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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惜,温宥娘在半夜的时候把自己给热醒了。
其实也不算得是热醒,是一直精神比较紧绷的她,感觉到了身下的一股冷意,被活活给吓醒的。
温宥娘的第一反应并不是去摸那团湿,而是猛拍了一下孟世子肩膀。
只听得孟世子被打醒的迷糊叫声,温宥娘才松下心来,然后再去摸那一手的粘稠,第一反应是。
莫不是把人给憋狠了,所以半夜梦中那什么什么了?
只不管是不是,温宥娘也先叫醒了孟世子,“去点灯。”
男子是睡在床外面一侧,温宥娘把人吵醒了,也只得下床去点上蜡烛。
温宥娘坐了起来,掀开被子,对孟世子道:“把蜡烛拿过来。”
只是等蜡烛照到了床面上,温宥娘嘴角一抽,顿时无言了。
倒是拿着蜡烛的孟世子见到上面那一团红,只惊讶得哟了一声,然后看向温宥娘的目光就有些不对劲儿了。
温宥娘一抬头看见孟世子那眼神,怒道:“看什么看,还不把冬梅叫进来!”
温宥娘当然知道是自己来月事了,只是不曾想会是在今日。
准确的来说,是没想到她会来月事!早就在这两年月事迟迟不来之后,她对这事儿都已经绝望了的。
温宥娘傻在那了,然而孟世子却是反应快得很,只将蜡烛端回桌上,便敲了敲墙板。
没过一会儿,外面就传来了敲门声。
冬梅只粗粗挽着发就进了屋子里来,等关上了门,才与温宥娘与孟世子道:“夫人跟姑爷可是饿了?”
鉴于孟世子经常住店爱半夜叫吃的,因此冬梅第一反应是孟世子饿了,也压根儿没往温宥娘来月事的那方向想。
孟世子直接道:“夫人来月事了。”
冬梅听孟世子这么一说,先是吓了一跳,然后拿着蜡烛凑上前一看,发现是真的,就对一直没说话的温宥娘道:“姑娘别怕,奴婢马上就回来。”
说完,冬梅就急匆匆的走了。
温宥娘回过神来,暗想我还真没怕,只是一直在自我感应,没发现有肚子疼。就她上辈子学到的生理常识,来月事必然是要疼的,端只看小疼还是大疼。
就上辈子第一次来月事时,她都疼得够呛。只是没想到这辈子,竟是来得这般不知不觉,跟鬼子进村似地。
孟世子倒是知晓得多,在一边问道:“可是要喝点补汤?我让店家去做?”
温宥娘摇头,觉得她现在要面对的问题不是喝补汤,也不是肚子痛不痛,而是没有卫生棉,她该怎么办?
此时大隆并没有入厕用的纸,上厕所都许多用的是竹篾。卫生棉这种东西,自然更没有。
就温宥娘知晓的,冬梅一向用的是用布缝一袋子树木灰!
一想到这,温宥娘觉得人生都灰暗了。
只是事发紧急,这也是没办法的选择,冬梅将自己准备给自己用的崭新袋子拿来的时候,还在上面又加了几层。
温宥娘这才勉强用上了,只让冬梅叫醒了夏荷,两人一道换了被子。
古代女人的月事,大多被视为不详。所以女人来月事之时,男子大多不会回屋休息,只睡在别处。
此时来了月事,温宥娘自然要将孟世子撵出去,只是不知为何,孟世子正在那傻乐,竟是直言,“房间本就不够,只几个时辰天就亮了,我坐一坐就好。”
温宥娘暗想你要坐在那,我还怎么睡?
