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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我让他被无形地束缚起来的，是我让他失去那种光彩的，如果能让他重现那种光彩，我什么都会做。
这天下午我们玩得很开心，梓默的同学都不错，我跟他们挺聊得来。
打完球后，我们一起去吃火锅，回去时梓默送我到公车站。
我上车时，他问我：“放假时一起回去吧？如果没问题，我明天就去买票。”
我笑道：“好啊。”
他道：“嗯，那就说定了，我买到票后打电话给你。”
我冲他挥手：“好，一言为定。”
一起打球，一起吃饭，开学了一起去学校，放假了一起回去；在过去，我们曾经那么希望可以尽情地享受自由，现在，我们有这个机会了，可是，我们还能回到那时吗？
第9卷 第262节：结束与开始
梓默很快买到了车票，两天以后的车次。
校园，已经空荡了许多，宿舍里也只剩下我一个人了，我走在空荡荡的校园里，心里有点伤感。
等寒假结束，我和梓默的关系，应该会更近一步吧？
当我和梓默的关系越亲近，跟顾爵的关系，会越疏远吧？
收拾好东西后，想到明天早上就要回家，想到寒假结束以后，心里有些空落落的。
宿舍里只剩我一个人，天气也已进入深冬，我有一下没一下地玩游戏，连晚饭都不想吃。
期末考试的成绩已经出来了，我居然得了5门A和3门B，综合成绩全班第3，肯定可以拿奖学金了。
这是上大学以来我考得最好的一次，以前，我考得最好时也不过全班第12名，而且严格说来我只是临时抱佛脚地努力了一把而已，这次可真是让众人大跌眼镜，大家都说我一边谈恋爱、一边失恋还能考这么好，太牛了。
我对此唯有苦笑，从出下来起我的运气就是这样的，从来不会太倒霉，至少也是失之东隅、收之桑榆的程度——除了和顾爵在一起的时候。
顾爵，他现在在干什么呢？
寒假到了，有楚楚在，他可以左拥右抱风流快活了，还可以多和对方的家人亲近，然后，寒假结束，他和楚楚大概就可以真的谈婚论嫁了——顾家等这一天，应该等很久了，再也不会有比楚楚更合适的媳妇人选了。
正在胡思乱想呢，手机响了，梓默打来的：“明天早上10点钟的车，我8点钟从学校出发，大概8点20分到你们学校门口，你就在公车站那里等，然后搭我坐的那趟公车，我们一起去火车站，可以吗？”
我笑道：“好啊，我已经收拾好了，没什么东西。”
梓默道：“嗯，晚上早点休息，我已经买好了路上吃的东西，你不用再买了。”
我哈哈笑道：“你想得真周到，跟你同行真是太好了。”
梓默笑道：“哪里哪里，有美女作伴是我的荣幸才对。”
“那就这么说定了，你也早点休息吧，明天见。”
“明天见。”
我们愉快地挂了电话。
和梓默在一起，真的感觉很轻松，能有这样的朋友，真是太好了——朋友吗？如果仅仅是朋友就好了啊。
正想着，手机又响了，我一看号码，这么陌生，不会是骚扰电话吧？
但现在闲得无聊，就随便接接打发时间吧：“喂——”
第9卷 第263节：结束与开始
那边过了一下才有声音，声音又闷又沉，好像是捏着鼻子说话似的：“嗯，嗯，你现在在吗？忙吗？”
？？对方是什么人啊，说话怪怪的，一副认识我却遮遮掩掩的样子，想干嘛呢？
我不耐烦地道：“忙着接你的骚扰电话呢！我说你哪位啊，有话快说，有P快放！”
对方支支吾吾：“我、我有一件事想，想请你帮忙……”
