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瑾瑾是个敏感的大醋缸,她可不敢主动往枪口上撞,况且小屁孩的话,岂能当真
让她想不明白的是任凭她如何自愈,始终抹灭不了这个牙印
鲜红印记似乎融入了她的骨血中,痕迹根本就无法消失殆尽
一个五岁孩童竟然能克制得住小家伙的秘术,宾牟暮瑾觉得不可思议
直觉此人出现得太过巧合,想必是有备而来
此事绝不如表面那般简单,心里莫名的不安感越发强烈
“瑾瑾,别生气,一点也不疼,真的”见宾牟暮瑾沉默,似乎若有所思
倾颜立即撒娇起来,伸手抚了抚他紧锁的眉头
“老是皱眉会早衰变成糟老头的,好痒”
倾颜一本正经地劝说道,突然便觉得脖颈上麻麻的,湿湿的
宾牟暮瑾正轻柔地吻着红色牙印,还用湿润的舌尖爱怜地舔了舔
“小家伙,睡觉吧”
宾牟暮瑾翻身而下,侧躺在倾颜身旁,手臂紧紧环住不堪盈握的纤腰
“瑾瑾,你是故意的”貌似越来越不安分,明明知道有人来了,还故意赖着
强烈的磁场波动着,担心她安危的众人,正朝着她房间涌来呢
“小家伙,我困了”宾牟暮瑾适时出声,不给倾颜撵走他的机会
含情脉脉的黑眸注视着倾颜,性感唇角微微扬起,魅惑撩人的姿态
又使美男计,倾颜只觉得小鹿乱撞,好不容易降下去的体温又有上升的趋势
“呃,好困,大家早点休息,晚安,明天见”很明显美男计成效显著
倾颜自然没辙,只好用传音术将话扩散出去,还煞有其事地打了个响亮的哈欠
熟悉到骨子里的嗓音传来,离澈、司徒怀奕等人立时顿住脚步
情不自禁心下一喜,万幸她果然安然无恙,平平安安归来
松了口气,心里的大石总算有着落,呼吸也不如之前那般压抑
夜已深,不宜擅入女子闺房,若是传出去只怕会影响她的名声
思及此,众人微微颔首示意,有默契地自动散伙,各回各屋
金屋藏娇(7)
雕刻着飞龙图腾的朱门被推开,微风拂来,檀香扑鼻,脚步声落
阳光顺着门缝从屋外斜射而入,洒下一地晕染金黄,璀璨耀眼
强烈的灼热光线,尽数铺在光滑可鉴的大理石地面上,一室光明
司徒胜誉微眯起眼帘,久居黑暗之中,一时适应不了刺目的光芒
司徒怀奕脚步顿住,目不转睛地注视着被银色大网牢牢缚住的司徒胜誉
清亮的双眸渐渐迷茫起来,干净俊俏的脸庞表情复杂,心里五味杂陈
钟离沫尘桃花眼闪烁了下便收回视线,妖娆神情一贯慵懒散漫
狭长的凤眸略微一惊,数秒钟后,离澈便恢复常态,优雅无双
宾牟暮瑾和四大公子早已知晓,因此面色如常,毫无半点的反应
绮里鸢本想趁机补上几脚,想到毒舌男喜欢的是标准柔弱女
她保持了这么久的淑女形象不能功亏一篑,只得按捺着火爆性子
唇角勾起皮笑肉不笑,恶狠狠地用眼神凌迟着躺在床上的司徒胜誉
“颜颜,原来你金屋藏娇”何康康眉开眼笑,语含调侃
“啪,我怎么可能私藏这种不入流的货色”
倾颜一巴掌拍在何康康的脑门上,语气似是很生气
倾颜对司徒胜誉向来嗤之以鼻,一直没有好脸色,天生的非好感
她的心里把外表帅气,内心却恶毒的人,化为丑陋的那一组
金玉其外败絮其中,说得就是这些面上道貌岸然,实则心如蛇蝎
“颜颜,我开玩笑而已,你还真下得了手”
何康康捂着脑袋,一脸无辜,祸从口出呀祸从口出
倾颜暗自偷笑,自然知晓你说得是玩笑话,这是报上次的嘲笑之仇
谁叫上次康康你‘咳嗽’得最厉害,眼神还有种恨铁不成钢的意味