只不过以为归以为,温宥娘最终还是睡了过去,等第二天醒过来,就听得孟世子说要在镇子上停留半个月。
说是温宥娘第一次来了月事,怕在途中将养不好,最后对身子不好。
因选的宅子打扫得十分干净,温宥娘与孟世子一行也算得上是提包入住。
等全部收拾齐整了,温宥娘才知,竟是孟世子半夜就着人去租院子了,还打着灯笼让人把屋子收拾了个干净。
因屋子不算大,倒是收拾起来也不算多慢。只是这一份心意,到底是难得。
冬梅还在一边对温宥娘说孟世子的好话,“姑爷是把姑娘放在心里的,一有事都准备好了的。”
只可惜那个有心的姑爷,在几日后就露出了本来面目。
“夫人月事也来了,有件事为夫想了好几日,觉得也该提上日程了。”孟世子有些讨好的对温宥娘道。
就孟世子这神情,温宥娘就觉得自己能猜到是什么了,“圆房?”
孟世子脸一红,轻轻一点,那模样竟是比她还要羞涩。
这人虽然这两年风吹日晒黑了些,但那黑里透红的模样,还是让温宥娘嘴角抽了抽,差点没拿起手边的软枕砸向他,让他别装怪。
孟世子见温宥娘没甚表情,不得不把自己说得可怜一点,道:“我这都已经二十二三了,人家的孩子,可都会叫伯伯了!”
温宥娘一听,嘴角抽得更明显了,却是觉得两人已经成婚,如今月事也来了,不圆房似乎也不像个样。
毕竟她也没打算跟孟世子干完这一票就和离,孟世子能力虽然不太让人满意,但性子上又让她觉得还不错了。
到底像孟世子说的,没得为大房劳累一辈子,死了东西还便宜别人不是。再怎么样,也得便宜自己孩子才对。
何况就像孟世子说的那样,别的人孩子都会叫爹娘出门给在街坊给自个儿爹打酒了。他二十二三的古代中年,连个儿子都还没,确实看起来是可怜了些。
温宥娘同意了,孟世子便去拿皇历来看期。
其实一般读书人,除非大事,看期这种事一般都能自己看皇历。上面都写着呢,今日宜什么不宜什么。
精心挑选了个靠近又靠近,其实就是没甚避讳的好日子。
在当天杀猪宰羊,除了温宥娘身边的人跟孟世子身边的人,余下的全不知今日为何主家这般大方。只大家自个儿吃得傻乐。
等到了晚上,红烛高亮,卧室里一换而新。
温宥娘与孟世子便一人床头一人床尾的坐着了,搞得跟两方对谈似地。
最先开口的是坐在床尾的孟世子,只一边往前挪,一边道:“夫人,夜深了。”
坐在床头的温宥娘内心简直是崩溃的,说好的四大霸王呢?别是连个洞房都得矜持半个时辰,还搞毛啊?
温宥娘上辈子虽交往得有男朋友,但鉴于男朋友的观念比较保守,坚决不婚外那甚。因此要说实战,她是半点没有,还等着孟世子主动呢。
谁知道孟世子看起来、似乎、也许、可能也是个没实战经验的?
这洞房到底还圆不圆了?温宥娘暗戳戳的想着。她也最多只看过那什么什么,还打着那什么研究什么的旗号来着。
这说动手能力,她也没。
其实温宥娘冤枉他孟世子了。孟世子好歹是京城四大霸王不是,哪会没半点经验,要没经验,都够他在京城纨绔圈子里当笑料了。
他没敢动的缘由,只因为温宥娘这两年在他面前表现得太过于厉害了一些,所以让人心里有些没底,就跟打仗似地,没底就不敢妄动。
只等着这会摸到人小手了,揽住肩了,其实胆子也挺大的,直接把嘴往人家脸上凑了。
其实温宥娘很想一巴掌把人给拍开,再骂一句凑不要脸的,只脑子又想着要这样了,今晚还洞不洞房了?