我无聊得跟他继续说下去：“我连你是谁都不知道，帮你什么？看你这样就不像个好人，你想要我跟你去抢银行还是绑架啊？”
对方似乎不高兴了，声音变得有点粗暴：“谁不像好人？你是好人的话，就不要见死不救！”
我道：“见死不救？你快死了吗？快死了还有这种时间和精力打骚扰电话？接到你这样的电话，我都想干掉你了！想死的话，再打试试看！”
对方道：“哼哼，要不是实在没办法，我也不想找你帮忙！”
我恼了：“你吖的说半天没说自己是什么东西！还一副找我帮忙是给我面子的口气，你吖的欠揍吗？”
对方竟然骂起来：“你才不是东西！竟然连我是谁都不知道！你才应该去死！”
我脸沉下来：“你是金城武还是金在中，凭什么别人非要别人认识你不可？真是猪！”
对方吼：“又来了！除了追星你还会干什么啊？真是胸小无脑的死女人！我当初怎么会看上你这种蠢女人的！”
我一定是无聊得疯掉了，才会回嘴：“谁要你来看上了！你够格吗——”
对方也是个疯子：“我高富帅一样不缺，哪里不够格！被我看上是你的福气你别身在福中不知福！再也没有比你更幸运和幸福的女人了，你竟然还这样挑我的刺找我的碴劈我的腿……”
我吼：“你以为我很想要这样的幸福与幸运吗？如果可以我宁可像你一样，至少这样就不会欠好人的债！再说了你劈的腿不知比我多多少倍！像你这种花心无耻的男人就该送进宫里当公公……”
对方：“九月央，你又咒我——再咒我就杀了你——”
我骂：“顾爵——你就是因为花心无耻下流不要脸才会被这么多人诅咒的！你再这样花心无耻下流不要脸的话，以后真的会被诅咒死一辈子没幸福的哦……”
“九月央——”
“顾爵——”
吼完对方的名字后，一片死寂，我们都沉默了。
说上两句，那种感觉……全都回来了，当时在一起那种吵吵闹闹又胡闹又快乐的感觉，全都回来了。
不用报出姓名，只是这样说两句，我们就自然而然地从心里知道，就是那个人了。
这种感觉……自然得让我害怕。
第9卷 第264节：结束与开始
沉默半天后，顾爵终于不再掩饰，用冷静的口气道：“这么晚了还打电话给你，真是抱歉了。”
我也冷静了下来：“你有什么事就说吧，没必要磨磨蹭蹭的。”
顾爵道：“我外婆病了，我想请你陪我去看病。”
我很意外：“为什么要找我去？”
顾爵道：“光我一个人去，不行的吧。”
我愣了一下，终于回过神来，他有和女人在一起就会导致倒霉的毛病啊。
“可是，不是还有其他的人选吗？干嘛非要找我？”
顾爵沉默了一下，才低声道：“楚楚的奶奶病了好一阵子，这几天病情恶化，她的父母又不在身边，她没有办法走开。而我外婆现在的情况也不太好，她很想见我，我今晚必须要去看看她……”
我也沉默了一下，道：“我去的话，你外婆说不定病情会加重。”
顾爵道：“不会的。我外婆曾经见过你，对你的印象很好，你去她会高兴的，而且，她还没见过楚楚。”
我道：“今晚去吗？”
他道：“最好现在就去，外婆很疼我，这是她来看望我的路上病的，我很担心他。”
过好一会到，我才道：“好吧，我陪你去，仅此一次。”
顾爵也是过了一会才回答：“谢谢，我现在就去接你。”
在等待顾爵的时间，我心慌意乱，一件件地挑出冬衣比试，不能穿得太鲜艳去看病人，不能穿得太好而让人以为我想吸引他注意，不能穿得太土而让别人看不起我——比约会还麻烦啊。
我从头到脚地试了一遍，才勉强地穿好穿齐，按约定的时间走下楼来。
已经七点钟了，我还没有吃晚饭，肚子相当饿，可我一点都不想吃东西，严格说来是吃不下东西。
