。”她忽然凑到我眼前,望了我许久。

我突然厉目,吓得紫苏弹开:“我脸上是有什么了不得的东西,值得你这般看着。”

紫苏拍着胸口坐到我身边,煞有其事地盯我的眼睛,好似下了很大的决心,深呼吸好几个来回,方才问我:“二公主,你是你是不是思春呐?”

“思”当一个人想作死的时候,还真是拦也拦不住。对现在的我来说,很难保持一种有风度的平静:“思春?秋天哪还有春可以思啊!”

“二,二公主恕罪!”看着紫苏趴跪在地上,我方觉自己语气重了些。

思春?真是个好名词。我这辈子还没体验过什么是思春。若按江湖话本上说的,思春就是一个男人想着一个女人,或者是一个男人想着一个男人呃,也可以是一个女人想着一个怀里的坛子松了松,接连心跳漏一拍。我在思春?

我对他充其量是出于患难友情的惋惜,若说非分之想,那是半点也无。信誓旦旦对自己说着,却感觉肩上似乎暖了暖,像是陷入某夜漆黑小径的拥抱。

猛摇了摇头,对紫苏道:“别跪了,我开玩笑的。你去帮我铺个床。”

紫苏拍拍膝盖就跳起来,还没站稳就问我:“二公主,你才刚起呢。”

我漠然看她:“睡个回笼觉不行么?”

没过多久,我果真又躺回宽大软绵的床榻。比起须清门硬邦邦的床板,宫里真是舒服到不可思议。侧过身子,手撑了脑袋去看窗外飘散的落叶,一叶一叶数着,眼皮自然垂下来。

手一脱力,整颗头就砸在软枕上。这个动作本是没什么问题,可惜我枕头下边塞了一样东西。头被磕着醒来,伸手捞出那个罪魁祸首。

触到一层冰凉,指尖缩了缩,仍是把它抽出,是骆尘的匕首。

他曾说可以把它当掉,可是这破匕首能值几个钱?把它横握在手心,如是那夜由他摁入的方位,凌空滞着。抽刀出鞘,灵逸的清响,在我心弦拨出一个音。我愣住。

“小柒,我喜欢你。”想着这句话,我不由自主去摸鼻尖,是他点过的地方。

一瞬间,脑子恍恍惚惚,感觉耳根有些发烫难道,我真的喜欢他?

人都死了,再想这些有个西瓜皮用!长叹一声,把匕首重新塞回枕头下,起身去柜里翻出那颗夜明珠。在手心掂了掂,心说今天是该送出去了。

不知九哥收到这颗夜明珠会是什么表情?是高兴,还是嫌弃?嫌弃想到这俩字,送礼的热情忽然就弱了大半。

情绪低落,头垂得更低,在宫里晃晃悠悠,鬼使神差地走到木兰林。我一拍脑袋,想起紫苏说了九哥在文宣阁。正悻悻地要走,却见迟暮亭那边掠过一抹紫色。原来九哥在这里!

见宦侍正要大声通传,我忙示意他噤声。惊喜什么的,还是需要低调一些。

我徐徐走近,发现迟暮亭里不止九哥一人,垂头默在一旁的那人,是九哥的影卫。

九哥的影卫向来是隐秘的存在,估计连父君也不明其规模。今日竟公然现身辰宫,莫非是九哥的太子身份,已无须隐瞒这些?

我环顾周遭,发现林中仅有他们二人,连个服侍的宫女也无。生怕被发现,寻了处能勉强听清声音的地方,小心匿着。当我站定,那传入耳中第一句,便使我不寒而栗。

“都处理干净了?”九哥的声音冰冷刺骨,调笑的口吻听起来不可一世。有那么一瞬,我怀疑这不是九哥的声音。

“已挫骨扬灰。”影卫沉声道,忽而补充一句,“殿下,是否清灭须清门?那些人知道太多,如今全数活在世上,只怕留有后患。”

九哥言语轻蔑:“我已与须清掌门约法三章,只要他们守口如瓶,不再提起那个人,我自可当一切从未发生。须清门并非寻常门派,能拜入门中的,身家背景皆不容小觑。若能好好利用,不仅不为后患,更有可能成为一大助益。”

影卫道:“殿下深谋远虑,属下望尘莫及。”

九哥轻笑:“倘若真是深谋远虑,当初就不该送小柒前去须云峰,命南墉桑家照看也无不可。奈何三哥逼得太紧,且先我一步占据南墉,才使得我出此下策。哼,因那个刺客之故,为我赢得出宫部署的时机,也因那个人,我差点全盘皆输。”

影卫应道:“好在殿下洞察先机,才未使那叛臣之子得逞。”

“现时还言之过早。听闻小柒近日闷闷不乐,也不知是否为了那个人。”九哥顿了顿,继而声线浮起,“木禾镇时,我就看出那人对小柒有意,且不论小柒的心意如何,反正将他除去,终归是没错。这天下,居然还有人敢与我争,当真妄为!”

