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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俸上千的父母官到底是如何办事的?他们难道当真只会欺凌百姓,官官相护,溜须拍马,欺上瞒下
司徒怀奕双眸满是肃杀,作为一国太子他必须以身作则,对触犯法律者严惩不贷
不管这件事背后会牵扯出多少人,他都必须公正廉明,绝不让罪犯逍遥法外,绝不让孤苦百姓含冤
略施小计(4)
“太子哥哥”数位英姿勃勃的华贵皇子,策马扬鞭,意气风发呼啸而至
“臣等迎驾来迟,请太子殿下恕罪”百官跟着众位皇子狂奔而来,皇子们骑马,他们却是连软轿也不敢坐,早已上气不接下气,气喘吁吁
“参加太子殿下,太子殿下千岁千岁千千岁”围观百姓一听太子殿下在此,想也不敢多想立即扑通跪地
“太子殿下?!太子殿下饶命,小的有眼不识泰山冒犯了尊驾,小的有眼无珠,小的该死”闻言,看守士兵立即两腿发软,‘咚’地一声扑通跪地
完了完了,他刚刚竟然吼了当今最尊贵的太子殿下,还呵斥太子殿下少管闲事
想及此,那看守士兵浑身情不自禁地打起哆嗦,跪立不稳,恨不得打个地洞钻进去,以暂避血光之灾
司徒怀奕环抱着月月,目光环视着跪满一地的文武百官,瞧他们一个个脑满肠肥,大腹便便
这些俯首称臣的百官中有几人能做到公正不阿,又有几人对他是发自内心的敬仰
真挚诚心,为民请命恐怕早被他们抛到九霄云外去了,绝大多数徒有虚情假意罢了
艳阳照,风迟缓,空气紧绷,众大臣跪在地上,头颅微垂伏地不敢动
太子殿下不发话百官皆是颔首敛脸,大气也不敢出,生怕惊动了盛怒中的太子殿下,惹来杀身之祸
纵使阳光倾城也未必温暖,百官心里早已刮起飕飕飓风,畏畏缩缩跪于地面
“刑部侍郎何在?”良久,司徒怀奕眼帘微眯,淡淡地出声
“微臣在”刑部侍郎卫阶被点名立即惶恐地应道
太子殿下的意图他并不知晓,所以卫阶心里擂鼓阵阵,毫无底气
“本尊会重审此案,若是他有一丝一毫的闪失,提头来见”司徒怀奕居高临下,语气淡漠凉薄
“微臣遵旨,他存臣在,他亡臣死”卫阶虽不知道太子殿下怎会想要重新彻查此案,但为官多年的他自然知晓该如何尽臣子的本分,见风使舵早已是家常便饭
什么事能问,什么事问不得
什么事能做,什么事做不得
在官场打滚大半辈子的他心如明镜,懂得明哲保身,分得十分清楚
既然太子殿下点名要保这死囚周全,那么这死囚的生死便落到了他的头上与他紧密相连
他自是责无旁贷,自知任天皇老子来了都动不得这死囚
“太子殿下英明,太子殿下千岁千岁千千岁”百官盼了许久,终于逮着机会立即狂拍马屁,接着百姓又是一阵阵的齐声附和
坐骑上的司徒琦烁笑意盈盈,单纯的眼眸满是自豪,太子哥哥真棒
无论何时都是不怒自威,不语自傲,威风凛凛,天生的王者姿态
坐骑上是司徒胜誉眼眸深沉,面色无波,看不出是喜是悲,唯独握住缰绳的双手青筋暴露,揭示着他内心的强烈不甘和隐忍
囚车里的百柘早已热泪盈眶,原以为自己已是必死无疑,注定替人将黑锅背到底,遗臭万年
此刻的百柘有种绝处逢生的不真实感,上天让他遇见了愿意为他这个无权无势的贫困百姓,主持公道的太子殿下,给了他一线生机,给了他生存下去的希望
高高在上的太子殿下浑身都是倨傲和自信,百柘觉得自己可以沉冤昭雪,并且深信不疑
略施小计(5)
“悄悄告诉你们,太子爷已知晓谁是真凶,当初我还纳闷太子爷怎将我们召集于此,现在可算是明白了”礼部侍郎之子步谦双眸澄亮,话只说一半,让人摸不清,引人联想