想着伸头是一刀,缩头还是一刀,温宥娘顿时觉得自己伟岸了起来。这心理一放松,就什么都能顺其自然了,包括有些红得不像样的脸。
好在孟世子也不莽撞,只两人难得的一致温温和和的,半点没像往日的吵闹那般,就把事儿给办妥了。
只日头高起,软枕上鸳鸯相枕,一片春光无无垠。
☆、第158章
孟世子带着小公爷开出的条件进了皇宫,与诸臣商议。
温宥娘却是从六郎那得了一个人,只带回了国公府,亲自审讯。也没用多严酷的手段,她到底也于心不忍,只拿着她一家子一威胁,尽是将甚都抖落了出来。
想当年那一出剖妇产子,也只有仇氏当年傻得信了。准确的来说,是当初那个廖嬷嬷蠢得信了。
也不过是这跪在堂下的妇人,早在大婚之前就与别的人心意相通,最后得知有机会与情郎私奔,竟也放大了胆子设了一局。
“那个叫双喜的丫头,去哪了?”温宥娘问道。
堂下的妇人摇头,“奴家那时离去,就已再不曾见得她了。”
温宥娘这八年来,走过许多地方,从不曾放弃当初那些人的寻找,只到底一个都没找着。如今六郎也找到一个局中人,已然已经不错。
仇氏确实是被冤枉的,她虽有剖腹得子之心,想要设局却不知自己已在别人的局中了。没真剖成产妇,却也替人背了黑锅,要说到底也不过是个报应。
温宥娘本想寻的人是当初温家太夫人身边的,如今寻到个能证明仇氏无辜的,也没多大兴致,只是心中还有疑虑,就问道:“当初被抱出那孩子可是你的?”
堂下的妇人摇头,虽她是想与情郎私奔,然而自己的孩子却也是舍不得丢给别人充作奸生子的,这些年也是自己亲自带着的,如今也开始科考。
这也是温宥娘拿她儿子一家一威胁她,她什么都愿说出来的缘故。
唠叨了半日,那妇人只说出一句温宥娘感兴趣的话来。
当初那双喜从来都没想要过她肚子里的孩子,却是自个儿准备了一个来。至于那孩子是谁的,出身为何,这妇人也不知。
好在那孩子因之前跟着仇伯爷上了战场,如今仇伯爷战败,又换了皇帝,那孩子也得跟着遭殃。倒是让她放心下来,就算他是谢氏布下的暗旗,也没机会祸害大隆了。
温宥娘本想着如何处置这妇人,是放回去还是怎的。毕竟当初仇氏也确实有害人之心,只是不曾得手罢了,总不能想杀人没杀死就假装事儿不存在。要她替仇氏洗干净那一身的冤屈,想着当初张氏的死,也不那么甘愿了。
只这时,却有下人来道温家老夫人上门了。
换了皇帝,温家老爷最好的下场也不过一个罢官逐出京城,毕竟公子珣再仁善也没仁善到想用先帝与昏君重用的臣子,特别是在如今世家庶族人才辈出,并不差人之际。
温宥娘只让人把那妇人带了下去,前去迎接温家夫人才听得冬梅道:“老夫人是带着温家小娘子来的。”
如今能叫温家小娘子的,也只有一个温长慧,毕竟温府二房也八年不曾入京了。只一直在边关上逗留。
温宥娘不知温家老夫人带着温长慧上门是为了何事,也得先出去把人迎了进来。
温老夫人比八年前更老了,只被温宥娘扶着进了大厅,却是跟温宥娘好好哭了一场。
虽是时常有信带回,又各个节气都有让人带礼给自己,可一别就八年,前段日子还听说孟氏造反了,虽是因温家老爷乃昏君的重臣所以没被牵连。可温老夫人正因府中无事,才想到温宥娘,一直心惊胆颤许久。
温宥娘只得在那把人哄着,“这不是好好的,老夫人可别哭了。”
等老夫人哭够了,这才与温宥娘道:“这京城里也没个消停,整日的见当兵的跑来跑去。今日也被抄了一家了,远远见着,也是可怜。”
有了新帝,抄家是难免的,就算不是公子珣上位,换得是太子、大皇子、或者四皇子也是这样。
抄家抄家,要说最可怜的也不过是那些女眷,下人还有被赎走的可能,然而女眷们却是一场官奴逃脱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