“所幸那人乃是叛臣之后,殿下除去他亦可名正言顺。”

“是啊,为了除去他,我还冒险劝了父君一道南下。不过,总算值得。”

“那人一见帝君定起杀心,待他动手,殿下再行出手除去。如此顺理成章,公主自然不会怪罪殿下。殿下果然高招。”

九哥冷冷笑着,一副风轻云淡:“你也不用为我戴高帽了。这回影卫做得很好,我已备下奖赏。现在只是开始,待我完全接手三哥的势力,便是我娶小柒之时。”

影卫犹豫道:“殿下,恕属下多言。晗月公主虽非胥氏血亲,但早已是名副其实的公主,如此兄妹成婚,恐怕于理不合,帝君定会阻挠。”

九哥轻哼一声:“父君早就知晓我的心意,当年撕毁诏书便是为了此事,如今大势所趋,他也反对不得。呵呵,筹谋多年,总算让我得回太子之位。这一次,若再有人从中作梗,我绝不会手软。白小柒,她会是景国帝后!”

影卫屈膝而下:“愿殿下早日达成所愿,属下定誓死相随!”

原来这就是真相?我看得清清楚楚,听得真真切切。九哥温润如玉的眼睛,仅余下深不可测的黑暗,他笑意里藏着的柔雨落花,竟化作烈火焚烧之后的漫天灰烬。他勾起的唇角,只让我感到寒冷。顷刻,迟暮亭里萦绕的玉簪花香,嗅入鼻腔,成了腥涩。

骆尘的死,竟是他一手策划。挫骨扬灰?他不过是喜欢我,为什么是这种结果?

这样的九哥,令人惧怕。脚步不由得退却,踩着一节枯枝。

“谁!”那声音,如箭矢,瞬息而至。

我倒吸冷气,提了裙摆就疯狂逃离,把那个声音远远抛在后边。
萧王其人不可测
那个冷血无情的人,肯定不是我的九哥!我要逃,逃得越远越好。心怀这个信念,在宫里一路狂奔,大概路过的嫔妃或宫人,都以为我这个赐姓公主在外头染了疯病回来。

到最后实在跑不动了,我才抬眼去研究身在何处。沐夕湖?父君的文宣阁就在对岸。

手撑着树干喘气,脑海里反复现出九哥的冷笑与阴霾。我的九哥,原来是这样一个人。他说要娶我,若是以前,我一定高兴得疯掉。可是现在染上骆尘的血,我不敢要了。

仿佛有人走近,调侃的声音有些耳熟:“哟,就一段日子没见,体力变得这么差。听说在山上很努力,怎么努力出来的结果啧啧,好烂。”

不管是谁,火上浇油的事绝非人人玩得起的东西。我见草间有一颗石子,旋了足尖直接踹到身后。心说,应是打中了。回头欣赏杰作,谁知险些跌在地上的人,竟是我!

“这石头差点砸我脸上。要是破相了,你打算怎么赔?以身相许?算了吧。好马不吃回头草,你甩了我三次,还指望我要你?”永恒不变的欠揍语调,搭上一张俊脸,委实难以匹配。而他那身蓝色锦衣,今日显得华贵异常,还有他的发冠,竟然镶嵌一块罕有的湛蓝宝石。这位明都土豪未免太过大胆,难道不知无品阶之人入宫走动,最重要的就是低调么?

“颜羽,你成婚了?”作为曾经共挑水的同门,我还是比较关心他的终身大事。听闻他被驾着回去,八成是那个奇女子回来了。慢着!他刚才说什么我甩了他三次?我仔细想想,嗯把他丢在厨房独自面对师兄师姐,貌似是有那么三四回。

“我说过,我喜欢你。既然有言在先,又岂会另娶他人?”颜羽不知从何处抽出一柄折扇,猛地抖开,上边写着四个字:情深不寿。他是有病吧!

我往他四周张望,谨慎问他:“你怎么进宫来?我没听说宫里缺船,难道你来推销?”

颜羽艰难笑了笑:“我家不缺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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