“正月十五那天,在座的我们都有去尚书府拜访过,尚书小姐却又刚好在那晚遇难,我们是脱不了干系”兵部侍郎之子宾垣一脸郁闷,早知如此就不去尚书府凑热闹了
“真凶不就是尚书府那家丁吗?奇了怪了,证据确凿还能假得了?”尉迟之子袁毕满脸疑惑
“证据?从来都不靠谱,扪心自问,你们信吗?我向来只信直觉,人证可以拿人钱财替人消灾,任他信口雌黄,颠倒是非,似是煞有其事实则不然,物证总是似真似假,完全可以肆意伪造,全权取决于各人的谋略,背后的势力,找出所谓的证据让人深信不疑,孰真孰假,又有谁知道?一个人若是说谎,谁都会知道那是谎言,那一百个人说同样的谎言,谎言也就变成了事实,你们懂的”步谦伶牙俐齿,一副目无法纪,狂傲自大的模样
“不愧是步谦,果然看得透彻,所谓有钱能使鬼推磨,没什么事能难倒我们这些王公大臣之子,更没有摆不平的事”大学士之子伯柒深有同感
这里本就是一个权势,财富主宰一切的世界
“太子爷透露,明日一早便会在此将真凶捕获,押往刑部死牢,三日之后斩立决”步谦再一次爆出猛料
众所周知,步谦自小便与太子爷交好,知道点内幕实属正常
“哼,这等下流胚子乱刀砍死都不为过,尚书小姐可是咱黎京第一美人,知书达礼,温婉善良,这么不明不白的就香消玉殒了,实在可惜”镇国将军之子武炔扼腕叹息
“唉,自古红颜多薄命,可悲可悲”吏部侍郎之子邵励情不自禁感叹着,唏嘘不已
“贾偲,你觉得真凶该不该被五马分尸?”步谦暗自观察着众人的反应,就属贾偲最反常
“呃,那,那是自然”被突然点到名的贾偲,支支吾吾附和道
“头有点痛,先回房,告辞”贾偲起身,借故离去
“去吧去吧,依旧体弱多病,扫兴”步谦故作败兴,意犹未尽的语气
“呵呵”众人附和着扫视一眼面色苍白的贾偲,深有同感
步谦向来口无遮拦,大家早已见怪不怪,再者步谦又是太子爷面前的大红人
众人巴结攀附都来不及,又岂会计较他言语上的‘无心之过’?
步谦说话从不拐弯抹角,直言不讳,敢做敢当,豪爽洒脱的真性情,让一众王公大臣之子羡慕不已
身在权势富贵之家,照样身不由己,他们绝大多数都是隐藏着自己的本性,步步为营,活得很累,很累
“主子,左相之子借故回房,放出信鸽”暗卫沫取下竹筒中的卷纸
“哼,谁也救不了你”司徒怀奕将卷纸打开,入目一个龙飞凤舞的‘救’字
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贾偲贵为左相之子竟然妄想逃脱制裁,还栽赃嫁祸给无辜百姓,实属可恶,谁也休想保住他
略施小计(6)
几缕斜射的月光里,暗影翩翩,平添几分诡异
“起火了,起火了”浓烟滚滚冒,铜锣阵阵响,人声慌慌吼
众王公大臣之子和尚书府众家丁立即火速冲出房间,慌不择路
“参见太子殿下,三皇子,五皇子”跑至后院便见太子殿下等人,众人立即整理仪容,收敛心神,恭敬地请安
“不必多礼,真凶已缉拿归案,各位可自行回府”
“多谢太子殿下”众王公大臣之子暗自松了口气,终于水落石出,他们可以安心回家了
众尚书府家丁却一阵阵失落,悠悠闲闲,无事可做的好日子到头了
“贾偲,还真看不出来,你竟有这胆量”步谦见贾偲双手被缚于背后,诧异不已
这贾偲平日里胆小怕事,没想到竟还有胆子对尚书小姐意图不轨,还痛下杀手,色胆包天这句话果然不假
“休要胡说,口说无凭,拿出证据来?”贾偲自认已圆得滴水不漏,天衣无缝,谁也找不到任何的蛛丝马迹