这是我和顾爵分手这么久以来第一次见面，感觉既紧张又尴尬，还有点点欣慰，没法吃得下东西啊。
虽然是约定的时间，但我走到楼下时，顾爵的车子已经等在那里了。
这种时间，校园里已经没什么人，他就开着车窗等在那里，也没什么人看。
看到我过来，他下车把车门打开，我问：“你来多久了？”
顾爵道：“没多久，就几分钟。”
我上了车，车门关上后开动，我们都没有说话。
直到车子开出校园，我才忍不住令人尴尬的沉默：“你外婆得什么病，要紧吗？”
第9卷 第265节：结束与开始
顾爵道：“老人家容易得的冠心病，不能劳累，不能受刺激，她是听说我放寒假了，想过来看看我，在高速路上遇到堵车，可能是等得太久了有些劳累过度导致病发。”
我道：“你外婆真的很疼爱你。”
顾爵道：“是啊。我外婆住在隔壁城市，她说几个月没见我了，昨晚梦见我出事，所以今天非要赶来见我，别人怎么劝都劝不住。我今天下午才考完试的，本来想找其他人陪我去，但是，我不想让外婆等，而且外婆喜欢清静，带太多人去也不好，所以只能请你帮忙了。”
我笑道：“我们也不是仇人吧？这种忙我还是乐意帮的。”
顾爵道：“你们不是早就考完试了，我还以为你已经回去了。”
我道：“我跟老乡一起回去，明天上午的车。”
他道：“今晚不会呆太晚的。”
我道：“时间不是问题，这几天有的是时间睡懒觉，而且寒假也到了，没必要赶时间。”
“那就好。”
又沉默了一会后，我道：“楚楚的奶奶病情怎么样了？”
顾爵道：“老人家得了好几种病，身体时好时坏，夏天的时候好些，但到了冬天就容易发病，需要有人陪伴照料。”
我道：“楚楚一定很忧心，真的辛苦她了。”
顾爵道：“是啊，一说到奶奶的病就哭，但在奶奶面前还是装出笑脸，这几天又瘦了好几斤。”
我笑着打了一下他：“你知道就好，得对楚楚好一点。”
顾爵抿了抿唇，道：“我尽力啦，倒是你……”
他似乎想说什么，但还是没说，我心里“砰砰”直跳，很害怕他会问起梓默的事，就像我想问他是不是准备跟楚楚订婚却不敢问一样。
我们就像心照不宣一样的闭嘴，没有去扯敏感的事情，直到好一会儿才不痛不痒地说起期考之类的事。
在我们有一下没一下的闲扯中，我们终于来到了一所气派的医院，在一间独立病房里见到了顾爵的外婆。
外婆并没有在睡眠中，戴副眼镜正躺在□□看书，看起来很是娴雅。
顾爵走进去：“外婆，我来看你了，你的身体好些了吗？”
外婆抬起，担心地向他伸出手：“小爵，你终来了！快让外婆看看你有没有出事——”
她拉住顾爵的手，上上下下地打量他，还颤着手摸摸这摸摸那，好像顾爵是容易受损的珍贵瓷器似的，会不会太夸张了？
第9卷 第266节：结束与开始
顾爵很乖地让她打量和检查全身，一边安慰道：“外婆，你别这么担心，我全身上下好得很，你若是因为担心而身体不好，我才会真的出事呢。”
外婆反复确认顾爵没事后，才露出笑容，拉着顾爵在她身边坐下：“你这孩子，从小到大就算发生了什么事也不告诉大人，就知道隐瞒和哄，我不亲眼看到就不安心啊。”
顾爵给她倒水：“放心吧，你的外孙还没那么软弱。”
外婆喝了半杯水，目光才移到我的身上：“咦，这个姑娘是那个、那个九月吧？”
我微笑着对老人家道：“您好，打扰了。”
外婆冲我招招手：“怎么会打扰呢！看到小爵的女朋友，我高兴还来不及呢，来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