被倾颜不怀好意的眼神扫过,何康康突然恍然大悟,明白过来
颜颜果然是睚眦必报,对他这个同一个世界的人也不例外
金屋藏娇(8)
他以后得谨小慎微,坚决不让颜颜逮到小辫子,一定要管好嘴巴
众人微微一笑,何康康一如既往的搞不清状况,直言不讳
“怀奕,他任你处置”报完仇的倾颜心情大好,浅笑嫣然
“颜儿,我”
“打住,别跟我说那些客套话,不然我可就翻脸了”
不给司徒怀奕道谢的机会,倾颜便果断地插话
那感恩戴德的表情,倾颜只一眼便看透了他的心思
“颜儿”司徒怀奕眼眸泪光闪烁,胸口暖暖的,她这是明目张胆地与司徒胜誉作对
“小家伙,不如让他们叙叙旧”暮瑾不着痕迹地拉开倾颜搂到身侧
唇角微扬,在他面前谁也别想靠近小家伙,占小家伙的便宜
司徒怀奕伸出的双手尴尬地僵在半空中,言语无法表达他此时的心情,所以他情不自禁想要拥住她
“还是瑾瑾想得周到,怀奕,他的生死全在你一念之间,做你想做的,后果,我们一起承担”
言外之意自然是要打要杀全凭司徒怀奕的意愿,出了问题有他们担着
屋子里的旁观者听到倾颜的话,无一不皱起眉头却又默契地保持着沉默
相处久了,她的脾气秉性早已摸得一清二楚,根本没有阶级尊卑观念
在她眼里,被她软禁的不是什么一国皇子,只是普普通通的小人物而已,还是得罪了她的倒霉鬼
她特立独行,重情重义,当然也睚眦必报,此时宣布的是结论而不是与他们讨论
所以,即使他们皆觉得有欠妥当,却都选择将异议留在心里,盲目支持她的决定
“好,一起”司徒怀奕一字一顿,语气铿锵有力,笑容灿烂无瑕
他知道,她不会丢弃他,永远都会同他一起面对,并肩作战
“嗯嗯,你懂的,慢慢交流”倾颜狡黠一笑,安慰似的拍了拍司徒怀奕的胸膛
她本想拍肩膀的,无奈司徒怀奕比她高出半个头,把手举得过高,只会显得滑稽,毫无美感
金屋藏娇(9)
识趣地转身,黛眉轻挑,美眸逐一扫过眼前的众美男
“人家是颜丫头的人,自然会跟着颜丫头”
钟离沫尘眨了眨明媚妖娆的桃花眼,柔若无骨的身躯巧碰了下卿颜
语气暧昧,说出的话更是引人遐想,倾颜立即后退一步,保持距离
“事不关己,离澈自然不会留下”自知于理不合,况且他完全没有兴趣插入别国的皇子斗争中
“既然颜颜不喜欢,我也就不留下来旁听了”虽然他真的很想弄清楚他们的往日冤仇
比如他们具体是从何时结下私怨?如何反目成仇?又是如何自相残杀等等的
谁叫他是八卦帝王呢,对于八卦的好奇心远远胜于常人,不过他可没勇气违背颜颜
他的后脑勺现在还隐隐作痛着,惹谁也不能惹颜颜,太可怕了
看他们都没有插手的意思,倾颜满意一笑,算你们识时务
“怀奕,你随意,我们就不打扰了”倾颜背对着司徒怀奕潇洒地挥一挥手
司徒胜誉被天疏网罩住,绝不可能使诡计伤到司徒怀奕
换句话说,即使沟通得不愉快,司徒胜誉也只有被揍,挨打的份
望着渐行渐远的倩影,司徒胜誉满腔怨恨,从她进屋他的视线未曾从她身上移开过
她的言辞恳切,她的笑容淳澈,这是他从未见过的她,单纯灵动
“你,可有后悔过?”良久,司徒怀奕打破沉默,故作轻松地询问
面色神情无波,两侧紧握着的双拳却暴露了他内心的不平静
眼前的司徒胜誉面容苍白,浑身透着颓废萎靡,早已不复往日的阴厉深沉
他曾想过要好好报复司徒胜誉,要让他身败名裂,一无所有
但是,看着这样虚弱的司徒胜誉,他满腹的仇怨立时消失殆尽
他已经受到应有的惩罚,或许他已经知错了,或许他当年是无心的