“证据?这个‘救’字和你紧闭的房门便是最好的证据”司徒怀奕饶有意味地扬起唇角
他当然知道真正的证据已经被尽数销毁,根本无从查起,唯有略施小计,旁敲恻隐,引出做贼心虚之人
“试问有谁会在逃命之余,还会有时间记得关上房门?你如此不慌不忙,定是纵火之人,为什么要纵火呢?因为想要趁乱逃跑,你将后院反锁住是否想将众位王公大臣之子全数置于死地,焚成灰烬”司徒琦烁嗤之以鼻,早就看唯唯诺诺的贾偲不顺眼,没想到他心机竟然如此之深,手段狠毒阴险
“想来我刚刚讲的长篇大论你已全数入耳,实话告诉你,我是奉了太子爷之命在大堂肆意传播,危言耸听,目的便是让凶手自乱阵脚,从而露出破绽,你太沉不住气了,此计大功告成,太子爷这次我可是功不可没的”步谦一脸讨赏的表情,眼眸里尽是笑意
“少不了你的份,我自会论功行赏”司徒怀奕挑眉,语气云淡风轻
透着份少有的亲近,在步谦面前他从来不自称‘本尊’,而是像寻常百姓一样以‘我’自居
“步谦在此先谢过太子爷了”步谦双手一拱,笑靥明媚
略施小计(7)
“我们被太子殿下召集与此,若是有个三长两短或是命丧于此,想必太子殿下难辞其咎,到时即使已知晓真凶是你,定也无暇顾及,你便可以继续逍遥法外,贾偲,我们好歹也算结交一场,你当真下得了手?”伯柒抽丝剥茧,一副难以置信的模样
“贾偲,你这招够毒够狠也够赞够好,所有的账都可以借机赖在太子殿下头上,可惜,棋差一着,人算不如天算”自小身在名利场的袁毕自然也不是无脑之人,稍想一下便已知晓其中利害
“贾偲,你小子真够心狠手辣竟然对我们下手”武炔横眉冷对,看来越是沉默寡言的人心思越复杂,他得提防着点
倘若不是太子殿下在此,他们怕是一觉醒来已身在阎罗殿,岂不委屈冤枉
“太子殿下,请为我等主持公道,绝不能任贾偲这贼人胡作非为,扰乱朝纲”众王公大臣之子愤愤不平
岂有此理,为达目的竟然妄想置他们于死地
他们可不是那么好利用的,贾偲留不得
如此目中无人,即使贵为左相之子又如何?
左相位高权重,未必就能只手遮天,官位再高,岂能高得过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太子殿下?
“太子殿下明鉴,家父乃是太子党,望太子殿下手下留情”贾偲自知已无法掩盖罪行便搬出父亲博得宽待,摆明了心存侥幸
太子党顾名思义便是支持太子殿下,拥戴太子殿下,唯太子殿下马首是瞻的一众大臣
“左相虽劳苦功高但教子无方,王法面前不容徇私,带走”司徒怀奕大手一挥,决绝地说道
“太子殿下不看僧面看佛面,那晚贾偲嘧啶大醉才会犯下过错,太子殿下饶命……”
看着贾偲死命挣扎,司徒胜誉心生一计,左相对贾偲这个不成器的独子很是溺爱,若是爱子被自己的主子处死,痛心疾首的左相必定心存怨恨,这后果……
左相与司徒怀奕反目成仇之日,亦是他趁虚而入之时,稍加利诱便可将左相拉拢,收入麾下
“太子爷,左相膝下仅有贾偲一子,让左相白发人送黑发人,恐有不妥”左相定不是坐以待毙之人,步谦有些担忧
“哼,左相未必还敢以下犯上?”司徒琦烁盛气凌人,他就不信左相胆敢倚老卖老与太子哥哥作对
“丧子之痛会让人理智尽失,甚至被有心人利用”步谦若有所指,扫了眼深沉阴厉的司徒胜誉
“本尊只求问心无愧”步谦的顾虑,司徒怀奕岂会想不到,只是他身为一国太子,岂能眼睁睁看着无辜百姓含冤受辱
他只求无愧于百姓,无愧于自己
既然上天安排他亲遇不平事,他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