只要他解释,当年之事是误会一场
只要他忏悔,他曾深深自责挽回过
只要他澄清,他们还可以回到从前
金屋藏娇(10)
也许司徒胜誉还是可以被原谅的,可以再给他一个改过的机会
若是司徒胜誉真心悔改,他便会再次放弃一切,不再强求
继续留在颜儿身边,陪着颜儿过平静惬意的日子,直到终老
“后悔?!哈哈”司徒胜誉似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般,放声大笑起来
“后悔什么?!我最后悔的是当年未能将你斩草除根,让你逃脱掉”
满目的憎恨展露无疑,表情也因过于激动而显得无比狰狞
凭什么,他可以得天独厚享受至高无上的权位
凭什么,他可以轻而易举将千万人踩在脚底下
凭什么,他可以如花美眷永伴在身侧真心相待
司徒怀奕,他一个庶子出生,有何资格得到那些
那么多年的忍辱负重,那么费心的精密谋划
那么沉寂的韬光养晦,换来的只是转瞬即逝的辉煌
他好不容易坐上了太子之位,他不甘心就此一败涂地,功亏一篑
他恨不得将司徒怀奕千刀万剐,恨北堂倾颜,恨沐瑾,恨上天不公
他们都是绊脚石,阻扰了他的宏图霸业,他真的很不甘心
“你当真这般恨我?为何?”
虽同父异母,但他们的身体里流淌着相似的滚烫血液
他们是血脉相连的至亲,为何自己的亲人会对他这般恨之入骨
颜儿将他视为不可缺少的亲人,真正的亲人却如同洪水猛兽
生在帝王家,亲情早已微不足道,追求的只是权欲,生杀大权
兄长恨不得将他除之而后快,司徒怀奕只觉得心生无尽的悲凉
“摆明了羡慕嫉妒恨,还死不悔改”倾颜忍不住开口,一出声便被宾牟暮瑾捂住小嘴
汗,一时激动,忘记了自己正身处于屋顶,偷窥着兄弟反目成仇的狗血戏码
好在她声音说得不大,瑾瑾出手又及时,不然被怀奕发现,她一定会羞愧得无地自容
啧啧,她只是觉得有必要知己知彼,所以小小地偷听一下而已
地主之谊(1)
“瑾瑾,我们撤吧”倾颜拉起宾牟暮瑾的手掌,小指挠了挠他宽厚的掌心
虽然没看到高潮,但她更怕自己呆会会忍不住冲下去,痛扁司徒胜誉一顿
她最缺的就是恻隐之心,最看不起的便是自己人窝里斗
“好”宾牟暮瑾握住倾颜的柔荑,收敛心神,扬唇一笑
司徒怀奕的情形同他那日如出一辙,心里隐有感慨便再无心情继续观望
搂住倾颜的柔软纤腰,宾牟暮瑾便悄然腾跃,飞落而下
“瑾瑾,决定了吗?”
她好像很意气用事,只顾着为怀奕撑场子,忽略了瑾瑾的身份和立场
别国皇子私自潜入邻国,若是走漏风声,会不会引起动荡或者暗杀
“小家伙会为了我不去幽寂吗?”宾牟暮瑾轻挑剑眉,似是漫不经心
“呃,瑾瑾,怀奕需要我”倾颜搂住宾牟暮瑾,心生不舍
瑾瑾是不打算与她同行了吗?明知这才是明智之举
她也明白,只是心里却极不舒坦,胸口发闷,难受起来
她的回答早在他意料之中,若是轻易改变主意,那么她便不是他欣赏的她了
比起他这个一国皇子,樊城首任城主似乎更有吸引力,是个冒险的决定
“会有危险”宾牟暮瑾心情复杂起来,他怕自己保护不了小家伙
“危险?我岂会怕”若论危险,也是招惹到她的人,比较危险
“小家伙都不怕,我岂敢退缩”他说过,再也不会与她分开
倾颜只觉得胸口更加闷闷的,鼻子也变得酸酸的,眼睛更是湿润起来
只是紧搂着宾牟暮瑾是腰身,将头埋得低低的,一言不发
宾牟暮瑾将倾颜的小脑袋托起,果然明眸含秋水,